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与旁人何干!”纳兰无双出声呵斥,眼看着自己的侍女快被掐死,她才开口。
果然,她一出口,司徒耀就稍稍温和了一些,眉眼都带了几许温情,“这二人当年可是看着我被毁容的,原本杀了她们都不为过,但你既开口,我就暂且放过她们。”手一挥,就将无心和无爱甩出去,二人捂着脖子滚倒在雪地里,小死一场,虚脱地撑着地咳嗽。纳兰无双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手轻轻抚了抚火红的狐裘的带子。
众人此间都看出来了,司徒耀已经神智有些失常了,只对纳兰无双还存着心意所以听得进去几句,然而——纳兰无双的性子会甘心虚与委蛇?怎么可能!
五指一松,纳兰无双看着自己漂亮的猩红色蔻丹,笑得妩媚天成,然而眼底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冰冷,她勾起红唇,道,“司徒容,上回你掳了朕,朕怎么出来的你忘了?怎么,你还以为,朕会跟着你这个丑陋卑鄙之人过什么白头偕老的可笑日子?”
长歌等人都不知道那日纳兰无双如何从司徒耀手里逃出来的,只是见司徒耀立即变了脸色,并且是那般难堪,心里更加好奇纳兰无双用的何种手段,想来司徒耀也被戳中了痛处。
是的,司徒耀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痛,甚至觉得脸上那刀刀疤痕再度撕裂开来……他眸子几经变换,最后带了丝丝可怖的血红,额头也隐隐有了黑气,只听他仿若底下传来般的低沉阴暗的声音说道,“无双,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今日你若是依旧不肯从我,那么我只能带走你的尸体了!”哪怕得到的是一具尸体,也不能让她属于月铎或者其他男人!自己那么爱她,她必须是他的!
“母皇,别刺激他,他和那些死士不正常,先让他把父君和月爹爹交出来。”纳兰清自发觉那些黑衣人面带死气又听黎湛说他们不对劲之后就不敢轻举妄动,这会儿见纳兰无双激怒了司徒耀,她更是忍不住忧虑,附耳小声提醒纳兰无双道。
纳兰无双蹙眉,视线在那些纹丝不动的黑衣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隐隐面带可怖之色,眼睛血红的司徒耀身上,只觉那种压抑恶心感更甚,心底便有了思量,这司徒耀定是修习了邪门歪道的禁术……
当下压住那股子厌恶,她微微深呼吸,才放低了姿态地温和了语气,“既是你我之间的事,那与月铎与上官炎都无关,你先将他们放了,我们二人单独谈,如何?”
按照纳兰无双暴戾的脾气,何曾这样委婉地与敌人说话,还是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只是想到司徒耀现在的情形,未免担心那不会武功的二人在他手中受了折磨,多耽搁一刻,他们便多一分危险,形势让她不得不做低姿态。
纳兰无双本就生得娇媚美艳,又是司徒耀现在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当即听到她难得的温言细语,司徒耀果真平复了身上的戾气和阴森之气,只是还未等众人放下心来,司徒耀突然眉一扬,怒极反笑,指着纳兰无双道,“差一点就被你给骗了!无双,没想到你这么在意他们,居然为了他们向我示好!堂堂钥国女皇,至高无上的纳兰无双,竟然也会向我这样残破不堪让你厌恶的人低头,哈哈哈——好一个月铎,好一个上官炎!”
“不好……”长歌声音一沉,身上背的那柄银白色的出云剑隐隐作响,她悄悄凝气,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司徒耀今日怎么看都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爹他……
只见司徒耀手一扬,立即有一黑衣人麻木地动了动,然后纵身跃下断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不多时就提起两人——正是月铎和上官炎。
二人双手绑着麻绳,那麻绳居然是系在断崖边上一块看起来不太稳固的石头之上!
“爹!”长歌和纳兰清面色一变,惊呼出声,作势就要上前,然而司徒耀却阴冷地一笑,大有她们上前就将石头踢下去让二人跌落悬崖粉身碎骨之势。黎湛和周轶当即拦住二人,不叫她们上前。
纳兰无双早在看到面色惨白的月铎之时,面上就有激动之色,只是她知道司徒耀在看她的反应,这个时候她越是在乎,司徒耀越是心中怨恨,对月铎越是不利。她双手握成拳掩在袖子里,眸光动了动之后才平复。
月铎和上官炎身上虽有一些伤痕,面色也惨白,衣衫单薄,但是人是清醒的,出乎意料的司徒耀没有过多折磨二人。长歌和纳兰清二人抿紧唇担忧地唤他们之时,他们也激动地挣扎,只是根本挣脱不开。
“别担心,爹没事。”二人异口同声地安抚女儿,如出一辙的温柔慈父模样。不禁让纳也是眸光闪闪,抓住黎湛胳膊的手不禁紧了紧,强自镇定。
司徒耀十分满意地看到这样的局面,他拍了怕手,高声道,“多么感人的父女情深啊,啧啧,无双你看到没,除了我,他们谁还会这么在意你?月铎辜负你一片深情,他的女儿更是一点都不孝顺你,而上官炎,处处以丞相的身份压制你,生的女儿也是一门心思觊觎你手里的钥国江山,只有我,只有我是只在意你这个人……你过来,以后跟着我,我会对你很好,至于这些负你之人,我会帮你一个一个地杀了……”
司徒耀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纳兰无双身上,自然看到她隐忍地注视月铎,而月铎却是只看得见高长歌的一幕了。至于上官炎和纳兰清,他并不觉得对自己有多大影响,只是他一看到他们就会想起自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