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云墨稳稳当当的将宁雪衣从花轿里抱出来后,看热闹的人惊了,病入膏肓的七殿下怎么没抱着新娘摔个狗吃屎呢?
哎,可惜啊可惜!
一旁的司徒云翔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因紧张而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了些,俊逸的脸上虽是带着笑意,但眉宇之中暗藏着担忧!
宁雪衣刚刚还在担心会不会直接被病秧子摔在地上,丢尽七皇子府和宁侯府的脸面。虽然是心甘情愿嫁给这个病秧子的,但是人要脸树要皮,能保全也未尝不可!
宁雪衣双手环上司徒云墨的脖子,虽说这人即将是自己的相公,但是小脸还是红了一红!
重生已经十载,又是第二世成亲,即使还带有目的性的替嫁,却还是有些羞赧的!
陪嫁的妈妈见自家姑爷稳稳的抱着小姐,虽是一脸病态,但也没传言中那么不堪。抹了一把泪,立即打发了人回侯府给古氏报信儿!
司徒云墨温润的目光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新娘,淡紫色的唇瓣微微一勾,又迅速的展开来。
成亲,好一个陌生的词汇!
宁雪衣被司徒云墨抱着,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进了七殿下府。司徒云翔一直紧跟其左右,寸步不离。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了!
绝不!
热闹的大街上,两抹倾长的身影现在窗前,看着人山人海的七皇子府,以及已经进了府的新人。降紫色的身影嘴角微勾,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真想不到,他千方百计想留住却又留不住的人,还是留下了。
宁雪莲,还是他的!
“你离开吧!”
“是!”
待青衣人一离开,降紫色的身影也随即下了楼,大步朝着七皇子府而去!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准备!”宾相现在门口吆喝了一声,司徒云墨放下宁雪衣,喜婆和陪嫁妈妈立即上前扶她。司徒云翔想去扶司徒云墨一把,被他拂了拂手作罢!
拜个堂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一拜天地!”
宾相很有节奏的主持完拜堂仪式,司徒云墨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连连咳嗽了几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宁雪衣想替他拍拍背,无奈他握着她的双手,她动弹不得!
一个病秧子而已,怎么这么大手劲儿?
司徒云墨温暖的大手握着她冰凉的柔夷,又紧了紧,温柔似水的眸光在宁雪衣身上油走,如同黑夜的皎月,散发出清凉之色!
“抱一个才算是礼成!”
不知道人群中谁作死的吼了一声,准备闹洞房的人随即热情高涨,一同吆喝起来。
宁雪衣在心里面问候了十八遍那人的祖宗,又感受到某人低头靠近,身上散发出的那抹淡雅的兰花气息,心里随即捏了一把汗。
司徒云墨像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仿佛听不懂周围人的话一样,依旧笑的如沐浴春风。
薄唇刚好停在红盖头上,与宁雪衣的唇瓣仅隔了一层布的距离,随即又站直了身子。
只是这一小小的动作,看得众人惊呆了。或许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病秧子会这么胆大。
宁雪衣轻轻的擦了擦琼鼻,实在是有些尴尬了。
忽然,冰凉的双手又被某男温柔的捧进手心里,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了一句,脸上终是保持着迷人的浅笑!
宁雪衣老脸一红,脸上滚烫的厉害。要不是这层纱遮着,她火烧耳根子的糗样便被人看光了!
她都是一个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能够在这个病秧子面前失了态呢?
“七皇子,跟新娘咬什么耳朵呢!”
“说来听听啊!”
宾客太多,分不清这些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只是,这些人明显是来闹事儿的。
几人三言两语便将司徒云墨“不能尽人道”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想让他丢尽脸面。这么一闹,要不了一刻钟,京都城内铁定将他“不举”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了!
那些人的眼神仿佛又在说,司徒云墨你娶了宁侯府正妻生的大小姐又如何,你能行么?
听说,这大小姐也是一个拥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糟践了一朵娇嫩的花儿啊,可惜,实在可惜!
宾客中不乏有肖小之辈,心中已经产生了某些不该有的心思!
司徒云墨不以为意,看似吃力的又掩嘴咳嗽了几声,修长白希的手托起宁雪衣的手举过头顶,敛去笑意,郑重的承诺道:“苍天在上,宾客在下,我司徒云墨在此起誓‘今日执子之手,墨此生定不负卿。宁雪衣,你便是我司徒云墨一生的妻,此生不渝’!”
此话一出,众宾客哗然:不敢白头偕老了吧!
宁雪衣犹如雷劈,这病秧子陪着一群猴子唱什么大戏,把她扯进来做什么?她一辈子还很长,没理由陪一个短命的皇子一生一世啊!
亏了!
这一嫁,亏大了!
司徒云墨将众人的神色再次收入眼底,随即一个公主抱将宁雪衣抱起,颤颤巍巍的把新娘送入洞房,身后跟了一屁股的丫鬟婆子。他今儿个可是宣布了所有权,以后那些苍蝇飞上门,可怨不得他!
“嘿,这就完了?”
七皇子府的管事见自家主子今儿男人的一次,心中也燃起了熊熊大火,高声道:“各位,开席了,请各位就座,不醉不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