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萼压低声音道:“荒谬,他们是堂兄妹!”
“是么?”云若水淡扫一眼上官萼。
上官萼一时语塞,不悦地瞪着云若水。
“你怎么不说我们是兄妹?!”云若水见上官萼沉着脸不说话,淡声又道。
“我们不是……”上官萼这话打住。
“这不就结了?”云若水淡笑启唇。
在太后的亲自拷问之下,林嬷嬷交待了她做过的所有事。
当年,是林嬷嬷派人杀了管淇,将她沉尸湖底,死无葬身之地;亦是林嬷嬷策划绑架她,想秘密杀她,只是她命大,林嬷嬷因而没能达到目的。
当年,真儿容貌被毁,亦是林嬷嬷从中作梗。
林嬷嬷知道,真儿是上官浪的心头肉,只要从真儿着实,再嫁祸与上官萼,上官浪便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事情。
后来的结果,与林嬷嬷算计的结果相差无几。
上官浪被流放,上官萼理所当然地登上太子之位。
后来,上官萼做了皇帝,他却不该喜欢她。她不讨太后喜欢,处处跟太后作对。
于是乎,林嬷嬷又想尽办法欲除去她。
最后,林嬷嬷更是对上官岘两次下毒,上官岘再次成为林嬷嬷手中的牺牲器。
林嬷嬷四次三番在要胁上官萼。
当年上官萼之所以对她下药,把她送到上官浪的榻上,皆因为林嬷嬷这样要求。上官萼若不这么做,她便公布上官萼非太后亲生儿子的这个事实。
林嬷嬷正是言之凿凿,上官萼确实非太后所生。太后当年所生的是死胎,当年太后胎位不正,林嬷嬷早有准备,上官萼便是林嬷嬷从民间带进宫的孩子。
这件事是林嬷嬷所言,当然,林嬷嬷以后永远也开不了口,没人相信这是事实。
至于那些所谓的证据不知所踪,也许太后知道,也许上官萼知道,反正她是不知道。皇室之中,太多的尔虞我诈。
到头来,林嬷嬷却说做这一切,全是为了忠心事主,为了宅心仁厚的太后。
“林嬷嬷是不是被处死了?”沉吟良久,云若水轻声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上官萼一跃而起,轻抚她的小脸:“母后说,我不能解散后宫,这是我封你为后的唯一要求。”
若是这样,这个女人还愿做他的皇后么?
“解不解散都一样,我也不媳做什么皇后。我还巴不得多些女人……”看到上官萼凶神恶煞的表情,云若水无趣地闭上小嘴。
她还是少说为妙,这个男人的脾气不大好,何必自讨苦吃?
“要不你还是做我的地下情夫吧,让我再嫁几个男人,这样更刺激。”云若水离开上官萼数步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而后逃也似地跑出了景阳宫。
上官萼愣是怔了一回才缓过神,他弹跳而起,冲云若水离开的方向大吼:“死女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云若水早已跑远,听得上官萼的大吼声露出得意的笑容。
跟她斗?上官萼这辈子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这个男人就是一只纸老虎,她要将他搓圆或揉扁,全凭自己高兴。
云若水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宝宝衣裳,正欲前往流云阁,身后却有人叫住她:“若水……”
云若水回眸,看向声音的主人,是拓跋姗。
“姗儿,有事么?”云若水迎上前,笑意厣厣地问道。
拓跋姗怔忡地看着云若水绝美的笑厣,良久才掀出一抹笑容:“没事,看到你,打声招呼。”
她浅笑垂眸,“我回了。”
云若水看着拓跋姗的背影,淡声道:“你在等我从景阳宫出来,为何等到我,却又不说了?”
傻子也看得出,拓跋姗是在这里等她。这个女人找她肯定有事,不可能无端端来这里打声招呼就走。
“你想多了,我只是碰巧……”看着云若水清澈如水的美眸,拓跋姗一时语塞,没办法再说谎。
“是的事?难不成他到了京城?!”云若水激动地握住拓跋姗的手臂问道。
拓跋姗张了张嘴,摇头不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等我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他的消息么?他是不是不大好,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是,他想忘了你,可是做得不够好。若水,不如你再见他一面吧,让他彻底对你死心。皇兄那人是死性子,很固执。我记得在我小时候,皇兄养了一只牧犬,皇兄和牧犬的感情很好。突然有一天牧犬死了,它的尸身发臭,皇兄还不愿葬了它。直到皇兄把害死牧犬的宫女杀了,他才葬了牧犬。”拓跋姗说着,发出悠悠一声叹息。
她的傻皇兄,喜欢一件东西会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喜欢,绝不会半途而废。
若是没遇到我就好了。如果他是于殊或是御非陌,那该多好?”云若水苦笑启唇。
“可是三皇兄不是其他任何男人,他就是不想放下你。他每天每夜都在后悔和皇上来了那场赌局,他说他不该放手。我想,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你能不能出宫一趟,劝劝他?”拓跋姗美眸一黯:“我不希望皇兄最后落得跟二爷一样的下场。”
她这辈子或许都不会有男人这样死心踏地地爱她,以至于,她多多少少都嫉妒云若水,就像后宫女人都嫉恨云若水是一样的道理。
“他是不是在京城?”云若水哑声问道。
“不是。秋菊在常春阁,她对我说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