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祈渊走远,室内只剩下上官浪和真儿,上官浪冷眼斜视真儿道:“这是后宫,你要懂得避讳,别以为每个男人都受你的勾-引!”
他早上才离开,这个女人这么快便开始诱-惑其他男人,就这么饥不择食?!
真儿径自收了古筝,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上官浪的怪脾气。这个男人认定她水性扬花,那么无论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这个男人对她有所改观吧?
待她收好古筝,想起与云若水的约定,她打算前往若水居。
“你是想去哪里?!我来,你便想走?!”上官浪及时拦着真儿的去路,沉声喝问汊。
“我今晚住若水居!”真儿眉眼不动,轻声回道。
上官浪深眸微沉,冷然启唇:“依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或者说,你以进为退,以为这样便能拴住……”
他话未说完,真儿便甩开他的手走出室内。上官浪疾步追上前,用力扣住她的皓腕道:“女人的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了,别在我跟前耍花样!朕”
真儿不惊不怒,没正眼看上官浪,声淡如丝:“我的若水一早约好,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晚我都会在若水居留宿。”
上官浪微蹙修眉,看出真儿神情的冷淡。
他以为,这个女人爱他,可是从她冰冷的表情,他完全看不出这一点,是他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的地位么?
真儿后撤一步,挣脱上官浪的束缚。
若非不想上官浪落得如此下场,她这么被动的人这辈子也不可能踏出这主动的一步,这真的不是她的性子。她这人被动成习惯,若非必要,这种和男人玩暧昧的事她做不来。
“二爷,我们都变了。”良久,真儿才艰难吐出一句。
也许,以后他们还会变,变得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真儿黯然转身,踩着轻盈的步伐渐渐走远,不多久,便走离了上官浪的视线。
上官浪怔在原地好一会儿,看着空荡荡的流月居恍了好一会儿神。
没有了真儿的流月居变得很空荡,空荡得让他心慌慌。
真儿的一句话,让他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其实这段时间夜夜留宿在真儿的身边,他不时会在噩梦中惊醒。
噩梦的他总是看到真儿血流满面地看着他,说他们走得太远,回不到过去……
这晚,上官浪并没有离开流月居。他就躺在真儿躺过的榻,枕她睡过的枕,闻她特有的味道。一时间,过去的回忆有如潮水一般将他湮没,欲出不能。
那厢真儿去到若水居,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旁用膳。
云若水见状,打趣道:“一定是和二皇兄起嘴角了吧?小两口越吵感情越好,这样才能更贴近彼此的内心。”
真儿挟菜的动作一顿,闷声回道:“或许这是你和皇上之间增进感情的方式,可你知道,我和二爷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只是伤心,如果做不成夫妻,他们一样可以在远处默默地关注,知道大家过得很好就好。可是现在这样,见面不如不见,一见面就闹不愉快,她自己不痛快,想必也让上官浪不愉快。
“是不是那样,很快见分晓。”云若水美眸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法刺探上官浪的真心。
真儿不解地看着云若水,问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都有很多鬼主意,让人不得不防。
“你说得我好像很喜欢玩花样似的。你知道,宫里的规矩多,人也是这么多,我还不喜欢到处惹是非呢。你以为二皇兄是大皇兄,会由着我胡闹么?不说了,吃饭吃菜,我要早点睡,这样就不会害相思病,想念我的小宝贝了。”云若水说着往真儿碗中挟了许多菜,一边叨叨不休宫里这不好那不好。
真儿心情不好,懒得理会云若水。
待用完膳,真儿去洗浴,云若水如此这般对莲子附耳一番。
莲子边听边点头,暗记在心里,确定莲子记得真切,这才安了心。
次日上官浪主持朝政下朝,才走到路上,便看到莲子慌慌张张地朝他跑过来。
他心一凛,沉声问道:“是不是若水居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不好了,若水居失火,奴婢听得真妃……”莲子话还没说完,上官浪拔腿便往若水居的方向跑去。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此前做的噩梦,若是真儿不小心没了,他要怎么办……
他跑到若水居,果见若水居在冒烟,他的心跳顿时慢了半拍。
“真儿!!”他一声大吼,跑进若水居。
正在室内扑火的真儿听得上官浪的名字,下意识地便想回应,云若水忙拉住她道:“救火要紧,先别理二皇兄。”
真儿觉得这话在理,忙往寝房着火的地方泼水。
上官浪没听得真儿的回应,更是心乱如麻,他一直在想,如果真儿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上官浪冲到现场,没发现身着宫女衣裙的真儿背对着他忙着泼水,却只见云若水还得空在一旁喝茶。他冲到云若水跟前厉声喝道:“真儿在哪儿?!她出了事,你居然还有脸喝茶?!!”
该死的云若水,他要杀了这个女人,就是她把真儿带到若水居。
云若水被上官浪摇得头晕眼花,指着他身后道:“就,就在在你身旁呢……”
上官浪根本不信:“事到如今你还敢玩……”
“二爷?”真儿不确定地看着上官浪,不明白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