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汉点点头,指着正西方向说“大概在半个时辰后,最少几十匹马要从那个方向过来,你带人到那边的树上瞭望,有消息及时传回来。。 。 ”李刚点头,表示明白,向后一挥手,十几个人跟着他出去了。
副官也过来了“大队长,出什么事了。”
贝斯汉很平静的说“最少几十匹战马,不知道是敌是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算逑,不去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告诉大家吃早饭,随时准备战斗。”
一中队的人默默的啃着凉馒头,谁也不出声,噎着了就喝口水顺顺。贝斯汉的军队论战斗力在大梁军算不上强的,但是论执行力和忍耐力却是名列前茅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做什么。
过了一阵子,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了,贝斯汉吹了个口哨,这是示意战斗准备。按照分工,弓箭手将箭壶里的箭‘抽’出来搭在弓弦上,投枪手的投枪已经握在了手里,刀盾手的刀和盾牌都举了起来,随时能冲出去搏杀。
那边探查情况的人也派人回来了“大队长,我们看到了,大约有六七十骑兵,正在向大浑河方向赶去,不知道是否有后续部队,中队长让我问你,还要继续监视吗?”
贝斯汉想了想“这些人冲着大浑河方向去了,什么意思?难不成知道我们要去那里,提前设埋伏?不会吧,这次任务只有马王谷的几个高层人物知道,敌人怎么会知道呢?”
他告诉回来的人“你回去告诉李刚,先吃饭,盯紧了,别‘露’出马脚来。娘的,咱是步兵,没有马,要是有马,老子就派人跟着去看看。”
说完话,他继续啃着他的凉馒头。不甘心的狠咬了几口。
马王谷里,邢敏看着地图衣服忧心忡忡的样子,王马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碗米饭和两盘菜,一个‘肉’菜一个素菜。放下“二夫人,什么事忧心忡忡的啊?”
邢敏说“还不是步兵大队接应粮草的事情烦心啊,这个贝斯汉行不行啊?”
王马笑了“你如果说别人,我也不放心,这个人绝对放心。他呀,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你想让他上当,就是喊他爹,喊他爷爷,他也不干。要是能占到便宜的事情,叫他孙子,他都乐意。哈哈”
邢敏也笑了,笑的王马一阵痴‘迷’。
“前辈,说来听听啊?”
邢敏开始吃饭了。王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坐下来“那我就给你讲讲他的几个故事,你吃着听着。”
密林里,马蹄声渐远了,贝斯汉也吃完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儿郎们,走吧,都休息够了,今天要行军70里,赶到大浑河的下游浅滩。半夜渡河。”
几十个士兵都相互的挤挤眼睛,但谁也没说什么。贝斯汉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别在那给我挤眉‘弄’眼的,当你是美人啊,开路。”
黄昏时分,一中队按时抵达了目的地,这里是大浑河下游,阵阵的水声不绝于耳。贝斯汉正等着派去查看河水的人回来。他有点焦急了,因为他听见这水声不太对劲。心里有点犯嘀咕。
派去的人回来了,贝斯汉赶紧问“怎么少了一个,那个呢?”
回来的人哭着说“大队长,下游也涨水了,那个兄弟为了试探水深和水流,下去后就没再上来,估计已经死了。我赶紧回来报告。”
贝斯汉大怒,狠狠的‘抽’打着这个人“告诉你们相互拉着绳子,偏不听,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怎么不去死啊?”他还要继续打,李刚拉住了他“大队长,别打了,他心里难过呢。”
“娘的,他难过我就不难过,还没打仗的,就先死了一个。”
“大队长,死了的那个是这个人的弟弟”李刚赶紧解释着。
贝斯汉扬在空中的手落了下来,重重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对不住啊兄弟,我刚才下手重了些。”
这个士兵哭着说“大队长,不怪你,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提醒弟弟,是我害死了他啊。不是你的错。”
贝斯汉仰天长叹“这是我们这次出征第一个死去的兄弟,虽然没有和敌人面对面,但他也是战死的,文吏官要记下来,回去后要重重的体恤。你们都休息去吧,我静静。”
李刚说“大队长,因为上游的涨水太猛了,以至于下游也涨水了,这里我们从来没有来过,不知道深浅,我看还是等到天亮再下去看看吧,说不定水就退去了也不一定。”
贝斯汉摇摇头“这是个笨法子,我想我们再向东行20里,说不定就能过去了。”
副官‘插’话了“大队长,一天的行军,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了,再向东行20里,我恐怕有的将士会支撑不住的。”
李刚附和着“是啊,大队长,现在是人困马乏的,何不休整一下再作打算呢。反正我们已经来到了大浑河了,比原来预计的时间要提前了一天。不在乎这一晚上了。”
“不行,据点的人好容易将粮食运了出来,眼巴巴的等着我们去接应呢,早到一天就会避免受到损失。执行吧。”
在马王谷的步兵大队里,贝斯汉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他说的事情必须做到。没有万一和可能。
兵行将令草随风,贝斯汉发话了,一中队只有服从的份。他们不顾疲惫,立刻整装出发了。20里行军后,天‘色’已黑。贝斯汉焦急的等待着探查水纹的士兵。
“大队长,大队长”士兵一路疾跑,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