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摆摆手:“处理好你们的事情,我就没事啦。”
越宁急匆匆拿着u盘回去,先给郑熙行打了个电话简略说明了陈教授的发现,郑熙行顿了一下才说:“这是看我爸升了吧?这手玩得可真够刁的。”越宁道:“不管为的什么,都小心,我得先拿回去给我爷爷看看,也算给他提个醒儿。你也先回家,跟家里人讲,我随后就带u盘到你家。”
“行。”
两人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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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顺路拎了部笔记本,回到家里,顾老在听戏,越宁也不跟他客气:“爷爷,有件事儿,得您给掌掌眼。”
顾老关掉了电视:“什么事?”
越宁一通捣鼓,顾老也戴上了老花镜,越宁一边操作,一边给顾老低声说着陈教授的发现。顾老越听,表情越是凝重,到最后冷笑出声:“嘿!这群王八蛋,就是见不得我过安生日子!想跟老郑争,就争去好了,他不该拖你下水!”
越宁默。
顾老道:“你把这个,给老郑送过去,别的不用多讲。老郑家那个小十四,也不用避讳,该怎么交往还怎么交往!我就不信了,我干什么,还用得着看他们的眼色?!”
越宁心头一跳,试探地问:“爷爷?”
生活秘书给顾老递茶,顾老喝了两口,恢复了老狐狸的悠闲样子:“宁宁啊,我们要建统一战线,可不代表得委屈自己让所有人满意eads;。为什么要建统一战线呢?那只是手段,不是目的!那是为了达成我们自己的最主要目标呀,哦,为了面子和气、为了不得罪人,就畏畏缩缩里子都丢了,那是傻!”
越宁略有点迷惘:“您的意思是?”
顾老道:“我跟老郑配合十几年了,好吧,虽然是不得已,倒还算投脾气。这么些年呢,好的坏的,都一道走过来了。我要跟你讲的是,以后许多事情都会落到你们的头上,心里有个数儿,不要埋怨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如此。这个事儿,大概是有人看出些门道来啦。”
“咦?真的是因为郑……伯伯?”
顾老摇摇头:“你们还是太嫩了。干小七什么事儿?是小二。小二家孩子多听话多乖呀,小七家那个老幺,就是个活猴儿,那货,拿来说事儿破绽多。你也算是无妄之灾,也算是该得的。”
越宁:……
“行了,去见老郑吧。嘿嘿,他要问起,就说,谁干的我心里也有数了。”
越宁抱着笔记本和u盘,走不几步,到了郑家。
郑家已经聚了些人了,郑熙行也在,郑二伯和郑熙行他爸郑东君在老爷子左右两边。两人都挺庆幸的,郑熙行这朋友谈得,真是特别划算。不是他俩市侩,实是这世上坑爹的儿子多了。两人身在其中,自然是明白有多少人是被儿子给拖累的无法再进一步的。从基层干起,你能拼能力,越往上,一轮一轮的淘汰,剩下的谁又没有点本事呢?这个时候的竞争,就看谁在办事儿的基础上犯的错少了。
直白说,郑熙行也挺愁人的,他从小到大,闯祸也是不少的。该有的少爷习气,他是一样也没少,也就是老爷子管教得严一点,才没干出天怒人怨的事儿来。似他向越宁招供的什么差点实验室制-毒之类,不过是冰山一角。有时候干这些事儿,就是为了新鲜,还觉得出有什么事儿自己能收拾得了。现在是收敛了,圈儿里一提到他,印象还是:那个xxx。xxx的指代含义,内容就丰富得紧了。
他的风评并不怎么好,究竟干过什么坏事呢,也没有人能够一一细数,可这么多年来,就是攒下了这么一个名声。弄点什么非主流的事儿,如果说是周世文他弟那样的小呆子,大家保不齐还要打个问号,往郑熙行身上一推,信的人倒是居多。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个性。
这样人家的孩子,本身情况就不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熟知,一传二传,舆论影响就出来了。
体制内的生态环境不同与其他地方,“风评”二字,是很重要的。多少人跪在了与法律无关的事情上,就是因为不符合道德审美。凡事,都讲求个脸面。哪怕真干了不要脸的事儿,也得有个体面的说法。
从郑熙行身上开口子,是件不用太费力的事情。
越宁身为“身害者”将案情讲解完毕,加了自己的一点判断:“都不是什么大的社交网络,真有大动静,我这边也该知道了。搞这一出的人,估计本身对互联网的作用也只是个半桶水,有鱼没鱼,撒上一网。”
郑老点点头,先问郑熙行:“老幺,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检讨呗!“是我以前没太注意,不过这个事儿,肯定是他们在瞎编。先泼盆脏水过来,甭管你是不是真的,你要结婚了呢,那就是不要脸,不结婚,那就是他们说对了。根本不需要事实,只要在旁人心里留这么个印象,他们就赢了。不止对我,这招对任何人都挺有用的。”
郑老又问越宁:“宁宁,你怎么看呢?”
越宁微笑道:“我没什么看法,不过爷爷让我捎句话,谁干的,他心里有数了。”
郑老道:“等会儿你回去了,告诉他,别太气着了eads;。咱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个?还有你们,也长大了,该担点儿事儿了。我也差不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