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一愣,忙抬头去看君子墨,眼里满是疑惑:“爷,你这是……”
君子墨看着她,静默了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道:“无暇,你不必让我,纵然我的棋艺不如你,我也不是输不起br>“我……”无暇张口结舌,低垂着眼睛咬住嘴唇,“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君子墨握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过来揽到怀里,手臂紧紧地环住她,“无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我,我想要看到真实你的,知道吗?你是什么样的,在我面前就应该是那个样子,不需要有任何掩饰,那才是我想要的你,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了。”无暇咬住了嘴唇,靠在他的胸口,暖暖的呼吸透过了层叠的衣料,一直灼烫到他的心口,似乎是想要在那里留下烙印。
君子墨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眸中的情绪,他慢慢地低头,在无暇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以后不会了。”无暇轻声吐出承诺。
“真乖……”
君子墨的话音还没落下,身体便随着马车的突然停下而往前一冲,眼看着怀里的无暇就要撞到桌角上,君子墨的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强行一转,然后无暇便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身上。
“唔——”君子墨痛得闷哼一声,无暇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去问马车怎么会突然停下来,连忙扑过去扶住君子墨。
“爷,你没事吧?”
君子墨见她一脸焦急,眼眶中晶莹的泪花在闪烁,强忍着后背的痛楚,扯出了一丝笑意来安慰着她:“不要紧,我是练武之人,撞到了也没什么大碍,你身子弱,若是撞到了只怕会伤了身子。”
“爷,爷,”无暇咬住了嘴唇,压抑着那将要喷薄而出的激动和哽咽,“谢谢你,爷。”
“真是个傻子,”君子墨坐直了身体,一手揽着她,一边朝外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君家的护卫还没说话,远远的就已经传过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大笑道:“君家少爷,怎么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呢,还不赶紧出来受死?!”
“放肆!”
君子墨将无暇放在一边,撩了帘子就走了出去,脸色阴沉地低喝:“是哪位朋友,为何在此拦住君某的去路,还如此口出狂言?”说话的同时,一股压迫的威势也同时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去。
拦住马车的足有十多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劲瘦有力的身躯在渐渐沉下的暮色之中,透出诡异的紧迫感,领头的黑衣人在君子墨的气势之下毫不退缩,不仅如此,还痞气十足地坐在马上把玩着手里的刀。
夕阳的余晖折射在冰冷的刀刃上,金黄的色泽让那锋利的武器显得更加凌厉。
“想知道小爷是谁?可是小爷偏不告诉你,你能奈小爷何?”领头的黑衣人一边无赖地说着,手里的刀像是玩具一样肆意地把玩着。
君子墨被噎的脸色一黑,“阁下不想说也罢,还是明说此行是何目的吧?”
领头的黑衣人闻言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都说君家少爷风度翩翩,文武双全,今日一见,实在名不副其实,我方才都已经说了,让你出来受你,你却还要问我,你说你这可不就是太笨了记性不好?感情就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他这一笑,后面跟着的黑衣人全都笑了起来。
君子墨紧紧咬牙,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好半晌这才那口气给咽了回去,“敢问君某哪里得罪了各位?”
对方有十多人,而且看上去武功也都极为高强,而他这边,不说还带着姬无暇这个弱女子,单说人数上总共也就八个人,更不要说拳脚功夫,根本就无法和对方比肩。
虽然他本身的武功不弱,但是对方那个领头人的武功最起码也是和他不相上下,所以说如果对方是真的想要来取他的命,他今日估计很难逃过去。
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惹来的这番杀身之祸,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知道因为和君光文图谋大事,君家在朝堂之中一向就是万金油和稀泥的角色,不管是拉拢或者打压,那都是不着痕迹的,就算是得罪人,那也绝对没有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那么这次要他命的人,到底是谁?
君子墨一边努力地拖延着时间,脑子里也在疯狂地转动着,猛然之间,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了出来,然后他越想越有可能,牙齿也因此越咬越紧,紧得似乎都可以尝到一丝甜腥的血气,然后他忍不住朝身后的马车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也被对面那个领头人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大笑道:“都说君家少爷对姬家大小姐情深似海,我原本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姬家大小姐,你且出来让我们兄弟见上一见,看看是怎么样的国色天香,让君少爷都娶了妻还念念不忘。”
“都给我闭嘴!”君子墨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侧身挡住了身后的帘子,“今日你们无缘无故前来为难君某,君某无话可说,但请不要伤及无辜!”
“哟,君少爷还真是痴情啊,听君少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像见一见姬大小姐了,说不定见到了美人我一高兴就放过你了呢。”
“你做梦!”君子墨义正言辞拒绝。
马车里却突然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我并不是姬大小姐,但若是你们见了我,便不再为难我等,我自然出去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