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和忽两个人把带来的包裹一并摊开在石桌上,竟是些费斯见也没见过的瓜果和鸟雀。 ;那瓜果都奇形怪状的,那鸟雀都用藤枝绑着双脚,并哀怨地瞅着他,活的。
费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不看那些哀怨的眼睛。
这么说今儿是帝江的会客期了,这么说他和莫桑已经进洞几日了,这不眠不休不食的,他竟还活着,难不成是成仙了么?反正他从心里很排斥把自己沦为鬼。
“帝江,一等一的好,善烹饪。”忽接一边摆弄着他的美味儿,一边看他,那拖了老长的哈喇子,几乎滴到胸前,却被他自己“嘶溜”一声抽回到嘴里去了,费斯都快恶心死了。
“帝江还会做饭呐?我怎么没听说过?”他只听说帝江识歌舞。
咳,管他呢!反正也饿了,顺手抓起一个类似番薯一样形状的根类植物,在牛仔裤上蹭了蹭,心想先垫一下肚子,一会儿那些肉类煮了,烤了,再一饱口福吧,可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嗬,还不等品味就当即吐了出来,这儿哪里是什么番薯,不但没有一丝番薯的甘甜,反倒苦而涩,木而酸,“什么破玩意儿?这、这也能吃吗?”他咧着嘴问,感觉整个嘴唇都麻麻的,那滋味就像是满嘴的花椒。
倏很无辜地松了松肩,“此时是,食之无味,难以下咽,待会儿帝江可将它们全都变成美味!”
费斯痛苦不堪地砸着舌头将信将疑,“可是帝江和莫桑在水里几天都没冒泡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你们还是快看看,他们俩是不是淹死了?!”居然光顾了跟这俩货说话了,把莫桑的死活忘了。
“那都什么时辰了,帝江居然赖在里面不上来,鄙人都饿了老半天了!”忽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噜叫了声,“倏,快些叫他们上来!”
只见倏点点头,大步跨到水边,鞠躬探头向水面,观察了半天,甩了甩胳膊,“嗖”地一下子将手臂像扔绳子一样甩了出去,水潭里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就说嘛,上次们的胳膊确实是橡皮筋儿的!
不一会儿,那两条手臂便抱着帝江和**的莫桑上岸了。
莫桑呛了好大一口水,“瘦子,你捣什么乱?!我们一差点儿就找到了!”
费斯惊喜地冲上去,“真的?!你们找到了?”
倏和忽看了帝江一眼,帝江踢了踢脚。
忽嘲笑莫桑说,“笨婆娘!差一点儿,和差很多点儿,一样一样一样的!”
莫桑冲过去抓住忽的肥肉,“你说什么,你个死胖子?你消遣你姑奶奶是不是?”
费斯失望地垂下了头,也是,没有谁告诉过他出口一定在这个潭里,只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人家帝江终年在这潭水里呆着,只有每月十五才出来会会老**,见见朋友,他都没有误打误撞地穿越出去,怎么会有什么穿越时空的出口呢?若是真有这出口,这货不是真要流窜到现代整容去了。
看着帮着帝江一起忙碌着的莫桑,倏,和忽,把那些杂七八糟的东西倒进潭水里清洗,胡乱地去皮毛,掏内脏,不亦乐乎的样子,特别想笑。
这么过日子其实也不错,好在有吃有喝,还有几个笨蛋也可逗闷儿,“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