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记当时无暇离开的时候可是和君子墨吵了一架的,原本他也觉得无暇不对,明知主子身受重伤还要离开他,只是现在算是明白了,只怕她当初离开也是为了这两样药材吧?
想到这里他倒是对无暇改观了起来,见到君子墨这样的神情也有些着急。r>
君子墨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放到他手中的药材上,低声道:“既然药材齐了,那你就赶紧去处理吧,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还有十一那里,也务必将他治好。”
青襄立刻道:“是。”
君子墨摆摆手让他出去,神色看似平静,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的焦灼,当初他觉得无暇离开了是对她好,可是她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后悔的恨不得立刻去将她追回来,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根本就不对自己的伤势抱什么希望了,让十一留在她身边,还能得到她的消息,他应该就满足了。
可是在真正听到她和席满观“相处甚欢”的消息之后,他还是恨不得将她抢回来永远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他知道她是跟着东微茗离开的,也知道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交易,只是一直不知道,原来交易竟然是那两种药材。
他不知道是笑还是悲,有了药材可以救命他当然高兴都来不及,可是药材却是她用这样的办法换回来的,他每想起一次,心里都快要滴血一般,他是有多么没用,需要让她出面,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来换得他的生机?
甚至之前,因为兰澹宁,他还有过让她退让的念头,他简直就是混蛋!
还有,她现在可是有了他的血脉啊,他最重要的两个人离他千里之外,他却还躲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君子墨站起身来,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和对自己的怒气,狠狠地一拳捶在墙壁上,指节磨出了伤口,猩红的血液立刻渗了出来,他低头凝视着刺眼的颜色,闭上眼叹了口气。
无暇,无暇,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无暇盯着手中的书渐渐地走神,目光散乱而游离,没有着落点。
炎帝放下手中的朱笔,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视线从她身上扫过,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早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是也正是因此,炎帝看着她也有些疑惑,这些天以来的相处,他觉得倒有点看不透她,因为她够安静,即便是第一宣她来御书房伴驾,她也是在开始的惊诧之后就平静下来,然后发了一个下午的呆,他不开口,她一句话都没说,就是他开口了,她也是心不在焉地答话,更不要说什么主动开口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夜谨言封她为公主,一定是受了她的蛊惑,他也以为,他将她召进来伴驾,她一定会借机有什么举动,可是谁想到她竟然这么安分,他觉得真的有些弄不懂她了。
“咳……”他重重地放下杯子,故意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御书房中的宁静,旁边当值的何清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万岁爷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的?
无暇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疑惑地看了炎帝一眼,见他肃着脸也不说话,便又低头看书。
炎帝的脸立刻黑了一层,他不见得有多么喜欢无暇,可是被她这样无视还是很不高兴,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所以只能这么硬生生地受着。
何清低下头,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每次都这样,珍琳公主不理他吧,他非要用一些小动静打扰她,可是她抬头理他吧,他又什么都不说。
不过珍琳公主也是的,说几句话哄一哄皇上不就好了吗,也就不至于才见了席大人一面就被皇上拉到宫里来关上半天了。
炎帝闷了好半晌,才突然开口道:“过些日子越帝的御驾会亲自到炎都一趟,你做好接驾的准备,现在回去吧。”
无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张口就要问,可是炎帝已经低着头不理她了。
明明一样冷着一张脸,为什么炎帝比远哥哥讨厌那么多?无暇轻声嘀咕着,最后不管不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我要做什么准备,你说话说一半什么意思啊?”
炎帝头也没抬道:“来了自然会提前告诉你,你要做的准备太多了,第一样就是别摆出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被越帝看见了还以为朕虐待了你!”
“你!”无暇忍了忍,还是顾忌着他帝王的身份没有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又怎么会亲自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千万不要是因为她才过来的。
炎帝这回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公主应该管的,你没有资格干政!”
无暇被噎了一下,不过也因此知道了夜谨言过来是有正事要办的,就算有她的原因,那也大概只是顺便罢了,想到这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想起君子墨,立刻就将心给提了上去。
这么多天没有君子墨的消息,她真的是很担忧,尤其是药材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送到他的手上,他的伤到底有没有好。
炎帝批了两张折子,一抬头见她还站在那里,蹙眉有些不耐烦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无暇一惊回神,立刻道:“珍琳告退。”然后直接奔城西别院去,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想个办法和君子墨联系上,不然这样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
只是这一想,一直到了用完晚膳都没有想出来,她原本就没怎么接触君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