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生,点的四季果盘。”
服务生将他手中的放在茶几上,又回头示意我也放下,我点点头,弯腰放下时,故意将动作缓慢,分别用我如鹰隼在这两个能看到脸的男人身上,大约这个正看着点歌机拿西瓜的男人在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非常的白皙,属于阴柔型的男人,而那个站在沙发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唱歌的男人,通过声音和他脸上的皱纹看,应该是五十岁往上,谁能想到这样官运亨通出门众人拥簇人模狗样的爷,竟然光着大腿丑态百出?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玩儿女人吃公款这些都很常见,关键如此不要形象喝多了撒酒疯的,还是蛮少见。
可能是察觉到了包房内多了两个陌生人,尽管是服务生,但到底是外人,那个搂着付惜接吻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转身看向我们,一只手抹着他嘴唇上的唾沫,一只手拿起一块西瓜嚼着,一边吐籽儿一边问,“服务生啊?”
我和那个真服务生点头,“是,来给您送果盘。”
“有鸭吗,找三嫂问问,有的话叫进来几个,我们选选看。”
我愣了愣,看向付惜,我去,这么重口味吗,当众看小姐和鸭干什么自己不玩儿?花钱看戏?
服务生显然也微微愣了愣,在我们愣神的功夫,把那个爷给惹毛了,他拿着西瓜皮朝我脸上就飞了过来,怪就怪我站着的位置距离他太近,自然他发狠我是受害者,那西瓜皮还带着他的口臭和唾沫,我想到这里差点扒着胸口呕出来。
“想什么呢?我说话没听见啊!”
“不是爷,您三位用不上啊,那是给女客人准备的,叫来了没用,而且三嫂那里有没有我们不知道,今儿晚上没看到包房有女客人在,这得提前通知,不然人都叫不来,人家别的场子也有活儿。”
“呸!”男人嚎了一声后将酒瓶子摔在地上,还避开了地毯,直接砸在地板上,啪就摔碎了,我被那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付惜显然已经被那变脸的男人吓住了,她沿着墙根站起来,想躲开,结果那男人眼疾手快一脸邪恶的将她一把抓过去,付惜摔在他怀中,他狠狠的吻了一口,然后笑着说,“今儿三嫂把你卖给我了,惹我不痛快,你以后就别打算好好干了,听见没?”
付惜一脸惊恐的点头,她虽然没敢再挣扎,眼睛里却满满的慌张,还求救的看了我一眼,朝我比划口型:三嫂。(
我朝她眨了下眼睛,“得嘞,我给您找去,您别动怒,不值当,我们不懂事,您稍等。”
我说完拉着那个呆住的服务生跑出包房,他站在门口惊慌未定的看着我说,“你还真行,临阵不乱,要不是你拉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从没有男客人要鸭的。”
这事儿确实挺奇怪,虽然说现在的男人女人讲究真爱无关年龄和性别,但毕竟来夜场玩儿的男人,都是取向很分明的,无非就是爱美人,了?
男人和男人…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早就听闻我那个狱警朋友说,在监狱里,号房里一般有十几个人住,除了那些重案犯,或者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单独使点钱来个单间的,大部分都是在普通号房里,都有个霸王,有新来的进去后,为了让他听话,教训一下,这通打是跑不了的,都得挨一下,整个号房里不管多少个犯人,都听那霸王的,这个霸王往往是罪行最严重,判的年份最多,人最心狠,用自己的恶行镇住这群人,在号子里容他横行霸道。
特别好看的犯人,或者说稍微年轻些干净些的,除了挨打,还都会受点身体上的侮辱,毕竟监狱那种地方,根本见不到女人的影儿,女狱警在女子监狱,食堂的都是粗壮大老爷们儿,犯人生理需求咋办啊?只能…找同号房的男人了。
虽然很恶心,但确实存在。狱警很多时候巡逻啥的,不只是为了防止打人啊越狱啊等等,也是为了查看一下这种事有没有发生,很多情况下,受害者能变成神经病。
没想到夜场也有这样的变态啊。
我算大开眼界了,看来这次不虚此行啊,陈皎刚才要是在包房,一定觉得非常恶心,虽然他作为刑警,见得多了,什么案子没有啊,可真正亲耳听到,他一定受不住,那货还是非常正义和纯情的。
包房的门还开着,我让服务生去找三嫂,趁着里头再次唱歌喝酒乱成一团的功夫,我藏匿在门缝处,掏出手机开了夜间闪光灯,调整角度和焦距,用最快的速度拍下了其中一个靠近门口最近的男人的侧脸,保存后我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又以一个趴着的姿势将那个吃蔬果的男人拍下,他的角度非常好,几乎拍下的是全部正脸,只是稍微有点模糊,但只要认识他的人,一定能看出来是谁,市局里那么多刑警,不可能一个见过的都没有。
我都弄好后,飞快的爬起来,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我直奔保安监控室,陈皎果然在,但是没在里头,而是在外面打电话,来回踱步,他看到我时,整个人都癫狂了,“你在里头下蛋呢?能再磨蹭点吗?我以为你出事了,我都想再等十分钟我就直接让队里出发进去救你。”
这么关心我安危,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使劲挤出点泪眼朦胧的猩红感,“谢了哥们儿。”
陈皎没搭理我,自顾自地说,“你人出事没事儿啊,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