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更是懵了,“啥?让南公子去求郑胜男,这……这怎么可能,南公子他……”
丁香不等大山说完,便拉着他出门了,两人急忙赶到南员外府。他们跟看门的小厮说是丁香与大山来看望南公子,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南云阳很快就出来了。
丁香把这事说给南云阳听,南云阳一听说是吴地主家的幺子在外面惹事打死人便气得牙痒痒,要知道平时他就看不惯吴地主家的几个儿子,只不过吴地主家自知比不得南员外府,所以在南家面前收敛些。
吴家没有触犯过南家,南家纵有看不惯吴家的地方,也不好无缘无故找茬。但南云阳可不是个爱袖手旁观的人,只要能出手时便出手,他这点是他爹最烦忧的,平时没少为他摆不平的事擦腚。
南云阳一口答应要治一治吴家,还要帮忙救出钟大娘的大儿子。
但丁香可不敢由他胡来,也知道他爹那儿怕是过不了关,便拉着南云阳小声道:“你若怕你爹为难,可以去找郑大千金,郑家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她家一出手,怕是没有办不成的事。”
南云阳听呆了,手指丁香说:“你……好你个丫头,你让我去求那个男人婆?你也太小看……”
丁香嘟嘴道:“既然你不愿帮这个忙就算了,你愿意看吴家人无法无天也作罢,反正你爹不会趟这个浑水,而你又不肯求郑大千金。唉,原来你也是个意气用事之人……”
“谁说我是意气用事之人,我是真的打算收拾收拾吴家!”南云阳果然被激怒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此事我自有主意,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们等着瞧就是了。”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看来也只能求那个男人婆了,既然娶她是娶定了,将来怎么收拾她的主意还没想周全,那就且先试探一下她,看她是不是个有情有义又善恶分明的人,倘若她不肯帮忙,那他将来收拾这个男人婆时就要狠一些了。
不知为何,南云阳想到这儿竟然偷笑起来。丁香拉着大山走了,她相信南云阳会做好这件事的。
大山还有些不明白,边走边说:“丁香,你说南公子能说得动郑家么,因为这事让南郑两家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丁香却摇头道:“此话差矣,其实我这么做可不只是为了帮钟大娘的大儿子,而是觉得南公子总是这么闹下去,会伤了郑大千金的心。只要是女人,无论她是持刀弄棒的女中豪杰,还是小家碧玉般的柔弱女子,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疼爱她,郑胜男自然也不例外。为了让他们俩共同去做一件事,彼此有交流,互相了解,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岂不是很好?”
大山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在为他们俩牵红线,而且还能顺便为钟大娘家帮个大忙!”
丁香噗哧一笑,“人家都定亲了,哪里还需我来牵红线,不过你说得没错,只要他们顺便能为钟大娘家出些力,我就没白出这个主意。走,我们去买发钗和布匹吧!”
两人来到街上,掏出剩下的钱,实在买不了多少布了。昨日丁香和大山一共带了六两银子出门,这是南云阳送给他们大喜事的礼钱,丁香打算多买些布和年货回家卖一卖,想从中挣些钱。
昨日花了二两买年货和豆子,现在这点碎银子只值几百文,看来就能买几匹差些的布和自家人过年缝新衣需要的布了。
他们俩在挑布匹时,大山打量了丁香的神情许久,说:“丁香,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些布,这没钱的日子你是不是过……过不习惯?你放心,你家的活马上就干完了,这年一过我来年就拼命干活,一定多攒些钱,将来给你买好布做新衣裳穿!”
丁香听他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她不在乎大山能不能攒钱,但大山有这份心,那就是对她的疼爱,她怎能不开心?刚才还嫌这些布匹花色不好,现在却完全不嫌弃了,开开心心地挑着布匹。
买好了布,大山便将布捆起来背在身上。丁香招呼着他说:“走,咱俩到南面那条街给我姐买发钗去!”
大山直愣愣的,“不是替我哥买么,他要送给他中意的姑娘呢,你咋记成是给你姐买了?哦,对了,你是不是想送一支给你姐,那好,咱们就买两支!”
丁香朝他直翻白眼,还戳他的脑门,“你能不能长点心,你觉得你哥看中的姑娘会是谁?”
大山顿悟,跺着脚说:“啊呀,我怎么给忘了,我哥请你代买发钗时你问他那位姑娘喜欢什么颜色,又是什么身段,我当时还真想到了会不会是你姐,咋今儿个又给忘了呢,看来我还真是个糊涂虫。”
丁香挽着大山的胳膊,憧憬地说:“若如咱们所想,你哥和我姐能走到一起,那是再好不过了,你爹娘不再为你哥的婚事发愁,而我姐也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大山嘿嘿笑着,“是啊,你爹娘好几回说想让紫葵招个夫婿回家,那时我还说不如让你姐招个夫婿上门得了,你姐不可能一辈子带着孩子苦巴巴地过吧,可你爹娘还惦记着孙鸿娶你姐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姐就有人喜欢了,还巧得很,竟然是我哥!”
丁香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姐招个夫婿上门最合适不过了,免得带孩子到男方家去不妥当,婆家难免会嫌弃这个孩子的,婆媳相处本就难,还夹着个孩子,这日子可不好过,就不知你哥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