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尚真是怪,竟然容不人家说半句话说走就走。
兰若太师没法子,慌忙伸手拦下和尚,“高人,只是这些日子医治无效,所以犬子才会有这样的言论。我相信高人是不会骗人的。”
房间里一时有些尴尬,兰若雪本不愿意搭理这个和尚,可是又隐隐觉得这个和尚说不定真能治好他的病。
可是一想到十万两银子,兰若雪的脸都白了,这些年全是依着父亲的俸禄,他从来还没有挣过银子,但他也知道父亲挣那些银子也是费了辛苦的。
兰若家的家底这么厚,并不单单是靠太师的俸禄,他们还有许多的地产,每年租也出去也会换些地租。
但是十万两对于他们家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和尚看到兰若太师救子心切,略一沉吟,就从葫芦里倒出一颗药来,“这药本是有驱毒活血,通络驱邪的效果,虽然一粒不能见效,但你服下立刻就会感觉到它的效果与别的药物不同,兰若公子现就可以服一粒。”
听到和尚让步,兰若太师大喜过望,这样是最好,一则是可以知道药效,二来也可知道这药到底有毒无毒。
兰若雪也同意这样的做法,上前一步接过和尚手里的药犹疑一下后放进嘴里,瞬间,一股清凉从喉咙直扑体内。
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像是浸入了一种清凉的水中,从内至外一种通透的感觉让兰若雪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药物行至的地方,每处毛孔都是无比的舒畅,像是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可是感觉又不全是那样,总之就像是和尚所说,是从内至外的排毒。
“父亲,果真有效,我感觉身子都轻盈了许多,不再那么累了!”兰若雪惊呼出声,对这样神奇的药物他从来还没有见过,以前服得那些药非得三剂五剂才可见效,而且往往是刚刚见效,后来又没有任何效果。
兰若太师听到此,更加欢喜,激动地点着头,“那还不快谢过高人,今天他可是救了你的一辈子。”
兰若雪听命,忙地屈膝跪地,给和尚重重磕了几个头。
和尚则依旧是淡淡不言,等管家送过来银票,他接过银票就把葫芦递到了兰若雪的手里,并轻声嘱咐,“记住我说的话,不能碰女人,也不可沾酒,否则药效全无!”
如果是七天,兰若雪可以忍得住,但七七四十九天他心里没底。
兰若太师也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待送走和尚之后,就十分郑重地对兰若雪说,“为父知道你管不住自己,往后这四十九日就把你关在房里,一步也不准踏出房门,待你病好了,就好好娶妻生子过日子,不准再胡闹了,听到了没有?”
兰若雪怎么能没听到,他也觉得父亲这样做是对的,因为他确实是没有足够的自制力。
河堤之畔,纳兰沉浮静站在一株垂柳下看着河水粼粼。
她用树叶叫来了洛桑,他也答应要帮她救治好兰若雪。
曾经她救过他,这一次,这个情他也算是还清了。
手里拿着那片可以吹曲的树叶轻轻转动,也不知道洛桑来的时候,会不会要走这片树叶。
如果没有了它,林幽恐怕又要身陷危险,可是现在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纳兰沉浮!”身后传来洛桑的声音,他边走边把身上的那些伪装去除,走到纳兰沉浮身边的时候,身上已经是他原来的粗蓝布长袍,脸上恢复了第一次见他时的冷峻。
纳兰沉浮回头,看到洛桑回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要走了是吧!”
洛桑看着纳兰沉浮,眸子里还是点点冷意,“你怎么不问我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