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凡愣了愣,仿佛没听清楚一般。( 我什么人?当然是我爷爷了。不过现在这女人仿佛精神不正常,如果告诉她,她一激动,做出为什么怪事也说不定。
“他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般倔强,宁死不屈。当时我们都还小,我就是这么掐住他的脖子,他也死死不求饶,还用眼睛瞪我。却没想到,第二天,他突然说要娶我为妻,把我都吓了一跳。”女人轻声说,散发出一种自然的温柔。
我不是宁死不屈,我是屈服了,天佑凡小声嘀咕。
“现在云天星在何处?”女人说,语气平淡。
“他死了。”
“哦?他是怎么死的。”女人脸色微微一变,透过凌乱的秀发,天佑凡可以看到她的脸有种沮丧。
“被我杀了。”天佑凡慢吞吞的说。
女人转过头,掀开散乱的头发,仔细的打量了天佑凡两眼,脸上还饶有兴致,仿佛在嘲笑。她竟然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天佑凡满脸通红,低头也不好意思说话。自己那渣渣的实力,在她面前,根本看不上眼。
“想不到,堂堂的云家被寄予厚望的男人,最后竟然死在了一个小孩的手里。”女人淡淡道,情绪丝毫没有波动。
天佑凡瞥了瞥女人的腰间,却发现一个玉佩,正面雕刻着一轮明月。趁着她不注意,天佑凡偷偷的瞄了一眼背面,是一个月字。这个女人的名字难道叫做月?
想想她也不应该叫做女人,准确的说是老妖婆,和关正雄一个年代的人,却还这么年轻,实在罕见。她的脸上虽然有污垢,但却是被她可以抹上去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但仔细一看,那清秀的轮廓,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看似凌乱,却有一股荒野中的美。明眸如同星空一般,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风姿。
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所以不容许没有必要的污垢在脸上。
甚至现在,恐怕她也不输于当代的少女。哪怕时间变化,星河斗转,无论什么东西都在变化。可有一些东西,它存在过,却永远了没有能够超越它的新事物,因为它是唯一。
就如同她的美,无论是在她那个年代,还是现在。
“你相信我杀了他?”天佑凡不禁回过神来,回到主题。
“为什么不信。你有何他一样的眼睛,为什么不能做到。当初我二十四,他十四,身子还差我半个头,却说要娶我。可是我最终却成为了她的妻子。你知道么,他当时才十四,我真傻,竟然上了一个孩子的当。”她突然笑道。
“那后来呢?”天佑凡。
“后来我们就分开了。”女人轻声说,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再后来,他就死了啊。可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喃喃自语。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天佑凡问。
“我不知道,或许要跟着你。”女人说。
天佑凡身子打了个哆嗦,猛的后退,突然感觉怪怪的,心想她不会爱上我了吧。关正雄,这是你自己的账,被往我身上推。
“总是要回去的,回去见见,或者问个清楚。”女人接着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天佑凡沉默,那现在我该干什么。你一脸回味的神情,我想走,你又不让,我现在陪你发爷爷的花痴?现在灵山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划拉一声响,天佑凡只觉得脖子发寒,转头一看,女人拔出仙剑。她将仙剑递给天佑凡,道。( ”你的师父是残剑?“
天佑发懵了,我师父是残剑,你就送剑给我?
“这手中的不工剑,虽然说是一把不错的剑。只是它毕竟不是杀人剑,无法对人太大的杀伤力。我前几日观察你们,你似乎在修炼,想来是灵山宗一年一度的登仙台大比恐怕就要开始了。自从天家被除了之后,灵山宗便越来越乱,没有一把好的法宝,可不是很安全。”女人淡淡道,轻轻的抚摸手中的长剑,明亮如同星月,剑柄的那颗白玉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此剑名叫皓月剑,当年在灵山宗也是一等一的法宝。我将此剑送给你,你带我回灵山宗,你看如何?”女人问道。
天佑凡吞了吞口水,这把剑异常光洁,把头探过去,都能够照出自己的脸上有几道泥印。就凭这一点,它就不是一般的仙剑能够比的。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拿了这剑,恐怕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如果我要说不呢?”天佑凡撇撇嘴。
女人笑而不答,皓月剑凭空而舞,仿佛处在皓月长空。天佑凡微微缩了缩身子,握着手中的野果,感觉越来越冷,
她在树林中飞跃,如同精灵一般,这片天地完全被她掌控。嗖嗖,无形的剑气劈斩而来,一路上地面被切开一条裂缝一直到天佑凡的脚下。
噗的一声,天佑凡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野果,已经被看砍成了八块,汁液从手上一直流,滴在地上。
“你再考虑考虑?”女人笑盈盈的问道。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答应你,绝不后悔。”天佑凡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顺便舔了舔手,恩还挺甜的。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把剑放在地上。“此剑今后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按理来说,残剑是你的师父,我和你的关系也不浅。初次见面,我也只能够送你这份礼物了。”
“他也许并不喜欢你送的礼物,他对弟子,从来都是不赐予任何杀伤力强的法宝。所以我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