无暇嘴唇抿得更紧,半晌才淡淡地笑了:“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是他的夫人?”
夜瑾言闭了闭眼,“无暇,你明明知道……”
“我愿意相信他一次,”无暇微微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夜瑾言:“我愿意相br>夜瑾言沉默地和她对视了半晌,终于率先移开了目光,窗外明亮温暖的阳光穿过绵密的窗纱,映照在宽大而光滑的御案上,反射出了柔和的光线,映在他的眼底,让他的双眸变得朦胧。
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你只要记得,无论如何,你,知道吗?”
一瞬间酸涩的泪意猛然间袭上了无暇的双眸,她咬紧了嘴唇,雾蒙蒙的视线盯住了夜瑾言郑重的脸,然后用力地点点头。
夜瑾言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地揽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而柔软,“别哭了,乖,既然这样选择了,就好好过日子吧,待往后……”
他的语气中却含着意味不明的东西,无暇却并没有听出来,更无法去细究。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那边赵嬷嬷和前去传旨的李公公也向夜瑾言的贴身太监马公公汇报了进宫之前君子墨的表现,以及将醉雪拨到无暇身边一事。
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那醉雪就是个眼线,只是无暇已经收了下来,于是商量到最后也都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暗地里再监视着她,也算是将计就计了。
拒绝了夜瑾言留在宫里用午膳的提议,无暇执意要回府,夜瑾言拗不过她,请了御医给她重新检查了手腕的伤势又换了药之后,,才让她离开。
到了君府门前,车停了一会儿还不见赵嬷嬷来扶她下车,无暇正有些奇怪,正要开口相问,眼前突然一亮,随即赵嬷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只是面色明显不是很好。
“嬷嬷……”无暇很是奇怪,开口相问出了什么事,便已经听到赵嬷嬷道:“姑娘,你不必害怕,万事还是奴婢。”
这话说得无暇很是莫名其妙,被赵嬷嬷扶下车之后,一抬眼,这才看到门口石狮子的旁边跪着一个女子,乍一看过去无暇还没认出来是谁,再仔细一瞧,这才发现那女子正是之前才刚刚拨到她身边的大丫鬟醉雪。
此时她低头跪在那里,看不清她的面容,若是那衣饰和装扮眼熟,只怕无暇还认不出她来。
无暇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道:“醉雪跪在这里做什么?”
醉雪还没开口说话,这是一只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厮倒是开了口,语气神色之间却满是倨傲和轻蔑:“不是少夫人让玲珑跪在这里的么,此时还多次一问,如此惺惺作态,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无暇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看过去,“你是谁?”
那小厮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扬起下巴回道:“我是少爷身边的人,少爷让我在这守着,待少夫人一回来,就请少夫人去花厅,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让玲珑跪在这里!”
无暇没来得及说话,赵嬷嬷已经开口对无暇道:“奴婢就说没见过君府有这样一位主子,原来只是君少爷身边的一个下人,不过一个下人就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主子说话,可见这君家的家风是如何败坏不堪了,奴婢早说不要回来,姑娘偏就不信,这可不,走的时候一个不知好歹的丫鬟就敢违抗姑娘的命令,回来的时候那丫鬟不仅知道用下跪胁迫姑娘,而且还拉来另外一个同样不知好歹的下人来责问姑娘,企图败坏姑娘闺誉,这君府的御下之道,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够了!”
君子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无暇一抬头,就看见他平静的脸色已经正看着她的深邃的眼神,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想要上前解释些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见君子墨是看着无暇喝出的话,分明是对无暇和赵嬷嬷很不满的样子,那个小厮很是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冲无暇和赵嬷嬷冷哼了一声,连醉雪都抬起了头,含着泪的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君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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