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无暇让白琴按照席满观说的那样,大张旗鼓地将刺客送到了陈府,强硬地要求陈家主给个说法,否则绝不罢休。&#>而无暇却梳妆了一下进宫,准备先去和炎帝交待一声,毕竟炎帝那样宽容着陈家,她这样和陈家对上,当然要去说一声的。

想来她还在路上的时候,炎帝就已经知道了消息,所以对于她过去一点意外都没有,无暇行礼之后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无暇,无暇看了一眼旁边的何清,见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炎帝,然后朝她笑了一下,无暇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于是索性自已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随手挑了本书来看。

御书房里常年点着龙涎香,淡淡的香气自铜质的瑞兽中飘散了出来,四周静谧一片,只偶尔能听见翻动书页和笔尖在纸上轻轻滑过的摩擦声,无暇的性子本就爱静,渐渐地就看得入了迷。

炎帝此刻却开口说话了,“你倒是自在的很。”

无暇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抚了抚心口,回头见炎帝捧着茶盏抿了一口,瞥了她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好像多看她一眼会脏了他的眼睛一样,无暇撇撇嘴,也不起身,随口道:“多谢陛下夸奖。”

炎帝的手一顿,停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蹙眉道:“朕那是在夸你吗?”

无暇也不生气,依然平静道:“我只当陛下是在夸我就是。”

炎帝重重地将杯子放下,道:“陈家那边你可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无暇也不高兴了起来,“人家都要杀我了,我连质问一下都不行,我还没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我怎么也是大越的公主吧,我要是被杀了交待,还有,我一直听远哥哥说和你亲近,本来还以为是真的呢,现在看来,帝王哪里有什么朋友,就算是在亲厚的关系,那也比不上利益,哼,我也不指望你替远哥哥出头,反正我的目的是陈烟,不会动陈家,而且也不会让陈家把账算到你头上,你安心吧。”

“闭嘴,”炎帝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了讥讽来,“你能怎么收拾陈烟,还不是要借助越帝的威势,但是越帝马上就要来了,你却想着避开他以为,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这又算什么?”

无暇身体一僵,暗暗咬了咬嘴唇,然后强撑着反驳道:“谁告诉你我要避开他了?”

炎帝冷冷地够了勾唇道:“朕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在越帝见到你之前,你不能离开炎都,朕会派人看着你,当初是你自己来炎都的,想离开可就由不得你了,朕饶了你派出去的人,可没打算也让你离开炎都。”

无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

“听说君子墨还身受重伤?”炎帝垂眸,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了朱笔在红色的朱砂中点着,“朕倒是好奇他会如何再次将你带走。”

无暇心头一跳,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后背的冷汗迅速地冒了出来,将贴身的小衣湿了个透,略微紊乱的呼吸也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听炎帝这么说,应该是暂时还不知道君子墨已经在炎都了,她垂下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闪烁的目光,低哑着声音道:“真是让您费心了。”

炎帝只当听不出她话语之中的讥讽,漫不经心道:“朕不会管你和越帝如何协商,朕只要你在他到达之前不会离开就行,你且好自为之,跪安吧。”

无暇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面上却还要用尽力气保持着沉默的样子,丝毫慌乱都不能流露出来,听炎帝下了逐客令,她直接起身走了出去,脚步之间却有些虚浮而踉跄。

出了门之后她也没急着出宫,心烦意乱地在宫里乱走,恨不得想个法子直接将这整个皇宫都付之一炬才好。

白琴和白瑟跟在她身后,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很显然是和皇上有关,所以也不敢贸然相问,走了一会儿见前面有个亭子,白琴忙开口道:“公主,不如先过去坐下歇歇脚?”

无暇回过神来,烦乱的头脑也算是清醒了一点,闻言点点头道:“也好。”

谁知道刚走近那凉亭,旁边岔路上传来了女子娇俏清脆的声音,眼见着众多宫人簇拥着两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那两人目光一转自然也看到了无暇,随即眼神就跟着变了,“哟,这不是被皇上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吗,平日都在御书房伺候着,今日怎么有兴致来逛园子了,还是让皇上恼了所以被赶出来了?”

无暇看了一眼身着碧色裙衫的女人,询问的目光朝白琴看了过去,白琴忙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道:“姑娘,这位是赵嫔,另一位是周嫔。”

无暇又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出声的周嫔,点点头,“哦”了一声,紧接着只当没看见这两人,直接从她们身侧走过去,往凉亭而去。

赵嫔一愣,很显然是没想到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竟然被对方给无视了,紧跟着怒火和不甘立刻涌了上来,“给我站住!你竟然无视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无暇原本就心情不好,也不大乐意和她们计较,不过是因为嫉妒而蒙蔽了双眼的人,和她们说句话无暇都觉得掉价,只是人家非要上杆子来给她当出气筒,她不用白不用,于是脚步一停,转头冷笑道:“大胆!不过区区嫔位也敢自称本宫,是谁给你的胆子?!白琴,去问问皇上,是不是他给这位嫔撑腰的,免得本宫动了他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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