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用轻功带着司徒云墨从宁侯府的后门溜了,宁雪衣则从大门直接出了府。司徒云墨没一块儿出府,却是让看门的小厮疑惑了许久。
宁雪衣急速走到转角,七皇子府的马车已经侯在那儿了。慌忙的上了马车,帮昏迷不醒的司徒云墨封住了穴位,才让陆青快马加鞭赶回府去。
七皇子府内,倩儿已经在浴室准备好了所需之物。陆青心里忐忑的按照宁雪衣的吩咐将司徒云墨背进了澡堂,本想留下来看着,却被宁雪衣冷脸赶了出去。
宁雪衣顾不得男女大防,将司徒云墨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然后将他丢进了温池中,在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上插上了银针。然后,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倩儿准备好的东西,把它们给放进了池中。
昏迷中的司徒云墨泡在热水里,也是满头大汗。温水在蝎子和水蛇的功劳下,满满的慢黑,他嘴唇上的黑紫色,也满满的淡去。
“还算命大!”
宁雪衣低声嘟哝了一句,伸手将水蛇提出水面,一拉一扯,两条水蛇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毒蝎子,已经被温水煮熟了!
“陆青,把你家主子带回屋里去!”
“是!”
陆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推门而入,但视线落在两条水蛇上时,还是没由来的一怔。她......
“还不动作快些!”
“是,皇妃!”
陆青此时,在心里已经对宁雪衣产生了别的心思了。他将司徒云墨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看见他不着寸缕,脸都吓白了。若是爷知晓自己被人看光了,会不会......
只是,爷果然是爷,鸟大的不是他们能比的!
宁雪衣看着陆青带走了司徒云墨,才收回了手里的银针,瞥了一眼地上的蛇,唤了倩儿进来打扫,出了浴室。
“老爷,大小姐已经回皇子府了。只是并未见着七皇子一同回去。”
而且府中下人更是没有见过这七皇子,正是觉得十分蹊跷,他才来禀告的。
”那还不快去找!“
”是,老爷!“
宁博涵坐在椅子上,右眼皮跳个不停,这可是凶兆啊!
今日还不到回宁的日子,这个逼得他节节后退的女儿竟然同夫君回了府,又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到底是她自导自演,还是他们都被人给算计了?
“老爷,二夫人请你去一趟!”
“知道了!”
宁博涵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出了门,忽然被一只飞来的镖吓得没了魂。
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很快回神,取下飞镖,订在飞镖下的纸条迅速的被他修长的十指展开,只是脸上的神色越发沉重了。
他飞快的在火烛上烧了纸条,打开门,往二夫人杨氏的院落而去。
“娘,爹爹呢?”
宁雪莲换了一身衣裙,娇俏的容颜笑的恰到好处,还未进门,已经把自己对父亲的思念表露出来。
杨氏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太过稚嫩。这么急着来,想必是惦记着司徒云墨这茬儿吧?!
“走了!”
杨氏淡淡应之,然后慢条斯理的喝起上等的血燕来。这种养颜圣品,自然要细细品尝才是!
宁雪莲脸上的笑意淡淡跑去,随即坐到了杨氏身边,小手撑着脑袋,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小姐!”
屋里的丫鬟和婆子全都退了出去,关好了门,宁雪莲才道:“娘,你的陷阱没成功呢。听说,明明晕倒的七皇子竟然坐在了院子里下棋,可真让人失望。”
这才是宁雪莲的本心。
杨氏端着燕窝粥的双手一愣,自个儿女儿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侯府里今天唱的大戏是她算计的?
“莲儿,你莫不是以为这一切是娘导演的?”
“难道不是?”宁雪莲眼皮儿猛的一跳,除了娘还有谁能有这能力把侯府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杨氏微微摇了摇头,闭目沉思了片刻,才吐出一口浊气道:“走吧,陪娘泡泡香汤去,这几日皮肤有些干燥了。”
“哦!”
不是娘,又会是谁呢?
司徒云墨醒来之时,已经是子时过后了。睁开眼,屋里跳动的火焰映在窗户上,像一群山野间的精灵。而屋内浓浓的墨汁味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怎么睡在书房了?
“陆青!”
陆青如鬼魅一般飘进书房里,极力压抑住心中因看了司徒云墨大鸟的彷徨和激动,面无表情的道:“爷,可是饿了?属下立即让人给爷传晚膳!”
司徒云墨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下了床,奇迹般的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醒来之后这么久,他竟然没咳嗽。真是怪了!
“咳咳咳……”
突然一连串的咳嗽让他很是受挫,还以为他的病真的好了。
“爷,皇子妃说你最好三天内别下床,否则……”
陆青话还没说完,司徒云墨已经缩回了床上,黑着一张脸,吆喝道:“爷饿了要吃饭,不,爷要上茅厕!”
陆青听完,眼角忍不住跳了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