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操场上,整齐的肃立着七千儿郎,这是马冲几天来所能招募到的全部人马了。 马冲站在点将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下方的士兵。已经养好伤的潘武阳和潘大海也站在了队伍中间,用马冲的话讲,自己的亲人也要从最底层开始,这就是他的用人方针。就连季翔和郝吉风也是一样。
站在马冲身后的是伊琳,她兴奋的说“冲哥哥,你现在有这么多人了,完全有能力抗衡赵国的军队了。”
“如果我的预感不错的话,这七千人最后能属于我的只有一千到一千五百人。”马冲头也不回的回复伊琳。
“啊?”伊琳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你们是我马冲见过的最勇敢的士兵,但不是最英勇的士兵,更不是最精锐的士兵,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接下来的各个科目考核中,你们当中的很多人将会被无情的淘汰,不用找任何人,找谁都没有用。我只留下那些完全符合我的标准和要求的士兵。我想问你们,怕吃苦吗?
“不怕,不怕”操场上的喊声震天动地。
“怕流血流汗吗?”
“不怕,不怕!”
“很好,怕死吗?”
场下顿时静了下来,刚才还豪气满怀的士兵听到这话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勇气。
马冲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示,他理解,谁不怕死?他马冲自己其实骨子里也是怕死的,这是人性,与生俱来的,谁也改变不了的。他笑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害怕上战场的,走到我的右手边站好,不怕死的站到我的左手边。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静了一会之后,人们开始陆续的分拨了,季翔,郝吉风,一直跟着马冲,自然是不怕死的,他们带着108人,现在说应该是110人,里面多了潘武阳和潘大海。110人齐整的站到了马冲的左手边,经过亲身战斗的人,死对他们来说,已经麻木了。分不清害怕还是不害怕。
很快七千人分成了三拨,左手边大约有三千人左右,右手边有两千人,中间还有两千人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马冲对伊琳说“下去告诉传令兵,左边的人原地坐下休息,右边的人暂时安排到大本营里,中间的两千人,立刻发放盘缠让他们走人。”
“为什么要把怕死的留下?”
马冲笑了,“因为他们为自己做了选择,谁都怕死,但是他们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人以后加以培养,还是可造之材。但是中间的人,在生和死之间没有选择,有的可能是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有的干脆就是不做选择,有的还在犹豫自己应该去哪一边更有利自己。所以这样的人我不会要。”
人员重新齐整后,马冲对着余下的五千人说话了“家里是独苗的出列,新婚未超过一个月的出列,孩子未满三岁的出列。”这样一来,五千人变成了四千人。马冲看着这剩下的四千人笑着说:“好,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训练,在规定的时间内,能围着这个大操场跑一百圈的留下,跑不了的淘汰。”
马冲倒是走了,留下众士兵面面相觑,搞不懂马将军是什么意思。于是,你每天都可以看见几千人围着大操场跑圈或是绕着山跑步的场景。
这半个月的时间,马冲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首先他要去拜访伊大刀所讲的那位能工巧匠。他和郝吉风两人来到了村东头的那家复姓皇甫的门口。郝吉风去敲门,半天没有动静,郝吉风门外喊了几嗓子,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郝吉风火了,大吼一句,“再不开门,老子就烧房子了!”这个时候才从门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有本事自己开门,动不动就烧房子,你以为自己是土匪还是强盗啊?”
一句话把郝吉风气的是七窍生烟,把马冲乐的是前仰后合。郝吉风狠狠的冲着木门踢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门没啥事,郝吉风捂着自己的脚,摔倒在地。[看本书请到上去看了看,对着郝吉风说“人家这门是木头里面包着精铁,你的凡胎ròu_tǐ如何踢得开啊,看我的。”
马冲从大腿上的刀鞘里拔出自己的匕首,对着门划了一个正方形,然后对着划出来的方框就是一拳,方框嘭的飞到了里面,马冲不紧不慢的将手伸进去,拔开门闩,大踏步的走了进去。郝吉风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进了大门就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落里有十几个伙计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马冲,天啊,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皇甫家的铁门在这年轻人手里不堪一击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这是个什么人啊!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从厅堂里出来,站在厅堂门口笑了“你就是村正所说的马冲,马战神?”
“叫马冲就行了,战神实在是受之有愧啊!”马冲抱拳施礼。
“好,年纪轻轻的很懂得礼貌,也很谦虚,不错不错!”老头笑的更欢实了。
“敢问您就是皇甫英雄?”
“怎么,你心目中的皇甫英雄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村正讲,你的岁数应该在40岁左右,怎么如此…?”
“如此老迈是吧!哈哈哈哈”老者大笑起来。伙计们也跟着笑了。一个伙计说“马战神,他是皇甫云端,是英雄的老爹。”
“哦,晚辈有所不知,失礼失礼!”马冲恍然大悟,急忙单膝跪地,右手触地,“给老英雄请安了。”
“啊?快,快,快起来,你这是折煞老夫啊,使不得,使不得”皇甫云端赶紧冲下来扶着马冲,眼睛里似乎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