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天找到了唐思德的囚牢,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长发垂肩,‘花’白胡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老乞丐的人竟然是当代大儒唐思德。
看到有人来了,唐思德就和没看见一样,一动不动。
赵九天说“弟子拜见老师,给老师磕头了。”说完他还真的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唐思德也是愣了,在这里都快十年了,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他有些‘迷’茫的问“我认识你吗?”
赵九天笑了,起身说“老师,还记得二十年前,你曾经教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因为古代人的法政和民政和你辩论过。”
唐思德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记得,当然记得,那是我教过的最好的学生,可惜了后来。”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你?你就是?”
赵九天扑通的又跪在地上“恩师啊,我就是赵武亚家的那个赵九天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和你顶撞的浑小子啊。”
唐思德突然流出了眼泪“我看看,你过来,我看看。”看着赵九天的面庞,唐思德点点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这个浑小子啊,二十年了啊,你可想死为师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
赵九天也哭了“恩师,当年赵家突遭变故,爹爹保全了我的‘性’命,就我一个人逃脱了。”
“你不是赵武亚的弟弟吗?怎么成了他儿子了?”唐思德有些发‘蒙’。
“很多事情现在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以后我会给恩师一一的讲明白的,我今天来就是要请恩师出狱的。”
“等等,现在西秦的帝都已经被羌笛人占领了,你怎么会来去自如,还能接我出去?”唐思德有些不理解。
牢房外站着的赵九天的亲卫说话了“这是我们羌笛的首席军师”
“什么?你给羌笛人当狗了?”唐思德有点气急败坏。
赵九天急忙说“恩师,恩师息怒,听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说,你做了羌笛人的奴才,还有脸来见我?你不知道羌笛和西秦是死仇吗?多少西秦人死在了羌笛人手里,多少西秦的‘女’人被羌笛人糟蹋了,多少孩子没等长大‘成’人就永远看不见这个时代了。我呸死你个狗奴才。”唐思德老泪,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九天急忙给唐思德捶背抚‘胸’,唐思德一把拉开他“我不用你伺候,就是伺候也轮不到你这个狗奴才。”
赵九天也哭了“恩师,我就想请你安静片刻,别那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我记得当年你曾经说过,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许你会避免犯更大的错误。”
唐思德不言语了,自己说过的话岂能不算数。看到唐思德不言语了,赵九天知道他默许自己可以解释了。他赶紧说“恩师,你认为当年朝廷突然对赵家灭‘门’,是对是错?是正常还是反常?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一连串的三问,唐思德哑口无言。赵九天接着说“你都认为当年屠杀赵武亚是错误的,那为什么还对西秦这个**无能的朝廷尽什么忠呢?”
“那只是朝廷的党争而已,党争就必然会有一方胜利,一方失败。”唐思德辩解着,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辩解是多么的无力。
“恩师,你曾经说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西秦的皇帝杀了我的父亲,我为他报仇天经地义。”
“你不是赵武亚的弟弟吗?”
“恩师也不想想,赵武亚的爹娘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怎么会生下我来呢?赵武亚五十多岁了,我才13岁,有差这么大的兄弟吗?”
唐思德无语了,在学问上他通贯古今,博览天下群书,但此时此刻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