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瞟了三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老五,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越子都拱手一礼,“父皇,儿臣以为治水乃是大事,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竟然不能想出良策,对于百姓本身就是不负责任,更别说我成陵的万里江山了。治理朝臣江山,重在帝王之术,奖惩分明,太子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
“儿臣不这么认为!”越平远连忙上前跪在地上,“父皇,太子虽然有错,但是功在劳苦。更何况储君有失,朝廷必定纷乱猜忌,国本不可失,还请父皇思量。”
“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有失就该受罚,否则以后父皇威严何在?”越子都傲然的昂起头,“七弟,你不会是毫无原则的向着太子吧?”
越平远顿时皱起眉头,“五皇兄这话我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弟,手足情深求情也是正常的。水患可以除,但是手足没了如何能再回来?我倒是有些怀疑五皇兄,为何总是看不惯太子的所作所为,不会是有意和太子作对吧?”
越子都立刻就捏紧拳头,抓住越平远的衣领,“你胡说什么?”
“放肆!”皇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当着朕的面你们就这样,若是朕不在你们岂不是要兵戈相向?这就是你们说的手足情深?这就是你们的兄友弟恭?简直是一派胡言!”
“父皇息怒!”两人连忙跪在地上。
寇宗正悄悄的走进来,“皇上,九殿下来了,在殿外跪着给太子殿下求情呢!”
“什么?”皇上拍案而起,只听轰隆一声,外面雷雨交加。
羡吟也不禁皱起眉头,偷偷的向外瞟了一眼,越少千这个时候来?
“好好的,为太子求什么情啊?”皇上连忙走出大殿。 越平远和越子都对视一眼,虽然彼此眼中都带着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懊恼,平白无故的让越少千钻了空子!
越少千跪在倾盆大雨之中看着皇上走进,寇宗正连忙着人给越少千撑伞。
“九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向来不问朝中之事,太子有错朕会思量,但你这样求情会让朕为难的!”皇上语气冷漠,但眉宇间却满是关心,“你身子向来不好,在灵山又旧疾复发尚未痊愈,还是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吧!”
“父皇,儿臣只想请求父皇饶了太子皇兄这一次!”越少千拉住皇上的衣摆,“太子皇兄仁厚善良,治水之事多有取舍之弊,父皇是知道的。那些百姓都是成陵的子民,太子皇兄一定是下不了狠心的。”
“可是作为成陵王朝的储君就是要能人所不能!九儿,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帝王,只怀有一颗仁善之心是不够的。”皇上的语气铿锵有力,“若是朕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那臣工们就会觉得朕无底线。太子优柔寡断,治水之中的取舍就是对他最大的考验!”
“可这也正是太子皇兄的优势不是吗?”越少千诚恳的说道,“太子仁爱,将来必定善待百姓和众位皇兄啊!”
皇上皱起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眼神像极了他母亲楚楚可怜的神色。“九儿,朕并无废储之意,起来吧!”
越少千的眼底留露出一丝欣喜,“父皇说的是真的?”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来人,扶九殿下进去,寇宗正准备好姜汤给他驱寒。”
“是,老怒遵旨!”寇宗正笑着瞟了越少千一眼,连忙跟着皇上回去。
郁羡吟皱起眉头看着他们走进来,心中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越少千这般进来,想必一定是博得了皇上的欢心!
“九弟,你……”越平远惋惜一叹,“你这样求情怕是也无济于事,只会让父皇操心啊!”
“七皇兄,父皇已经答应我会饶恕太子皇兄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想出治水良策就可以了。”越少千目光炯炯的看向皇上,“儿臣听说京城最近涌进好多难民,儿臣想解决百姓的流离失所,这才是当务之急!”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如今国库吃紧,若是想拿出一些银子来安排难民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否则朕也不会如此为难。”
几人不禁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没有银子说什么不也是枉然?
羡吟扫视一圈,心中千回百转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头,最后还是站了出来。此时不吸引众人的目光,显示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更待何时?
“皇上,臣女不才,倒是有些想法。”
“你?”
越平远低声提醒,“羡吟,不要胡闹!”
皇上目光微凛瞟了他一眼,“你多什么嘴?”皇上不禁开始怀疑两人关系,羡吟?越平远怎么叫的这么亲密?
羡吟欠身行礼,“皇上,成陵为了治理水患每年都要花上一大批银子来修筑堤坝,可是水患一来,堤坝就又被冲垮了。可以说这些修筑的堤坝根本没在水患之中起到任何作用,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这些堤坝为什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古有大禹治水利用疏通之法,虽然此法工程浩大,民力财力皆属上乘。但若能够实施,那便是千古功绩!”
皇上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说道,“疏通之法朕不是没有想过,大禹治水的故事人人都听说过。但是我成陵南方地形特殊,若是利用疏通河道之法也未必奏效,而且只为了治理水患而大动干戈的劳民伤财,恐怕也有失体统!”
羡吟撩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