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真是一语道破天机,不过,参加舞选的并不是我”,纳兰沉浮往身后的灵凡身上看了一眼,灵凡有些局促地低着头。
太子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灵凡的身上,虽然缺少纳兰沉浮的沉稳,也没有她的慧质,可是灵凡在众多婢女之中还是脱颖而出的角儿。
打量几番,太子才摇摇头,“这又是何苦,那不过是一个牢笼,又何必想方设法往进跳。”
“跳不跳的,还要让她再拿主意,只是进宫参加舞选却是必行的,再说我也想去凑凑热闹,这可是三年才一见的舞选。”纳兰沉浮故意装出喜欢热闹的样子,心间的凄凉却是掩饰的十分严实。
太子收起目光,端起的酒再放下,“上次在纳兰府跟你提的事情,你有没有仔细想过?是不是可以给本太子一个话?”
“太子殿下身边难道还缺少一个做侧妃的人选吗?”纳兰沉浮一针见血,眸光却死死地盯着太子,她不是不想找一个依靠,而是不想再次被男人玩弄,伤的体无完肤。毕竟,她没有可能再次重生了。
“太子小心!”话音刚落,夜风行就抢到了窗边,一枚精光乍现的飞镖直直从窗子里飞进来,夜风行拔剑挡下,另一只手扯下了窗边的苇帘。
纳兰沉浮的眸光一闪,从苇帘地缝隙里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街上疾步离开,那背影,像极了钟离枫。
好半天,太子才恍过神来,“沉浮,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纳兰沉浮接到太子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可好,不如现在就起身回宫吧,看来有些人已经是按耐不住,要暗中动作了。”
“你是说七……”太子睁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历史上皇家因为权位手足相残的事情是不少,可是现在轮到他身上,还是没有办法淡定处理。
夜风行护在太子的身前,有些担忧地看着苇帘外的窗外,“太子殿下,还是速速回宫吧!”
纳兰沉浮转过头,肯定的眸光投向太子,看到太子神色猛得一凛,沉浮才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无需担忧什么,现在,你仍然是处于上风,不过日后出来定要小心。”
“知道了,沉浮你也回府吧,至于舞选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让人往纳兰府送去贴子相邀,不会有问题的。”太子说完,匆匆看了一眼沉浮,然后离开了凤仙楼。
这时,灵凡才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刚才若不是夜风行用剑挡住了那支暗器,恐怕,恐怕……”
这一支暗器,虽然并没有伤到纳兰沉浮,但是她明白,该来的终究是来的。
今天这支暗器,或许真正想伤的人并不是太子,而是她,只是机缘巧合,若不是因为夜风行在,恐怕某人就会一石二鸟。
“灵凡,不要怕,该来的总要来的,以后出门身边要带着一个家仆,处处要留心,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意了。”纳兰沉浮走到楼梯的时候,才转头嘱咐受惊的灵凡。
黑暗的日子就要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纳兰沉浮心间却没有一点点的欣喜,相爱的人变成了仇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上一世发生了,这一世也发生了,这到底是他是错,还是她的错?
回到纳兰府,灵凡去了厨房熬了一点压惊的汤,待端到东篱院的时候,看到纳兰沉浮正举着一把剑在舞剑。
看到她姿势爽利,而且神情间含着漠落的冷意,灵凡突然间觉得纳兰沉浮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