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李易几乎是在失眠中度过的,本来想找被封印在墙壁里的老头子,也就是他刚拜师的师父再讨论一下,谁知道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这不禁让他怀疑,之前所发生的的那些事情,会不会是他做的一个奇怪的梦。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束耀眼温暖的阳光从铁门的小出口照射进来,给这封闭的房间里添加了一丝生机。李易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腰肢。回头打量四周,目光停留在那面黑乎乎的墙壁上。令他失望的是,那面墙壁看起来还是昨天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纳闷的支颐这脑袋,以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细语:“难道昨晚真的是我做的梦。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墙壁里的糟老头子,也没有拜师?”
就在他愣在那里沉思的当儿,一个说不上多么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际想起,声音夹杂着一丝欣慰。
“乖徒儿啊!怎么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情跟为师的说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想办法呢?”
李易被他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镇定之后,终于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是他一个空梦。他再次将目光落在墙面上,犀利的眼光好像要把那面墙壁看透似的。他重新回到木床上躺下,眼光在屋顶上飘飘忽忽,漫不经心的说:“我现在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那些劳什子长老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出去。你说我都不能出去,还怎么救师父你出去啊。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老头没想到他在烦这个,想了一下终于冷笑道:“乖徒儿你放心好了,我保证那群老不死的不会囚禁你多久的,这个你就不用发愁了。”
李易一个翻身,期待的问道:“师父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终身把我囚禁在这里?也许就像师父一样,关个一两百年,那我还有得活啊?”
“徒儿你还太年轻了,不懂这世上的许多规则。”老头顿了一顿,才缓缓说道:“昨晚来这里找你的那个女娃娃,不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么,连那个女使者都能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不动动脑筋想一下?”
被师父这么一说,李易的脑海里立刻浮现昨晚安曼那一张娇羞艳丽的脸庞,他搓搓手掌,感觉掌心仿佛还残余着女子的温热的气息。想到安曼昨晚近乎失态的神情,他的嘴角不禁完成了一个极度优雅的弧度。
不过,昨晚他们的对话并无哪里奇怪的地方。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安曼临走时,好像交代过他,无论你异教的金长老和木长老来到这里跟他说什么?都不要轻易答应他们,而且还叫他要小心?
安曼不是异教的人么?为什么会让他去防备同样身为异教上层的长老。在他的印象里和认知里,安曼可不是那种会在背后教唆人使坏的庸俗女人。
老头愈发觉得自己的徒弟是在是思想太单纯,细思了片刻,决定先从思想教育开始指导。他轻咳了一下,就在他轻轻喉咙打算对徒儿说教一番的时候,铁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这回脚步声音杂乱,可见来的人不少。
李易这回干脆端坐起来,慵懒的靠在床头优哉游哉的等着外面的人进来。房间里师父立即停下了说教,躲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观察着这一切。
铁门打开,来人在进门的第一瞬间,抬眼看到李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微微惊诧,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露出他一贯的笑容,金黄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看得李易一怔,似乎对他的外貌很在意。
“看来安曼使者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呢!”
李易完全不过他的取笑,阴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光芒,他朝他笑嘻嘻的问道:“阁下莫非就是异教中鼎鼎大名的金长老?”
金长老的眼里果然如李易所预料的闪过一抹惊诧,虽说不过昙花一现,很快就被他掩盖下去了,不过以李易犀利的观察力还是把他一闪而逝的惊诧看在眼里了。在心里冷笑一声。
金长老不愧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老狐狸,察觉到李易的试探后,不但没有拆穿他,反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笑容可掬的望着李易说道:“看来我这头金发还有我这双金色眸子倒成了我身份的认证啊。”
李易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之后,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了。其实金长老的外貌很好认的。他的头发是好像金光闪闪的金丝,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灼眼的光芒,还有他那双独特的金色眸子,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就是他就是刚刚还在谈论到的异教金长老。李易在心底低估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然后也跟着他一样,笑容可掬的望着对方。他倒要看看,这位异教的长老究竟是要玩弄什么把戏。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真的吃惊了,还以为异教的长老是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糟老头子,就像之前他看到的火长老一样。没想到火长老会是一个最多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这倒是让他很意外。
金长老也没搭理李易究竟是什么心理活动,自顾自的找了木床的一角坐下去。然后,就不说话了。
李易等了半天,愣是不知道他到底要来作甚么,话也不吭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知道金长老来我这‘反思间’有何要事?”
金长老眯着眼睛,打量了周围几眼,才回答:“你知道你这次犯的错误有多严重吗?”
“不知,愿洗耳恭听。”
“根据异教的教规,凡是破坏圣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