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席满观就已经反手给了她一巴掌,目光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将她整个人都冷冻起来,“闭嘴!”
无暇却丝毫不怒,只是伸手将席满观的那只手给拉了过来,然后仔细地看着他发红的掌心,嗔怪道:“远哥哥,你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怎么能脏了自己的手呢,打得很痛吧,这些事何必自己出手,回头我让白琴劈个竹板给你带着,省的你费力。r>一边说着还一边嘟着嘴在他掌心轻轻地吹着,席满观身体一颤,那痒痒的感觉好像是羽毛在心尖撩拨,让他控制不住地心动。
陈烟被席满观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回过神来正看见席满观垂头注视着无暇的专注眼神,心里涌起的不甘和痛恨立刻淹没她,将她所有的理智都挤走,她冲上来尖叫着恨不得抓花无暇的脸:“姬无暇,你给我滚开……”
她还没靠近无暇,就已经被白琴和白瑟给架住,无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眼角的余光看见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正担忧地看着陈烟。
他见无暇朝他看了过去,便走了过来道:“这位姑娘,还请放了小女,莫要再为难她。”
命令的口气。
无暇攥住席满观的手腕,阻止了他上前一步的动作,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父,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道:“陈家主?”
陈父直了直身子,态度虽然没有趾高气昂,但是明显是倨傲的,“正是本官。”
“哦?”无暇也不恼,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道:“那你可知道我不是谁?”
陈父一顿,明显是在犹豫,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想来也是害怕万一无暇的身份确实不俗,也好有个退路,“还请姑娘告知。”
无暇轻声笑了起来,看了一眼陈烟道:“真是好竹出歹笋,你如此识时务,怎么生出的女儿却这么不知进退呢?”
陈父还没说话,陈烟已经叫道:“姬无暇,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给我闭嘴!”陈父呵斥了陈烟,随后面色不善地看向了无暇,他自然听出来无暇这是在刻意地激怒陈烟,“这位姑娘还请适可而止。”
无暇抚摸着手指,歪了歪头道:“陈家主,你既然在朝围观,不如和我说说,侮辱公主是何罪名?”
陈父一愣,然后犹疑道:“本朝并无公主……”
无暇点点头,“所以,就必须得再加上一个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呢,想来陈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一定不会徇私枉法的吧?”
她一挑眉,看着陈父难看的脸色,“本宫就等着陈大人给个说法了。”
陈父的声音有些急促而紧张,“你,你是大越的……”话到最后,他的舌头都有些不灵活起来。
无暇笑着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如你所想啊,本宫就是大越的珍琳公主,并且,”她故意拖长了已经给本宫和远哥哥指婚就是大越的皇帝陛下呢……”
“你胡说,你明明是和叛军私奔了!”陈烟尖叫了起来,“你别想回来抢走阿远,你不过是残花败柳,你……”
无暇站着不动,施施然地看着她,任由她挣得钗环凌乱,整个人都狼狈而狰狞,然后朝陈父看了一眼,“看来陈大人要给本宫的交待更多了!”
陈父黑着脸站着,好半晌才道:“小女纵然无礼,可是说的也并无道理。”
“呵呵,”无暇轻声地笑了起来,随后道:“本宫倒是想问,你方才说本宫和谁私奔了?”她斜斜地朝陈烟看了过去,不屑的轻视一览无余。
陈烟闻言立刻道:“叛军的首领,君子墨!”
“哦?你说君子墨是叛军?有什么证据么?”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还要什么证据?!”
无暇点点头,认真道:“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你下作的手段爬上远哥哥的g,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该死,你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她轻轻一笑,“本宫再问你,你说本宫私奔了,可有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来,那你就不止诽谤侮辱本宫了,挑拨两国友好邦交的罪名你也别想轻易地逃脱过去了呢,陈大人觉得呢?”
陈父朝陈烟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躬身一礼道:“小女无状,还请公主恕罪,只是上升到两国邦交未免不妥,请公主三思。”
无暇点了点下巴道:“可是给我定下的夫君了呢,若是按照陈大人的意思,有人算计了陈夫人并且有了夫妻之实,陈大人也不会太在意的啰?原来如此呀,原来是上梁不正呀……”
其中的意味可谓深长,陈父的脸黑成了一片,拱手刚要说话,门外已经传来的通传之声,“皇上驾到——”
众人立刻歇了看热闹的心思,无暇抿嘴一笑,朝陈父小声道:“陈大人的意思,本宫会如实想皇上禀报的。”
“平身。”炎帝淡淡地摆摆手,走到无暇身边的时候,脚步一顿,分明已经走过去一些,谁知他又回过神来,亲自将无暇扶了起来,语气罕见地温柔,“珍琳进宫怎么都不和朕说一声就直接过来了?”
无暇一愣,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是想想刚才的事,还是十分配合地抿嘴一笑,温柔含蓄的笑意噙在唇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云朵一样柔软,“不敢扰了陛下,本想找远哥哥陪同的,只是……”
她这话一出,陈父和陈烟同时僵滞了起来,陈父只感觉到头顶那灼烧般的视线一掠而过,随后听见炎帝的声音道:“莫要调皮了。”
无暇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