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席满观想都没想便反驳了,神医天涯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这一次是因为搭上了李年州才这么轻易地请到他,若是错过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他r>他不能因为忌惮君子墨而失去一个救治无暇的绝好机会,宁愿让君子墨见到无暇,也不能将柳青崖推拒在外,何况,君子墨早就知道了无暇还活着的消息,见到无暇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可是纵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第二日再见到君子墨的时候,席满观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气和愤恨,恭谨地向柳青崖行了一礼之后便带他进门,完全无视了他身后的君子墨。
君子墨神色丝毫没变,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马上要见到无暇的紧张和忐忑之上,从那一日得知她还活着,他就一直在寻找,在期待,终于到了这一天,他却恍如在梦中一般,带着强烈的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大概只有只有在见到无暇之后才能消失吧。
在席满观的带路之下,终于到了一间厢房之外,君子墨的拳头忍不住攥了起来,整个人都好似一根绷紧的弦,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道。
谁知席满观请柳青崖进屋之后,却整个人堵在了门口,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君少爷还是在门口暂候比较好。”
君子墨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怒色,“席公子凭什么拦着我,要知道里面的人可是我的妻子!”
席满观冷冷一哼,“你也配?!”
明白他的意思,君子墨露出了讥色,“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实是什么样的你一清二楚,你和那一位联手将无暇害成如今这样,倒反过来指责我不配,我才想要问你们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将她伤到这样的地步,若你们对她有一丝怜惜,她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你现在是在对她愧疚了?可惜她不需要,她还有我!”
席满观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东西,但是拿不准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有柳青崖在场他也不便多说,只是道:“无论如何,你往后不必在纠缠无暇,她和你的关系也随着那个孩子去了。”
听他提起孩子,君子墨更是怒意翻涌,眼睛里胀满了血丝,死死地咬牙才克制自己没有上前去给他一刀,“还和我提孩子?!若不是你们,那个孩子现在还是好好的?!”
席满观唇角勾起了一丝讥嘲的笑意,“不是无暇死,就是那个孩子死,而这个选择,都是因为你才造成的,其实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君子墨一愣,下意识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都别吵了,两个都给我滚远点!”里面传来了柳青崖不耐烦的声音,席满观看了一眼君子墨,沉默着不再说话,徒留君子墨胡思乱想。
因为柳青崖的话,席满观也不再进门,两人便都站在门口守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柳青崖才走了出来,神色有些疲倦,姿态却还是那样一副懒散随意的样子,“行了,女娃娃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气血两虚,往后照着这个方子上的药膳进补就好。”
席满观连忙上前双手接过药方,又急忙询问道:“不知她何时能醒?”
柳青崖一挑眉道:“少则一两日,多则七八日,端看她的毅力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同样焦急的两个人,又道:“多和她说话,多刺激她,她也就能早些醒过来了,而且这几日最好静养,受不得奔波之累……”
听他这么一说,席满观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他本是确实是要在柳青崖诊治之后带无暇离开的,没想到柳青崖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他也不好在随意离开,而君子墨却感激地看了一眼柳青崖。
柳青崖受不了他的目光,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心想谁是在帮你啊,只不过想要让你留在这里,别去在六儿眼前晃悠,也好让李家那小子趁机快点拿下六儿罢了。
果然,他提出告辞的时候,君子墨道:“多谢前辈,只是内人在此养病,晚辈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便不和前辈一起回去了,这些日子多谢前辈的照顾。”
柳青崖很满意他的识相,点点头也就离开了。
席满观却冷冷地看着君子墨,口中却在吩咐着:“来人,将君大人给我请出去!”
君子墨却不等他们动手,直接一个闪身就进入了厢房,直奔无暇的**前。
有多久没有看过她了呢?其实也没有多久吧,可是他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心在苍凉的悲哀中风化,就到他的发在无望的寂寞中斑白成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往日他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觉得太言过其实,可是等到她离开的时候,他却知道,这句话中深藏的缱绻和悲凉。
他怔怔地坐在**边,看着陷在被褥之中那个苍白瘦弱的人儿,长时间的昏迷不醒让她越来越瘦,肤色也越来越苍白,苍白得几近透明,纤细得似乎下一刻就能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人间。
他慢慢地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她,可是却又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她,手指微颤在悬在她的脸颊旁边,迟迟不敢落下,最终还是慢慢地收了回来,紧紧地攥住。
无暇,无暇,他张了张口,无声地呼唤着,醒过来吧,醒过来看看我,即使你恨我,打我,骂我,我都随你,只要你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强烈的近乎实质的情绪一般,**上静静躺着的无暇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她不安的事情一般。
君子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