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咬着唇,狗皮膏药?她不是在骂她吗?
心中气愤,萧玥欲言又止。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拉着王爷作陪,王爷也不会……哎,谁知道,竟是入了狼窝!”朱锦匆匆上了台,哀怨的看了一眼萧皇后,转向安九,满脸自责讨好,“不过还好,王爷对那劳什子的绣球可不感兴趣,您一直在,该也看着,王爷可是次次都将那绣球抛得老远呢!王爷对你,可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绝无半点杂质啊。”
安九瞥了朱锦一眼,“王爷对我的心意,我还不知道吗?可有些人,却是将你家王爷看成是一块肥肉,巴不得咬上一口呢!”
如此酸涩的语气,萧玥攥着绣帕的手越发的紧了,扯了扯嘴角道,“王妃,这里面许是有误会!”
这安九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若是事情定了,那么,她便可以有别的说辞,可是,如今事情没定……饶是她也不得不服些软。
“误会?这么多人给北策送绣球,这误会还真是大啊!”安九轻笑一声,这萧皇后,当真以为她安九好糊弄吗?
话落,萧皇后的脸色果然沉了些,安九的目光扫了一眼高台之下,王孙公子们,早早的就失去了抢绣球的兴致,萧皇后那么明显的意图,谁看不出来?谁还敢去抢那绣球?
而其他参杂在王孙公子之中的,依旧四处寻着绣球的下落。
看来,等找到了绣球,萧皇后还不会罢休呢!
她就这么想将她的侄女放在北策身边吗?
安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萧皇后和萧玥二人,眉峰一挑,走过南溟,手中竟多了一个东西,萧皇后和萧玥看在眼里,神色微怔,那可不就是方才消失了的绣球吗?
怎么落入了安九的手上?
萧皇后瞥了一眼南溟,心中暗忖,她就知道,这安九在场,定是个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娘娘,他们是在找这个吗?”安九对上萧文慧的眼,嘴角浅扬,那神色看在萧皇后的眼里,怎么看怎么想撕烂她脸上的得意。
“既然被你捡到了,那就还来吧,玥郡主再重新抛一次!”萧皇后敛眉,神色不睦。
“别啊!”安九蹙眉,走到北策身旁,望着北策,一脸柔和,“王爷,你说该怎么办?”
北策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气,此刻对上安九的眼,瞧见她眼里的邪恶,也是来了兴致,“绣球怎能抛第二次,可不吉利!”
萧皇后越发紧张起来,看了一眼北策,却也有些无可奈何,北策默了半响,才又开了尊口,“既然这绣球已经在阿九你的手上,那便由你说了算!”
由她说了算?
不仅仅是萧皇后,连萧玥也是急了。
这是她的绣球,她的亲事,怎能由安九说了算?
安九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萧玥靠近北策的,那她的命运……萧玥看着安九手中的绣球,面纱下的唇紧咬着,心中越发不安。
“我说了算吗?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似领了个多为难的差事似的,安九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中的绣球,眉心微皱着,若有所思,许久也不表明她要做什么,看在某些人的眼里,更是紧张。
萧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认清了现实,今日安九是不会让她如愿将绣球抛给北策了,那么自己毁了这选婿的计划……萧玥想到方才自己对宫女的吩咐,身子猛然一晃。
转身看向那宫女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不,不行,还得按照原计划进行!
萧玥收回深思,再次低声对身旁的宫女说了什么,慌乱的神色,却是落入的安九的眼。
那宫女皱着眉,慌张的正要走。
“站住!”
冷冷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犹如一把利剑,抵在了那宫女的身后,让她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所有人看着安九,缓缓朝着那宫女走去,尤其是萧玥,一颗心,似乎被一只大手抓着,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安九走到那宫女面前,打量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要做什么?”
安九敛眉,连语气都带了几分邪恶,萧玥方才差了这个宫女离开,此刻又差她离开,要做什么,她仔细一想,倒也不难猜出来。
“奴……奴婢……”那宫女被安九看着,如坐针毡,连话都说不出。
安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萧玥和萧皇后,拍了拍那宫女的肩,“还不快说!”
“郡……郡主让奴婢下去,让那人准备!”宫女本就满心惊吓,哪里还承受得住安九的这一拍,顿时缴械投降,跪在了地上。
萧玥面纱下的脸,立即沉了下去,厉声喝道,“你这狗奴才,休要胡说!”
“玥郡主,你急什么?她是不是胡说,各自的心里,都有判断不是?”安九淡淡开口,想着那日这个萧玥还来找自己求法子,哼,今日竟对北策用上心思了,她安九先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她的心思,都动在北策身上了,她安九可对她没有什么留情的了!
眼底一抹冷意凝聚,安九拔高了语调,“那人是谁?快说!”
宫女身体一怔,竟吓得眼冒泪花,“那人……那人是郡主找的杀手……”
杀手二字,饶是高台之下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样的场合,竟是哟杀手?那玥郡主是要干什么?
安九挑眉一笑,看萧玥的眼神,越发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