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哈帝·埃米的双脚还没碰到地面时,他的左手就从上往下的抓向子桑倾身前的手机。(
哈帝·埃米的双脚是从子桑倾右侧落下的,当他的擦过子桑倾肩膀径直伸向她的手机时,子桑倾心里一紧,当即就反应更为快速猛然倾身就地一滚。
哈帝·埃米的意图已经通过他的动作明确的传递了出来。
翻滚中,左手紧抓着手机的子桑倾按灭手机屏光,一滚离哈帝·埃米两米范围,她起身的同时立即将手机装回了兜里。
“你刚才发信息了?”
哈帝·埃米一心想要抢手机,结果竟然没抢到手,眸光一戾的他从地上站起身,他们头顶的洞口也在此时关闭了。
整个地下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虽然原先本来就不亮,但现在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了。
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子桑倾,沉默着悄无声息的一步步后退。
她现在好像在地下室的正中央,要想出去,肯定得先靠墙找到出路。
习惯了野外作战的两人,夜视能力都非常不错,黑暗中,哈帝·埃米隐约看到子桑倾的身影正一点一点远离他。
因为整个地下室太过空旷的原因,哈帝·埃米的问话还传出了一点回应,看到子桑倾想要趁着黑暗偷走,哈帝·埃米手腕轻轻一转,手中变魔术般出现了一枚硬币。
哈帝·埃米的一双绿眸紧锁着子桑倾的黑影,手捏硬币的他随手往墙壁上一甩。
‘叮!’一声硬物撞击上墙壁的声音,因为寂静所以声音听在耳朵里特别的响亮。
因为硬币撞击在墙壁开关按钮的原因,下一秒,子桑倾突然皱眉眯起了眼睛,因为他们的头顶亮起了几盏大灯,太过刺眼的白光照得子桑倾刺目极了。
地下室瞬间白亮一片,子桑倾快速一眼将地下室的环境看了个清楚。
一个长方形的空房间,四周封闭连个出口都没有,除了地上那个掉下来的沙发,这个地下室还真是空荡得可怕。
也正因为灯光大亮的原因,哈帝·埃米这时候才看清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子桑倾竟然远离他十米开外了。
“如果你想逃出去,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这个地方机关重重,你是逃不出去的。”
哈帝·埃米一步步往前,显然是朝子桑倾靠近。
“不试试怎么知道?”
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的子桑倾,神色一变云淡风轻道。
如果哈帝·埃米是想要把她抓回特工队,其实子桑倾反倒不怕,因为特工队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其实你也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想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哈帝·埃米往前走了五米后就不走了。
要是子桑倾不那么淡定,她表现得再普通点,哈帝·埃米也许就不会对她感兴趣了。
身为一个特工组织的头号人物,哈帝·埃米必须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对特工队造成伤害的人事物。
子桑倾身上有太多的可疑之处,如果放任她不管,哈帝·埃米这觉可睡不踏实。
“你自己也说了,只是你想而已,你也不确定会不会伤害我,对吧?”
从子桑倾嘴角扬起的浅笑带着一抹妖冶,更带着深深地冷意。
她如何能配合?
如果哈帝·埃米知道,被他立了一个墓碑的特工十七并没有死,她如何能全身而退?
一想到墓碑,子桑倾就想起墓碑上的‘爱妻十七’这样的字眼。
每每一想到哈帝·埃米将爱妻这样的字眼套在十七的头上,子桑倾就觉得可笑至极。
哈帝·埃米知道什么是爱吗?
他要是真的爱十七,会把十七逼得跳崖吗!
简直可笑!
“只要你对特工队没有威胁,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哈帝·埃米看着子桑倾不屑一顾的冷笑,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有些不舒服,想了想便补充道。
而且,让哈帝·埃米不舒服的另一个原因,刚才那一瞬间,看着子桑倾他竟然想到了十七。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十七了。
“哼!”
子桑倾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她对特工队当然没有威胁,她的目标仅仅只是哈帝·埃米一个人而已。
子桑倾和哈帝·埃米在打太极般对峙着,另一边,东阳西归收到子桑倾的信息时,因为正忙着训练所以并没有及时察看信息。
当东阳西归终于忙完时,想到之前听到的信息声,坐在餐桌前准备用早餐的他连忙拿出了手机。
肖顺就坐在东阳西归的对面,他正好看到了盯着手机,脸色一瞬间就黑沉下来的东阳西归。
“怎么了?”
直觉告诉肖顺,出事了。
东阳西归喜怒不形于色惯了,以往不管出现再大的事情,肖顺要想从东阳西归脸上看出端倪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现在,东阳西归的眼神非常不对劲,不用细看就能看到他冷眸里的刺骨寒意与涛涛怒火。
“子桑倾出事了。”
和东阳西归一刻也不耽搁,突然起身就走的雷厉风行不同,东阳西归的语气还算平静。
东阳西归从身旁走过,肖顺就感觉有一股暴风雨从身旁刮了过去一样。
子桑倾出事了?
难怪东阳西归会这么反常。
不过,出什么事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事情,东阳西归应该不会这样,因为以子桑倾的能力,小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