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的酒量啊,真是都这么大了也不让我放心!这孩子,好不容易给我娶个儿媳妇儿还让我头疼,能不能长大了?我怎么跟他妈交待!
人家才敬了他几杯啊,就满嘴胡天了,土妞儿把孩子不知道交给了谁照顾着,从后面穿着婚纱过来陪他接待宾客,站在他旁边了吧,包头傻兮兮的回头喊,“我老婆呢!我儿子呢,抱出来给大家亲一下,不是,给大家看一下!”
周围人一片起哄,有个男的特恶搞的笑,“行啊,给我们都亲一下,结婚你一个人乐呵不如大家一起乐呵,洞房我们哥几个也一起帮你入了吧,你就别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所有人跟着大笑。
包头捏着酒杯醉眼迷离的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儿,点头,“有道理,行,你们入吧,别狠折腾我媳妇儿啊,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包头笑呵呵的走过去,摇摇晃晃的,土妞儿在旁边扶着,包头说,“我媳妇儿跟我时候是chù_nǚ,好家伙,在车上,那一下子血,我以为她大出血了呢!”
土妞儿臊得都不行了,本还扶着他,结果因为气他口无遮拦,直接一下子给他推倒了,包头早就喝大了,拿着酒杯就扑在了地上,酒洒了满满一脸,周围人哈哈大笑,还有的说,“嫂子够辣啊,咱姜哥就喜欢这种烈妞儿!平时情趣也少不了吧?说说呗,结婚还想我们放过你啊?今儿不说别想洞房啊。”
土妞儿已经满面通红了,包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揪住不小心路过的一只路人甲服务生,“推我干嘛?找死啊!知道我哥们儿谁吗?方砚,听过没?上海市大律师!我一句话他为我chā_nǐ两刀,他外号你知道不?专门祸害少女少妇!”
周围人全看着我笑,我气得冲着包头屁股就是一脚,于是他刚爬起来还没一分钟呢又卧倒了。
“谁整老子,看我不废了你!”
包头骂骂咧咧的,整个人都喝大了,土妞儿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碗醒酒汤,给他捏着鼻子灌了下去,他喝了之后趴在一角的沙发上睡了大约半个时辰,就稍微清醒了些,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所有人的兴致都不错,纷纷举着酒杯给他敬酒,还吵吵着让新娘子也喝,来个交杯酒,我觉得有点脑袋疼,刚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忽然看到礼仪引领着黄秋媛从门口走了进来,包头也看见了,大喊了一声“警花!嗨,看啊,警花给我祝贺来了!”
所有人也将目光移过去,都纷纷起来,似乎对这个同校的女警花特别敬畏,一脸的马屁相。
黄秋媛也没推辞,直接坐在这张桌子上,我旁边的空位,包头嘿嘿笑着,“包了多少钱?”
黄秋媛说,“我两个月工资。”
我粗略算了一下,她现在作为市局的即将走马上任的副所长,本身又是个队长,一个月五千块钱还是有的,一万呢,哎哟,真豁得出去血啊,没看出来,我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得想法设法逃过去呢。
包头嘿嘿一笑,“你来我就特别高兴,蓬荜生辉,钱就算了,看见没,方砚这小子,一分没掏,还顺走我一百,咱都自己人,我也就坑坑我那群拿老子钱啃老不要脸的同学,一会儿完事儿,你拿回去,给我儿子拿四百见面礼就得了,我媳妇儿那儿好交代,这可是我真心话,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黄秋媛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我明白,但不行,只是规矩,我替你高兴,结婚嘛,儿子也有了,人生都圆满了,等我结婚,你也得给我包啊,一样一样。”
啧啧,黄秋媛还真是够大方,这丫头自从当了领导整个人气场都起来了,一看就是财大气粗,比我还牛逼哄哄,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真掏得出来,我心里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从口袋里把包头在外面迎接客人时给我的一百块钱又掏了出来,重新塞进他手里,“得了,哥们儿不坑你了,谁让你新郎呢,今天你最大,算我给你儿子买糖吃的。”
包头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大方。”
那是,这是我的优点,但我从来是默默无闻低调至极,不愿意被别人知道。
我的座右铭就是:请叫我当代雷锋。
周围同学都四仰八叉的喝懵了,只有几个自称酒桌上的常胜将军还屹立不倒神采奕奕,小脸蛋红扑扑的,跟冬天吹裂了的红富士似的,端着酒杯走到我们这儿,将手搭在我肩膀上,“高兴啊高兴,你结婚是好事儿,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项业余活动…”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扳着他的手搭在包头肩上,“首先,今儿啊结婚,其次,我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人民群众业余活动没关系,更没那个功夫喜闻乐见。你跟居委会大妈聊天聊多了吧?”
黄秋媛捂着嘴吧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回头仔细看这男的一样,“大哥你成心来砸场子吧?”
这人谁啊,我都不认识,又是包头狐朋狗友,都不知道喝多少回了连人都认不清楚,我和包头长的一点也不像好吗!
男的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谁是谁,他搂着包头说,“咱哥们儿都快二十年了,感情都在酒里头,你结婚比我自己结婚我都高兴!”
哟,敢情比我都铁,是发小啊,包头发小特别多,因为他们原先都住在干部小区的缘故,还都是门当户对的,驾驶显赫,特别牛逼,就是后来都因为接到了调遣令随着家里搬到了别的城市,于是各自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