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天轰响,城门摇摇欲坠。( $>>>)
遂岸嗤了一声:“本王亲手制作的震天雷只有这点威力?”
“足够了。”律鄍道,挥手,“冲车!”
有南连王的炸药在前,冲车仅是一击,城门即訇然倒地。
“太好了,心狠手辣的小元庆,本王来了!”遂岸一马当先,冲入熙禾城。
律鄍暗骂一声,引剑高呼:“活捉叛贼元庆者,本王赏金千两!”
众声欢呼,势不可挡。
遂岸不理这些,他两眼只管搜寻元庆身影,有两个反叛将领从左右前来阻挡,一个被他挥鞭击落,一个被他长戟抡飞。 [
“本王不喜欢杀人,小鱼小虾别挡本王的路!”他斥道。
又有一条小鱼扑来,未到眼前,即被他飞身踹离。落回马背,他放声长喝:“元庆,你这只小耗子躲在了哪里?”
自然是没有回音。
他眉峰动了动:“本王知道了,元庆你此时一定正用你那口土得掉渣的西部土话向你死去的老爹求救罢?”话间,他语声陡转,“元庆的老爹,救救你可怜而无助的儿子,他不幸成了雄鹰的猎物,走到了人生的末路,请敞开你已经躺在死神怀内的胸怀,收留这个可怜而无助的孤……”
“畜生!”元庆从硝烟中飞骑扑来,五官扭曲如鬼,两臂内的双刀直取遂岸头颅,“你这个小丑也配讲我西方部落的语言?你们这群来自熙桑城的秃鹫,除了你们的父亲就什么也没有的蛆虫!”
遂岸边躲开此击,边纠正对方语病:“第一,本王的故乡是副都嘉岩城,不是国都熙桑城;第二,本王仰仗得不是父亲的势力,而是姐姐的照拂。 [王的姐姐就是当朝国后,你不认得,总是听过罢?本王这个南连王的爵位,也是因为姐姐才拿到手的呢。”
“你这个依靠女人的败类!”元庆的怒火更加无边无际,刀刀杀招,恨不能下一刀就将这个无知愚蠢的贵族子弟大卸八块。
遂岸等得便是对方心智颠狂漏洞百出的一刻,长戟斜撩,将其头上盔帽挑落,顺带挑走束发的带环,令其长发覆面,双目如盲,继而长戟横扫,致其落下马鞍。
元庆翻身欲起, 被一只银色战靴实实踩中心口,喉头上多了冰凉的利器相抵。
“你最好动一下,好让本王有理由把你衣服剥光晾上城头。”
到了此时此地,元庆早已不惧死亡,但这个威胁却分外凑效,他全身僵硬,口中恨骂:“阴险无耻的熙桑城败类!”
遂岸恍然:“原来在你心里,熙桑城不仅仅是熙桑城,还代表着世家和权贵么?”
“生于粪便的蛆虫!吸取血汗的败类!吸人血的蛭虫!吃人肉的秃鹫!”元庆咒声不断。
遂岸一笑:“你把自己的心扔往太深的黑暗中了,元庆。不是每一个出身卑微的人都如你这般愤世嫉俗,也不是每一个从底层崛起的将军都要走上反叛之路。”
元庆骂声依旧。
遂岸正想找个法子好生伺候一下这位仇贵仇到走火入魔的奉先将军,听得有人走近:“南连王,将他交给本王处置如何?”
他眉眼不抬:“为什么?”
“本王欠你这个人情,今后必还。”
他抬眸,和蔼一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