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呆了呆,忽然用力抓住十阿哥的手腕:“你说什么!”
十阿哥被他抓得那么疼,手腕疼得要断了,但他没挣扎,只哭道:“我听见八哥刚刚说……不要……不要让尸检发觉俞谨体内有药物……”
九阿哥怔怔望着十阿哥,他整个人都呆了!
“他的房门没关严,我就只听见这一句,我、我吓坏廖匚乜拮牛“我连气也不敢喘,赶紧缩回来了……”
九阿哥刚想说话,却听门外八阿哥的声音:“老九?”
他赶紧用力一推十阿哥,示意他收声,自己则慌忙奔到门口,拉开门。
“八哥?”九阿哥压抑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装作平静地问,“有事?”
“哦,忘记告诉你了,晚上有个聚会,上次你说很想结识的梁致明,大摩的那位,他今晚也会来,说,也想认识认识你呢。”八阿哥笑道,“机不可失,懂么?今晚你得好好表现。”
九阿哥努力一笑:“哦,知道了。”
八阿哥又探头往里看了看,他看见正抹鼻子的十阿哥。
“老十怎么了?”他问。
十阿哥赶紧站起身,他后背贴着桌子,双手背在身后,垂着发红的眼睛,一脸胆怯道:“八哥……”
八阿哥诧异道:“好好的,哭什么?”
九阿哥心里一慌,他磕巴了两秒,突然道:“老十他……他害怕。他怕四哥会坐牢。我刚劝了他的,说,不会的。”
八阿哥看着十阿哥,一笑:“傻子,四哥怎么会坐牢呢?放心,他是正当防卫。”
他说着,又看看九阿哥:“你们啊,这样子不像是八爷党,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四爷党呢。”
九阿哥的脸色都变了!
他勉强一笑:“八哥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呢!咱哥们是谁啊!”
八阿哥哈哈一笑:“可不是。真让我差点忘了你们是谁。好了,老九你准备一下,晚上的聚会不要迟到。”
“八哥放心。”
八阿哥,他这才转身离去。
等他走了。九阿哥赶紧把房门关上,十阿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哆嗦着小声说:“九哥,我怕……”
俩人仓惶互视,竟发现对方脸上。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恐惧!
“这边来!”九阿哥一把拽起十阿哥,拖着他来到卫生间,他关上门,把十阿哥按在马桶上,低头瞧着他,轻声说,“你刚才,到底听见了什么!”
十阿哥颤颤道:“就听见刚才那句啊!‘不要让尸检发觉俞谨体内有药物’……就这句!”
“别的呢?”
“没了坝挚奁鹄矗“九哥,我吓都要吓死了!我……哦对了。前面还听见半句……”
“什么?”
“好像是……甭管顺僖傻溃“就这半句,也不知是叫那人甭管谁。”
九阿哥慢慢松开他,退后靠到墙上。
良久,他忽然说:“看来,四哥出不来了。”
十阿哥吓得浑身剧烈一抖!
“不会吧?!”他小声叫道,“四哥他是正当防卫呀!八哥他……他能怎么办?”
“正当防卫又如何?谁又知道前因后果呢?俞谨在去找他之前,他们又发生了什么?俞谨虽然拿刀挟持,但他谁也没伤,反倒是四哥杀了他!那些美剧韩剧日剧的。法庭上当场翻转案情,难道你没见过?”
十阿哥的眼泪都出来了:“八哥怎么能这么做!”
“咱们指望错了。”九阿哥冷冷道,“八哥是不会出手相救了,相反。既然是他设的局,那他会让四哥一直呆在牢里!”
十阿哥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狭小的卫生间,谁也不敢出声,只听见没拧好的水管,滴答,滴答。机械的节奏,锲而不舍,那种无情的姿态,仿佛要砸穿这厚厚的地砖。
“九哥,咱们该怎么疤起泪眼,望着他,“难道就这么放着不管,看着四哥蒙冤坐牢不成!原来俞谨是被打上了药物才发狂的……这不是四哥的责任啊!”
九阿哥没有立即回答他,他抱着手臂,深深皱眉。
好半天,九阿哥才说:“这件事,我们说不上话,我现在算明白了,我们越求八哥,八哥就会越怒,再多说一句,弄不好刺激得八哥下手更狠。老十三也不能插嘴,他本来就是四哥的人……”
“那怎么办!”
九阿哥轻轻叹了口气:“我去找那个唯一说得上话的人。”
十分钟后,九阿哥借口买烟,从公寓出来,他越过两条巷子,找到了一家超市。
随便拿了盒烟出来超市,九阿哥没回家,却转头走到巷尾,那儿有个公用电话亭。
到了电话亭跟前,他四下看看,确定无人留意他,这才抓起听筒,拨通了茱莉亚的手机。
茱莉亚在响过第一声后,迅速接了电话。
在电话中,九阿哥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她。
他没有透露十阿哥听见的那句话,只说,很明显,八阿哥不想帮忙。
茱莉亚在那边哑声道:“……我猜到了。”
“现在我们都不方便发话了,而且如果我再说话,很可能会起反效果。”九阿哥低声说,“十三更是不中用。茱莉亚,这事儿只能靠你了。”
“我?”
九阿哥停了停,才又道:“你主动给八哥打电话,你放低姿态,请他出手。”
“可是……”
九阿哥粗鲁地打断她的话,他的语气有点焦躁:“茱莉亚,我告诉你,你现在人在矮檐下,是不得不低头的!如果你再不低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