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端木伊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眼看着货厢铁门即将关上,她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不过一切冲上去挡住。柔嫩的手还没碰到铁门,一股力量扑面而来,重重的撞击在她的胸口上。她心口一窒,整个胸口闷闷的。她强忍着伸出手去,又再一次被弹开,这回反弹力更重。她神经一震,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来。
“唔”她还没来得及掏出身上的防身器,忽然从车内涌出大量的黑色雾气,不小心吸了一口,就倒在了李易身边。
车厢内的动静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恢复到之前的夜的寂静。
如果李易和端木伊现在还清醒着,一定会发现一个可怕的现象:大货车在无人驾驶下,竟然慢慢的向前驶去。
而此时,远在李易家的端木怜,只觉得心里极其不舒服,想睡下又睡不着,在屋里徘徊了几圈,心头跳得越来越快,终是担心着外出的李易和端木伊。
直到晨光熹微,太阳露出了小半个红彤彤的脸蛋。两个外出的人还没有回来。端木怜坐卧不安,无奈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痊愈,想出门去探查情况都没办法。只能呆在家里等待他们归来。
几天过去了,却始终没见到他们的身影。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在屋里找了一间李易穿过的蓝色休闲衫,随意的披在肩上。收拾好乱糟糟的头发,决定出去找至今未归的俩人。
刚走到门口,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平时还算热闹的门口,现在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空气中静得很诡异,就连吹过的秋风都有些令人窒息。她皱了皱秀气的月牙眉,动动嘴唇,发出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叹息。
就在她叹息的瞬间,十多个黑衣人齐刷刷的从周围聚拢过来,围绕着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黑衣人面上带着面具,除了露出来的一双双邪恶狰狞的眼睛,丝毫看不出他们的面貌。带头的一个黑衣人指着端木伊说道:“把‘千道’乖乖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放你走!”
端木伊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一丝丝嘲讽的笑意慢慢溢出来, 柔滑的薄唇抿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看着他们一个个来意不善,她竟然毫无紧迫感,只是这么优哉游哉的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一群耍杂的在她面前表演似的。
黑衣人显然是被她的漫不经心惹火了,眼里的火苗一触即发,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讽刺:“难怪你不说话,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哑巴了。这样吧!看在你是个哑巴的份上,只要你交出千道,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怎么样,小哑巴?”
他虽是带着询问,可语气间的鄙夷和不屑却是相当的明显。
端木怜在心里冷笑,嘴里还是噙着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她倒是很好奇,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对方,好像对她很熟悉,知道她不能说话,而且,似乎对她颇为忌惮,要不然从这些人眼里露出来的暴虐和残忍,哪里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跟她讲条件。只是,这个带头的黑衣人说的好话,她不爱听罢了。
“你觉得我无条件的交出来吗?”就在黑衣人蓄势待发的状态时,一句平淡的话却像一颗炸弹一样,把黑衣人轰炸得皮、柔嫩不知所谓。一个个惊异的盯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端木怜冷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我不跟你们计较,三秒之内滚出我的视线!”这下黑衣人总算看清楚也听清楚了,端木怜的嘴巴根本就没有动过,她的声音,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腹语!
就在黑衣人惊讶她发出的腹语的时候,一道蓝色的身影飞速的掠到他们的身边,速度快得令人咂舌。黑衣人连忙紧扣扳机,对着蓝色的影子发出“砰砰”的几声枪响。就在他们停下射击的时候,忽然一阵闷哼,接着十几个人眼球暴凸,眼角流下一条条鲜红的血液,在地上僵硬的站了一会儿,齐刷刷的软倒在地上。就这样动也不动了。
蓝色身影站定,冷冷的看着他们七窍流血的悲惨模样,冰冷危险的声音再一次发出来:“我说过三秒钟的,你们超出了。”转身回到屋里,看看天色,一天又即将过去了,而她等待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李易和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她轻叹一声,挺翘的俏鼻深深呼吸,运气把那十几个黑衣人震得老远。接着回过头,锁上了李家的大门。往街角的方向走去,直到一抹蓝色的影子消失在街角的夜幕里。
日本,九州岛——
一个身穿传统的日式和服的中年男人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拿着象棋,正在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将了对方的军。对方同样跪着一个中年男,年纪要比执棋沉思的男子年轻一些。
“竹下君,怎么?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下?”
竹下抬头,给了他一记白眼,才说道:“中野君,你太急躁了。记住,急躁是成不了大事的。”边说着,手落棋定,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棋局,瞬间起死回生,把中野进击的将士统统吞没。
中野笑呵呵的说了句你赢了,之后,便想到了什么?对竹下说道:“过了这么久了,你那两个属下怎么样了?”
竹下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转而回答:“你是说怜儿和伊子?”
中野点点头,带着疑问说:“我记得她们回中国已经两个多月了,就算你再怎么疼爱她们,也该把她们找回来了,毕竟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一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