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1900”的时候,蒋文睿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等听到“三千多”的时候,蒋文睿脸上强装的笑容也没有了,听到“最低工资标准”几个字的时候,蒋文睿说道:“嗯!那就谢谢老师了!”
于是乎,蒋文睿站起身来就走了,一脸的不高兴。走到体育场的出口等易京生和李域海。没等多久,两人也出来了,完全没有刚来时那种乐观的神采。
“唉!”易京生一看到蒋文睿就大吐苦水:“这些在北京的企业要求真是高,他们都说他们是研发部门,所以他们就只招研究生,只要见你的简历上的学历写的是本科,人家话都不会和你多说一句。我跟他们说了,我是北京人,有北京户口,肯定会在北京踏实干下去的,结果人家理都不理我!”
“京哥北京人都是这待遇,我一个外地的就更加悲剧了!”李域海接着说道:“在北京的研究院倒是挺多的,但几乎都是要求硕士学历,即便不要研究生学历的,也要求专业对口,咱们这机械就是一个万精油,啥都懂一点,啥都懂得不多。以前咱们学院总说咱们有多厉害,多厉害,跑了这么久的招聘会,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老蒋你怎么样?”易京生问蒋文睿。
“跟你俩差不多,那些研究院什么的也是仅限硕士,看到我是一个本科生,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的。”蒋文睿答道,话里面充满着沮丧:“不过后来,倒是有一家企业愿意要我,但是给出来的工资水平实在是太低了,实习期才1900,这招聘的还说什么只要自己踏实肯干,以后可以涨到三千多一个月,还说什么只要成都市的最低工资标准上调了的话,他们也要跟着涨工资。我还没等他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这个确实是有点过了,竟然扯上最低工资标准了!”李域海立刻回答道,但是想了一想之后,说道:“那些在北京的公司,一个月就只给四千来块钱,如果不管住宿的话,这不是和你那个每月1900一个意思吗!唉,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学生,很了不起,现在才发现,大学生怎么就这么便宜呢!”
“我现在在想,”蒋文睿说道:“那些研究生不也就是四五千块钱一个月吗?或者混得好一点,在一线城市刚开始也就十来万,后来一年几十万,花费还这么大,其实不就是一辈子只挣得出来一套房子吗?”
“京哥你那北京户口和家里的房子,这是多少外地人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啊!”蒋文睿转念一想,夸赞道。
“咳!”易京生答道:“也不能这么说,空守着户口和房子,又不能靠喝西北风生活,北京这地方的物价那么高,还是得找个好点的工作,以后要是结婚生子了,这么点工资连孩子的奶粉都买不起。再说了,房子住个几十年都换不了,只能等着拆迁,也是个事情。”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寝室走,“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回去研究后面的企业吧!”李域海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蒋文睿回到寝室,一进门,魏林就问道:“去哪个招聘会了?”
“中国航天。”蒋文睿很没劲地说道:“结果人家主要是要研究生,知道我是一个本科生以后,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我觉着吧,跑宣讲会和应聘这事儿,重在参与!”
“哈哈!”魏林突然间笑道:“老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达观了?你不是一直都很着急的吗?”
“呵呵!”蒋文睿很不以为然地回答道:“说得好像我很愿意变得达观一样,其实完全就是因为我再怎么急也没办法,根本就是不得已!”
“哈哈!”魏林依旧笑道。
蒋文睿觉得很愤懑,但是却有没有什么可以发泄的地方,打开电脑,在招生就业网上也找不到比较如意的企业,只好打游戏,在虚幻的世界中奋勇杀敌,寻找已经失落很久的成就感。
吃过午饭,蒋文睿发现自己下午有课,便上课去了。毫无悬念,来上课的人只有不到50,很多人在大四的时候敢于肆无忌惮地逃课,一方面原因在于老师们的宽容,因为严格按照前三年的考勤制度的话,确实是太不近人情;另一方面则在于,根据三年来的丰富经验,大家的学习只需要集中在考前一周,之前的时间,好多人说即便现在学了,在考试的时候还不是要忘,因此,不如在考试的时候突击复习一下,自己好好分类整理之后,说不定还能够考高分。
蒋文睿一直都不太认同这样的观点,认为这不过是一帮人为自己逃课胡编乱造的理由,所以,自己只要是没其他的事情,如果有课,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去上课,而且,老师布置的那些作业,大部分都是在课后当天完成,心想着这样肯定能学好。
但是,现实的残酷则在于,蒋文睿班上有好多平时不怎么去上课,课后靠抄蒋文睿作业来完成任务的同学,在考前的一周,停止打游戏,抱着一本完全还是新书的教材到自习室去啃一周,然后就考试,结果成绩出来的时候,很多人考得比蒋文睿好很多。蒋文睿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总是踏踏实实地在学习,期末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松懈,每次考试的成绩却几乎都比不过班上很多经常打游戏的同学,时间、精力也付出了,竟然还不如这些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如同这次找工作一样,蒋文睿跑了好多场宣讲会了,却一直没有签约,但是班上已经有几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