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个时候大夫人要气疯了吧!
纳兰沉浮却还是笑着,淡淡的,似是随风飘过一般:“母亲,你也别着急,说不定也真的如妹妹所说,衣服上的污渍不过是茶叶渍而已。”
大夫人看着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的纳兰沉浮,恨不得上去扇她几巴掌,但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现在的情形已然又变成了另外一番,之前云舒一直都在找借口拒绝证明紫衣裙上的污渍是什么,而现在,云舒如果在找借口拒绝的话,那么就等于承认她之前说的全都是谎话,而且还企图诬陷她姐姐,甚至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在纳兰沉浮的身上。
而证明那手绢上沾染的是不是母腥草汁液,或许还存有着一丝希望。
但是不证明,就等于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不是云舒想不想,愿不愿意的事情,这就是纳兰德想帮也无能为力了。
要么证明这紫衣上沾染的是不是母腥草,要么就承认她纳兰云舒是个城府阴毒极深的人。
本来云舒完全可以装装可怜,流流眼泪,让纳兰德将这件事带过去,可是她偏偏要把纳兰沉浮扯进来,这一下将自己弄得进退两难!
“大哥,要不就验一验吧?说不定云舒就是无辜的呢!”纳兰瑞为难的看着纳兰德说道。
纳兰德刻板的脸上看着痛哭流涕的纳兰云舒,又看着纳兰瑞,最后说道:“那就按照沉浮说的那么做吧!”
大夫人听后想阻止但是却又不能阻止只好说:“灵凡是沉浮的丫鬟,为了避嫌就让刘妈妈来做吧?”
“母亲,还是让林妈妈来做吧,不然有些好是非的人,倒是会在背后说些母亲不好听的话!说刘妈妈是母亲的人,这自然也就偏帮助母亲了。”纳兰沉浮目光深远的看着大夫人,语气满是诚恳。
大夫人听了这话当真是恨得牙咬咬……
林妈妈弄来了水将手绢上沾染的污渍洗净,之后纳兰威就牵来了一只凶猛的狼狗,将碗里的水喝了之后,还是一样的精神。
胆战心惊的云舒和大夫人看到这狗久久没有动静,似是一下松了一口气。
云舒那担忧的神情一下就变得更加委屈起来,泪水更是哗啦啦啦的如雨下般从脸庞滴落,拽着纳兰德的衣袖,别提有多委屈了:“父亲,云舒说的话都是真的,云舒真的是被冤枉的!”
大夫人也立即说:“老爷,你看事情都摆在这了,和云舒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沉浮……沉浮近来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讨了母亲的欢心,想要让母亲喝下着母腥草的汁液也十分的容易。”
听完这两个人的话,当即纳兰德就将凶狠的眼光看向了纳兰沉浮,危险的气息慢慢的逼近纳兰沉浮。
而纳兰沉浮却还是一脸的镇定:“这药效发作至少要半个时辰。”
“对,大小姐说的没有错,这母腥草的药效最快也要半个时辰。”王大夫立即说道。
朝着纳兰沉浮慢慢逼近的纳兰德立即停下了脚步,深沉的看了一眼纳兰沉浮,便背过身去。
纳兰云舒和大夫人本来松懈的神情一下便又凝重了起来,抿了抿唇,双眸是一片焦急。
纳兰沉浮转过身,便落座在太师椅上,稍显悠闲的掀了掀茶盖,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便放在嘴中轻抿了一口。
焦急难熬的半个时辰过后,那只狼狗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下老夫人是总算松了一口气,焦灼的眼神中慢慢的溢出一丝狠戾,刚准备说话,那只狼狗便毫无症状的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