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姬展瑞,朝堂之上分成了对立的两派,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终于这一天,其中一派呈上了各种证据,弹劾姬展瑞的叛国之罪,恳求皇上将其诛九族。r>
一直看戏看的很欢乐的夜谨言懒懒地翻看着所谓的各种证据,随后挥挥手道“容后再议”,接着也不管下面继续辩论的两派直接下朝。
一回到御书房,夜谨言就将那一叠“证据” 扔到书案之上,然后慵懒地往软榻上一靠,挑挑眉看向了早已在等着的席满观道:“怎么样了?”
席满观对他没有丝毫帝王形象的样子只当没看见,道:“基本上都可以确定哪几个人是主谋了,其他的一些人都是被他们煽动的,罪不至死。”
夜谨言冷哼一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连朕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这样的人要了做什么,专门留着来气朕?”
“正是因为不懂看脸色,一旦为皇上所有,也能有几分刚正,朝中若全是老油条也不是好事,何况若是一下子空出太多的官职来,恐怕于朝堂的安稳不利。”
“这个就不必担心了,”夜谨言眉头一挑,“朕有的是人,这些人这么容易就被煽动,要了也没用,留着也不是不行,但是都要放出去磨几年在看能不能用。”
席满观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一下子处置了那么多人,恐怕夜谨言就要背上残暴的名头了,“那什么时候动手?”
夜瑾言的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击着,思索了一会儿道:“把名单给**全,让他去安排,你去追查姬无垢后面的那个人吧,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大炎的?”
席满观的脸色一肃,忙恭谨道:“这件事微臣当然是义不容辞。”
夜谨言微微叹气道:“辛苦你了。”顿了一下道:“这件事过后,你是不是要回去一趟,如果幕后的人真的是大炎人的话。”
席满观毫不意外地说道:“如果真的是大炎的,我当然是要回去一趟的,爪牙已经伸到了朝堂之上,必然是要给个交待的,而且关于那些毒药,也要回大炎查一下,其中一种似乎是大炎前朝的秘药,就是君子墨的东侧夫人所服用的,服用之后呈现出假孕形态的。”
说到这里席满观又道:“还有东微茗那里,听闻她还活着,君子墨却一直没有把审问她的供词给我,可惜我在君府安排下来的人都被放在了不重要的位置上,一直都没能得到具体的消息,皇上不如直接开口让君子墨交过来?或者直接把东微茗交给我也行。”
夜谨言却勾唇一笑道:“人大概是不可能交给你了,君子墨审问她的时候可没留手,下手狠着呢,等到抬出来的时候根本就只剩一口气了,啧啧,可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又来了,席满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耍宝,什么反应都没有,夜瑾言却凑过去道:“你才东微茗为什么会被打的那么惨?”
“微臣不知。”席满观冷着脸。
夜谨言也不在意,笑道:“因为君子墨觉得她身后的那个人是你,可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所以东微茗自然不会交待,君子墨却觉得她嘴硬,就这样,就打得就剩下一口气了。”
席满观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那天君子墨不会相信他的说法,但是没想到君子墨的疑心病这么重,直接怀疑幕后之人是他,可是也不想想,他会那样伤害无暇吗,简直没脑子。
也怪不得他没有将东微茗的供词给他送过来了。
夜谨言见他的神色变冷,便起身从一堆折子中抽出了一份扔给他,然后又懒懒地靠了回去,“东微茗供出的人正是姬无垢,她原本是个孤儿,还丢失过一段记忆,能够记起来的也就是她被姬无垢关在一个院子里,供吃供喝,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她做,直到君子墨去剿匪的时候,才被下了药控制着让她跟着君子墨,并且解决掉无暇,就这么一个要求。”
他说话的时间,席满观已经将供词看过一遍,然后揉了揉眉心道:“养着她这么个活人,就是为了有一天进入君府对付无暇,那么姬无垢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布置这一切的?最起码,无暇嫁给君子墨这件事,必然是她一手促成的,我可以肯定,当初无暇见到君子墨的时候,也肯定是她特意安排的。”
听他语气中带着愤恨,夜瑾言笑道:“无暇第一次见到君子墨的时候,你不是就在君子墨的身边,怎么就没能让无暇一见倾心?”
席满观面色一冷,随即道:“一见倾心未必长久,我要的是日久生情。”
“哈哈,”夜谨言仰头笑了起来,“我等着你让无暇对你日久生情,朕的承诺不会变。”
“那是最好。”
夜谨言摆摆手道:“那你就赶紧去吧,逮住了姬无垢,说不定无暇感动之下就对你‘生情’了。”
席满观也不再理会他的调侃,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照例是个晴朗的天气,一切都好像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太阳照常升起,朝臣依然陆续进宫等着上朝,两排官员依旧互相看着不顺眼。
可是这一天,却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史称“壬戌之变”,这一天整个大越都动荡了起来,从京城开始,数不清的官员遭到贬谪或者判罪,同时也有数不清的官员受到擢升和调动,哀号声和欢笑声相互交织着,标志着年轻的越帝对朝堂的完全掌控,也标志着安平盛世的到来。
这一天的早朝,夜谨言坐在皇座之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