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借着郁繁枝的名义来镇国公府,表面上是来看庄青夏,实际上不就是为了在婚礼那天让她出丑吗?就像你对待郁红袖那样。”
羡吟一怔,心里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敢情这些人都以为郁红袖婚礼上的事情是自己干的。难道庄青夏见到自己留下来的时候,那眼神担忧的像是在看炸药。羡吟不由咬牙切齿的说道,“臣女可没有那个意思,正如公主所说七殿下能娶庄姐姐是美事一桩,至于郁令仪那便算这么多年我眼拙,只能认命了。不过好歹庄太后也不着痕迹的为我出了口气,她嫁的那么凄凉,我的心里也痛快不少。”
这话羡吟说的很是真心,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自己本来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闹心而活着吗?这点小事只是预热,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呢!
沉香坐在羡吟面前,一脸沉静,“你也不必这样自欺欺人,本宫不如和你做一笔交易,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咱们不是头一回做交易了,不知道沉香公主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羡吟对这个沉香公主很是抵触,不论前生今世她都没有看透过她。虽然她年纪轻轻的守寡让人心里难受,可也未免太阴险。让人看不透的人,总会有一种想要远离的感觉。
“我要庄青夏嫁的难堪,让七殿下娶的心烦,让昭妃颜面尽失。”沉香魅惑一笑,“若是你对你那个姐姐也不怎么喜欢,那还要让她也痛苦一番。”
羡吟不由拧起眉毛,“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公主和谁都有仇似的。”
沉香冷哼一声,“别和我废话!”
“既然是交易,那公主想要的是什么?”
“我只要镇国公府的一副画。”
敏剑宫。
越子都跪在地上不起来,魁梧的身子消瘦了不少。旗妃虽然看在眼里心疼,但却一副冷漠的模样坐在主位上,既不叫他起来,也不说话。
辰佩皱起眉头和旗妃使了个眼色,生气归生气,但若是真的因为其他人的闲言碎语而影响了母子感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旗妃心领神会,叹了口气,“子都,你起来吧!虽然宫中流言蜚语诸多,但母妃始终还是相信你没有做伤害父皇的事情。这次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以后切忌不可听信别人的话,时时刻刻都要地方人家害你。越平远这次挑拨离间,差点就酿成大祸,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越子都猛然抬起头,“那母妃为何不与儿臣去禀明父皇,让父皇治罪与他?他不仅挑拨儿臣与父皇之间的感情,依照旁人所说,他还有意掀起太子……”
“住口!”旗妃眉目顿时犀利起来,“一国储君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母妃刚刚说完,你又忘了,在这个宫里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性子,若是再鲁莽谁也救不了你。这次若非皇上顾念父子之情,你以为你出的来吗?”旗妃见越子都又沉闷了,心里不仅叹了口气,自己怎么总是忍不住呢?“你跪安吧!”
越子都躯身行礼,退了下去。
“娘娘,您何必和五殿下生气呢?这岂不是让皇后和昭妃正好找到缝隙可钻吗?”辰佩叹了口气,“五殿下也只是一时鲁莽。”
旗妃揉了揉额头,“本宫也知道,但是本宫真的是害怕了,这次若非阴差阳错,宫里可就要出大事了。幸好太子他没有听从皇后的安排,否则还能活到今天吗?皇后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辰佩不耐的抽了抽嘴角,“娘娘您可真是,明明和皇后闹得不可开交,却又……”她心知两人的恩怨情仇,却终究看不下去这样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