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听我这样轻松语气忽然笑了一声,“我有四个亿。”
靠,然听鲍丽讲我已经知道大概数字,但亲耳听他说出口,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惊讶了一下,一个法官捞到这么多,可见这私下是有多黑啊。
“那你分她一半过分吗?夫妻共同财产就是一人一半啊,而且你有错在先,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份地位很特殊,哥们儿,当法官拿薪酬,你就算干十辈子,也不可能赚四个亿,你还有房子和车,你平时名牌衣服穿着,高档饭店吃着,换算下来你五个亿不止,这要是闹到法庭上,你哪怕藏着掖着再好,舆论力量有多大你清楚,曝光出去也够你喝一壶的。别说两个亿,你就是两百万最后都落不下,你还得进去,到时候你雪雪就不知道住着你给买的公寓和哪个男人搞到一起去了。”
江山的手忽然一紧,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他,莫非是雪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看来江山这老男人对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动了真情,我觉得这个岁数玩儿身体刺激能接受,动了真感情实在有点恶心。这不等于一个当爹的爱上了亲生女儿吗,想想都让人反胃。
“两个亿,我给了,她就会将这件事平息再也不闹了吗。”
我点头,“一定会,我保证。”
“你保证?”
江山看着我眉头蹙得非常深,完全拧在一起,我这才发觉我说错话,不该我答应我答应了,他莫非在试探我?
江山左右打量一番后,忽然说,“从进来我就觉得奇怪,你很眼熟,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现在我想我认出来了,你是律师方砚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见我表情更加确定,他摸了摸下巴说,“吴江为我安排的律师就叫方砚,应该是你,我想上海十大青年律师中,不会有两个方砚,这显然不可能,你说对吗。”
靠,他又开始犯职业病了,而我也有职业病,就是在法庭上,对法官有问必答,这不是要了我命吗!
我努力克制自己有些发慌的心,语气故作镇定说,“吴江的确为我安排过一个叫江山的代理人,但他迟迟没有联系我,而与此同时,我和鲍丽女士因为我对象缘故认识,她也有意请我做她的个人律师,于是一拍即合,我就选择了她为我的代理人,这并不违背我的职业素养和行业规定。”
“当然不违背。关键是,你没有实话实说,就证明有问题。”
“什么问题呢。”
我说完后将手机掏出来,找到相册点开,将照片给他看,江山的脸色瞬间僵硬,我笑了一声,又点开视频,他看着屏幕上他对雪雪下跪送花的情景,整张脸都非常难看,我收回手机放在口袋内,对他点了一下头,“多余不说,刚才我都语重心长解释过这件事的利弊,到法庭上开诚布公对你有害无益,要不你就满足鲍丽想法,私下解决掉后各过各的日子相安无事,两个亿到你六十岁退休估计再赚回来并不难,你能这么黑捞到四个亿,还怕两个亿吗?可如果你选择到法庭上解决,抱歉,以我的能力,我认为把你弄进去判个无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没罪的凭我舌灿莲花也要付出很惨痛代价,何况你本身就触犯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道德问题。你的结局一定非常凄凉,让人惋惜,而玉石俱焚大约是最不明智的抉择,两个亿你不痛快,只是觉得凭什么要给鲍丽,她没为你生儿育女,可这两个亿是她嫁给你十几年最后被你抛弃的精神损失费,是你为自己买个平安的封口费,不觉得很值得吗?永远不见天日的监狱时光和继续吃香喝辣风光无比,再娶个小娇妻生个孩子,哪一种日子更好,不用我说你自己一定掂量过无数次了。”
江山抿着嘴唇陷入了思考,我没有催促他,而是非常耐心的坐在地上吞云吐雾,他从一开始站着到蹲着到最后坐在我旁边,和我一起为务工农民大军添砖加瓦,我俩变成了地毯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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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都一言不发各怀心思时,客厅忽然传来酒瓶啪啪碎裂的声音,鲍丽喊了两声我名字,然后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她的卧室去,我和江山同时走到门口,他看着她背影,不知在思考什么,鲍丽进入后发现没有人,可能觉得奇怪,转身的时候发现了我们,她脸色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江山回来了,她摸了摸自己仍旧滚烫的脸,冷笑一声说,“江山,你打我打得真狠,对于外面那个女人,你一定舍不得这样吧,别说她背叛了你,就是她联合别的男人杀你,你也舍不得下这样重的手,这就是妻子和情人的区别,前者让你觉得食之无味,后者让你觉得怎样温柔对待都有些不够。妻子这个角色真的很无趣。”
江山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鲍丽走过来对我说,“抱歉,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我一愣,我去,喝多了的女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了吗,刚才还骂骂咧咧和我讨伐江山,现在对我这样文质彬彬的,我有点不习惯呢。
我非常大度的摆了摆手,“没关系,别跟我说这些,没必要客气,你也是我朋友,我这个人就喜欢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还是这么有钱的朋友。对我百利无一害。”
鲍丽笑了一声,指了指她的卧室,“住下吗?”
我:“……”
我非常尴尬朝着她笑了笑,当然,也包括江山,鲍丽观察了一会儿我的表情,然后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儿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