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白海棠脸色扭曲的道:“好你个宁焉雪,敢于我白海棠作对,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茹翠跪在地上不敢吱声,许久,只见白海棠恢复了一贯的清纯,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般,双手伸出,扶住茹翠的双手:“茹翠,你怎么跪到地上去了?地上凉,先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咯吱一声,门被从外面推了进来,看见地上跪着的茹翠,推门的男人脸色一边:“怎么,事情没有办好?”
白海棠委屈的看着男人,并不开口。男人看见茹翠跪着原本是满脸的怒火,如今看尽白海棠委屈的小脸,只觉得心窝子都是疼的,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拉住白海棠的小手:“我的儿啊,不难过不难过,不过是些许小事,什么事情是难得倒你爹的,你放心,爹爹这就进宫去见皇上,那慕容今汐你也不要再念着他的好了,依爹爹看,这龙羲王府到了如今也是到头了,那个位置他是想也不要想了,我儿还是听为父的话,早早进宫,生下皇子才是正事,只要有了皇子,依着我们白家的家底,想要什么没有?”
白海棠不依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白寿才:“爹爹,汐郎才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他与女儿说了,娶那宁家的女儿不过是先皇留有遗旨罢了,汐郎才不是真心想要娶她呢。不过如今汐郎既然娶了,若是他这般的对那女子不好,又岂会是女儿的良人?像刚刚爹爹说的那般无情无义的事情,女儿是万般不能做的,以后爹爹万万不可再说了。”
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滚,看得白寿才一个劲的心疼,白寿才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百般疼爱百般**的。这会看见女儿哭,那心里就跟被刀子割似的:“我儿你放心,等钱庄的事情解决了,爹爹就让皇上休了顾家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让我儿进入龙羲王府做真正的女主人。”
白海棠还要说什么,白寿才却站了起来:“我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要知道这人与人最是狡诈多端,我儿且不可被这些人骗了,慕容今汐那小子,也不想想,若不是有我白家人支撑,他在淮水关能守那么多年?哼,今日他这般的恩将仇报,若不是看在我儿对他有三分上心,爹爹定要要了他龙羲王爷的位子。”
白海棠低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握着白寿才的双手:“爹爹,王爷是皇亲我们只是平民,这般话若是被今上听见会怪罪爹爹的,海棠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爹爹和娘亲长命百岁,爹爹不为别人着想,就算是为了女儿和娘亲也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白寿才心底一暖,他是商人,商人重利,谁知道得了这么一个知人冷暖的好女儿,一双老眼满是慈爱的看着白海棠:“我儿你放心,爹爹定要让你如愿。”
白海棠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转瞬而逝:“爹爹不要着急,眼前还是解决了钱庄的事方是要紧,女儿的事情稍后再议,只有钱庄的事情解决了,爹爹方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白寿才带着女儿满满的满意和欢喜进宫去求圣上出手救白家钱庄一把,不然就这么一下,白家的银子迟早要被提完,再者,钱庄的钱哪有只存借的道理,这些年,借着白家钱庄,白寿才可是高利贷一般借贷无利不贷,只要是能挣钱的都被他做了,若是再有大批的体现,或者圣京的消息一传播开,他一下子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银子去?
白家钱庄里,白海棠送走了白寿才,收起手里捏着的帕子,一脸嫌弃的丢在桌子上:“下次让娘准备一个味道好闻的,这般味道,若是被人发现了,我这脸还要不要?”茹翠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恭敬的道:“是,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说完拿着手帕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
茹翠身形一震,整个人打了个哆嗦,一下跪在地上:“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白海棠单手扣着茹翠的下巴:“我们茹翠倒是个美人胚子,看看这下巴这眼睛,若是打扮起来只怕是比我这做小姐的还美上三分呢!”白海棠双眼恶毒的看着茹翠,嘴巴里却说着甜的要死的话。
茹翠身子抖得像筛子,哆哆嗦嗦的道:“小姐,奴婢是奴才,即使是有了三分颜色也是小姐慈善,给了奴婢的颜色,奴婢是万万不敢与小姐比美的,奴婢只配当小姐的奴才,万万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这岂不是要白白亏了你这一身好颜色。”白海棠说着遗憾,但语气里却是丝毫遗憾都没有。
茹翠惊恐的看着白海棠:“不会不会,小姐,这才是奴婢的命,奴婢会认命的。真的,求小姐饶了奴婢吧。”
最后一句刚说出口,茹翠就知道子说错话了,她知道,白海棠是圣京最单纯的少女,她如莲花一般的洁白如海棠一般的低调,真正是应了海棠这个名字,她最骄傲的就是她的善良,她的单纯,这样的人又岂会让一个奴才说她不是个慈主呢?
果然,之间白海棠长长的指甲轻轻划过茹翠的脸,温柔的声音像是能滴出水来:“茹翠,你刚刚说什么呢?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吓唬到了你了吗?”
茹翠惊恐的摇头:“不是的小姐,不是的小姐,小姐对待下人仁慈,是整个圣京都知晓的事情,小姐待奴婢情同姐妹。”
白海棠遗憾的收回指头:“情同姐妹自然是好的。”低下脑袋,贴近茹翠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