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愣住了,迟疑着看了看其他人,从他们惊愕的表情中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沈将军,大炎还有其他的沈将吗?”
华远闻言抽了抽唇角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没有了。br>
无暇听他开口,立刻想起什么一般道:“我若是没记错,你似乎还要唤他一声表姑父吧?”
华远惊讶地抬头看她,随后干脆地点头承认了,“没错,你还是先让他进来吧。”
无暇有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见到沈天屿,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就会扑面而来,沈天屿一进来,看了她一眼之后,视线又移到了姬展瑞的脸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姬展瑞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沈将军家里还有什么人?”
沈天屿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行礼,忙抱了抱拳道:“见过公主,姬大人有礼,家中有妻一人,另膝下有一子。”
姬展瑞摇摇头道:“我是想问,沈将军的父母是否健在,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沈天屿微微一蹙眉,却还是回答道:“我本就是独身一人,”见姬展瑞的眸光微亮,又道:“父母亡故,也无兄弟姐妹。”
“不知沈兄家乡何处?”姬展瑞的语气有些急迫。
沈天屿的神色却有些微妙,道:“家乡郴州。”
他说完顿了顿,随后转身对一脸莫名其妙的华远和东微茗道:“你们话说完了就赶紧回去吧,不是说要准备定亲,还不赶紧回去准备?”
分明是想要支走他们,华远和东微茗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忤逆沈天屿,和无暇和姬展瑞打了招呼,乖乖地就回去了。
沈天屿这才重新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问道:“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们?”
无暇一愣,和姬展瑞对视了一眼,然后疑惑地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天屿道:“不瞒你们,我曾经失忆过,醒过来之后便忘了之前的事情,现在见到你们总是觉得熟悉,所以冒昧一问。”
失忆?
无暇有些懵,而姬展瑞的目光则是更亮,“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兰诗语这个名字有印象吗?玉景成这个名字呢?”
却见沈天屿在听到兰诗语的名字的时候浑身一震,然后就直接呆住了,嘴里喃喃着兰诗语这三个字,眼睛涨得通红,额头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汗水。
姬展瑞见他这样的反应,脸色变得很是复杂,有古怪有怨恨还有欣慰,“竟然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原来当初……”
他的话没有说话,那边沈天屿猛然一转头,通红的眼睛甚至有些狰狞地盯着无暇,然后猛然冲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连声问道:“诗语,诗语,你就是诗语对不对,我记得你,我记得我们一起……”
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癫狂的样子,手上太过用劲让无暇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不是诗语,你快松开我!”
姬展瑞也立刻过去将他给拉开,“她不是诗语,诗语已经死了!”
“死了?”沈天屿一愣,任由姬展瑞将他推开,怔怔地踉跄了几步,撞在桌子上将上面的杯子撞的叮当作响,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愣愣地低喃着:“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抬头看向了姬展瑞,似乎希望他说的是一个玩笑,哀求一般地求证着,“不可能的,她不会死的,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的,我,我还没有……”
还没有什么?
他猛然间顿住了,模糊记得好像答应过什么事,可是偏偏却想不起来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回想着,可是即便是想到头痛欲裂,也只是几个模糊的画面,连人影都看不清。
“啊——”他抱着头痛苦地瘫坐在地上,低泣和哀叫的声音从他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来。
姬展瑞却冷眼旁观,无暇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见状心里涌起了不可名状的难过来,小心地看了一眼姬展瑞,试探着问道:“爹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姬展瑞的目光深远,带着苦涩和忧伤,似乎沉浸在记忆中无法醒来,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了口,道:“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似乎有千钧之重,直接把无暇和沈天屿给惊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无暇才磕磕碰碰地挤出几个字来,脸上的笑容难看到了极点,“爹爹,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姬展瑞摇摇头,视线放在明显还没有回神的沈天屿的身上,涩涩地说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事实不是你无法接受就可以否认的,血脉的关系无论谁都无法斩断,他确实就是你的父亲玉景成。”
“不不,不是的,”无暇也慌乱了起来,“爹爹你骗我,你一定是认错了,肯定是因为沈将军和我的父亲长的太相像了,一定是的……”
沈天屿此时也回过神来,将无暇激动的样子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姬展瑞已经开口道:“我没有认错的,虽然他的容貌有些变化,但是他对诗语的名字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
无暇忙反驳道:“不,说不定就是知道了兰……她的名字,也知道她是谁,所以特意装成这个样子来取得你的信任。”
“我没有……”沈天屿连忙辩解。
姬展瑞无奈地扯了一个笑意,“那你说他这么做图什么?何况当初的事情,知道的大多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若是想要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