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听着北策的话,更钻进了北策的怀中,感受到那充满怜惜的温暖,眉峰一挑,“好,记住,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夜渐渐的深了,床上紧贴着彼此的两人,沉沉睡去,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片刻都没有散去……
翌日,天色渐渐亮了,男人眼皮微动,鼻尖女人的气息,让他蹙眉,瞬间脑中浮现出昨晚的梦,梦里,她和安九私定终生,安九不在意他身体的怪异,抱着她的感觉,似乎还格外清晰。
可梦,终究是梦,他终于也要醒了么?
北策不愿睁开眼,可有人,却是不让他继续睡下去……
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暖软的触感,一如在梦里,北策微怔,他的梦还没醒么?
“世子,你抱得我好紧……”
那声音,似在发出抗议。
北策双眼猛地一睁,看到眼前的面孔,一张脸,瞬间沉了下去,感受到自己双手抱着的暖软身体,好似被烫着了一般,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你……”
“你这是什么表情,当真是让人伤心。”安九蹙眉,看着北策此刻的模样,竟是多了几分兴致。
昨晚,北策醉酒之中,被她诱着私定终生,这酒怕是醒了,自然有些恍惚吃惊。
不过,她会让他慢慢的接受这个现实。
北策看着安九,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些画面,平日里平静的眸中,越发的慌乱了起来,“你……不是梦?”
“梦?”安九蹙眉,调皮的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让触及自己的心跳,“这是梦么?”
不,不是!
不是梦,甚至比昨晚还真是……昨晚,昨晚也不是梦了?
北策目光闪了闪,眼底竟是有一抹惊慌凝聚,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你愿嫁,我愿娶。’
‘天地为证,今日安九,嫁北策为妻,日后祸福与共,不离不弃。’
‘天地为证,今日北策,娶安九为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日若违誓言……便永坠苦海!’
北策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梦!
几乎是一下子,北策倏地收回自己的手,一跃下床,拜天地,私定终生,他们怎能……
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北策大步走出了房间,留下的安九微怔,意识到什么,也跟着下床,望着那背影,安九朗声开口,“北策,你说了要我一个更好的洞房花烛,还没兑现,就想逃么?你若是再想逃,我天涯海角都要将你抓回来!”
难不成,他当真以为昨晚是梦么?
安九明白,他的心里只怕依旧因为他身上的毒,存有心结,想到那恐怖的画面,安九的心中,泛出禁不住隐隐抽疼。
他想逃么?便逃吧!
可他必须明白,她安九是揪着这个男人不放了,他休想摆脱掉她!
“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呢!”安九眸子眯了眯,看着那身形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北策的手紧握成拳,眸中的颜色变了又变,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走出了院子……
看就看着那身影消失了的地方,回头看着那床,早知道,他以为昨日是梦,那昨晚,她就不听他劳什子的值得更好的对待之类的话,生米煮成了熟饭,他总归也得为自己负责不是?!
不过,来日方长,不是吗?
安九眉峰一挑,收敛了心神,如他方才一样,按动了一处机关,面前的墙壁如昨晚一样,轰然大开,安九出了院子,琉璃轩内,依旧残留着那淡淡的幽兰香气,安九知道,北策已经不在这北王府内了,索性,就直接出了院子。
红翎在外面等了一夜,瞧见安九出来,立即惺忪着眼,迎上前来,“小姐,我方才模模糊糊,看到北世子了。”
“嗯,我知道。”安九淡淡的开口。
“小姐知道?那昨晚……”红翎看着安九,想到什么,可下意识的就将脑中的念头给打散,方才北世子出门之时的样子,面容不善,只怕二人……
红翎正思索着,安九已经走出了徽音殿,红翎回过神来,立即追上前去,跟着安九回了晋国公府。
刚进了晋国公府的门,安九便迎面撞见叶清急切的在大厅外踱着步,叶清看到安九,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哟,大小姐这么一大早,从府外回来,昨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叶清尖酸的语气,许是心中这座宅子的地契房契的事情,让他新中国烦躁,再也无法压抑,借着看见安九,一股脑儿的将火发了出来。
昨夜,他想了一夜的法子,找了平日里交往比较密切的几个公子,一提起借银子,那些人,就都跟个什么似得,避之不及。
他若是筹不到银子,这座宅院,就没了,想到此,叶清才下定了决心,来这里等爹出门,向他开口拿银子。
安九蹙眉,想到北策身上的毒,那下毒之人当真是可恶,若是被她给找到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心中正有怒气,此刻,这叶清竟是撞了上来。
安九眸子一眯,冷声道,“大少爷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是心虚,叶清面容一怔,可好似被踩了痛脚一般,扬了扬下巴,拔高了语调,“你这下贱坯子,本少爷的事,与你何干。”
“那我的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安九眸子一凛,锐利的目光激射向叶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