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绾微微一笑,道:“不错,你可愿和我比试一番?”
火龙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规矩。”
韶绾沉吟了一会儿,慢慢地道:“我自幼修习法阵,而你则时日尚短,为了公平起见,你摆出你最擅长的法阵,我则摆一元阵,然后同时进入阵中,谁先破阵出来,就算谁赢了。”
“我输了,便让师尊出山,迁居落云宗,如果赢了,”火龙儿顿了顿,偏头望向虞老祖,“你带着他们立即离开。”
听到这里,火难容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不满:“龙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火龙儿却不睬他,而是望着韶绾,忽然展颜一笑,道:“而你,要在这里为奴三年。”
夕华和晚顾脸色一变,几乎同时惊道:“什么?”
虞衡脸色平静,只是嘴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盯着火龙儿的凤目里,冰冷得没有一丝颜色。
韶绾抚了抚肩上的阿懒,神色不变,淡淡的道:“我答应你。”
一旁的虞老祖坐在阁楼前的檀木椅子上,仍是慢慢的喝着茶,仿佛并未听到两个晚辈之间的谈话,火难容除了方才说了一句话,也再未开口,只是看着韶绾的目光里有了一丝赞赏。
定下赌约之后,韶绾和火龙儿相视一眼,同时退后数步,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阁楼前的空地上。
彼此点了点头,二人同时取出阵盘法旗,开始布置起来。火龙儿摆下阵盘之后,接连取出了近二十只旗子。而韶绾则只取出了五只。
不上一刻钟,韶绾已摆放完毕,在阵盘上插上三块上品灵石后,她退出了法阵,静静的站在一旁,而在另一边,火龙儿的法阵刚刚完成了三分之一。、
又过了半个时辰,火龙儿终于从阵法里走了出来,她瞥了眼神色悠闲的韶绾。脸色又冷了些。
韶绾恍若未觉,她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偏头对着火龙儿笑了笑。
然后二人朝着法阵连连射出数道灵气,随着或青或红的灵气输入,那暗淡无色的法阵立时散发出阵阵强光,渐渐地,韶绾这边开始云雾朦胧,火龙儿那边却是雷鸣阵阵。
两人随即转身,同时进入了双方的阵内。
一个时辰后,其中一座法阵的防护罩缓缓消散。一名女子缓缓行出。顿时,有人欢呼出声,有人上前询问。有人脸色不变,当然,也有人在那摇头叹气,扼腕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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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炼器大会上的新闻已经告一段落,现在街头巷尾传的最厉害的,却是另一桩大事。
“听说了没,二十多年不曾下山的火大师,竟然下山了!”
“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听说听说,到底有个准没?莫不是讹传吧?”
“讹传你个头!我有个堂兄是赶车的,前两日他跟着贵人送礼物去了一趟火大师的住处,可是亲眼看着火大师下了山的。”
“真的?是谁请动他的?”
“不知道,我那堂兄说火大师是一个人出山的,驭着灵器一溜烟就没影了,谁都来不及让他停下来!”
“上次火大师偷偷出山,收了个小乞儿当徒弟,你说这次他会不会又是为了收徒?”
“反正这种美事轮不上咱们,咱们永远都是看热闹的命!”
“也对,挂心这些做什么,小二,再上一壶桃花酒!”
器城内的一家小酒馆内,几个闲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闲话,话题渐渐从这件大事上飞远,毕竟这些事离他们很远,除了做白日梦的时候挂在嘴上说几句,根本没有和他们有任何干系。(
而这件大事里的中心人物,火难容,此刻正在前往南方的路上,他站在一柄锤子上,旁边站着一名老者。
他不时往身后的北方看上一眼,不放心的道:“虞老头,龙儿从小没离开过我,又是个硬性子,我真担心她会受欺负。”
被称为虞老头的老者嗤笑一声,不住的摇着头:“你那徒儿的性子,放哪都能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那么婆婆妈妈了?”
“你那个丫头,生的好副模样,万一哪天,”火难容冷冷一笑,指了指上面,“被上面的看上了,我看你还如何装镇定?”
虞老祖抬头看了眼天上,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淡淡的道:“上面不会让人动她的,那丫头自有命数,那三人的吩咐谁敢违背?”
“那三个老家伙?”火难容顿时目瞪口呆,“被他们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他们护着,那丫头的确不会出什么事。”
虞老祖暗暗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方向偏了,偏了,你这个老家伙,再晚几步,你的徒弟没有出事,那件神器就完了。”
火难容素来视器如命,闻言立马脸色通红,怒吼道:“你怎么不早说?那可是神器啊,要是它在我赶到之前死了,我非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话音未落,那一直慢悠悠飞着锤子忽然一滞,随即化为一道影子,闪电般消失在了空中。
这边火难容着了急,而在前往东行国北边的大道上,虞衡几人接到了宗门到达京都的密令,同样也是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他们放弃了速度相对较慢的香车,改成了速度较快的小云舟,此刻在全速前行的小云舟内,正在上演着你追我跑的戏码。
韶绾现在无比后悔,她那天怎么一时兴起手痒,要和火龙儿比试法阵呢?虽然这场比试让祖爷爷此行的最大目的得成,可是她的身后却多了一个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