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苏晓月习惯性地在六点多便醒来。
往日醒转,她就会马上起床。可是今天她却动都不想动,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散了架似的。腰身上还沉沉的,似是压了什么,她摸到是樊少明的长臂,便把他横在她腰间的长臂轻轻地拿开。真是个霸道鬼,睡着了还要缠住她的腰,难不成还怕她会跑了?
这头狼,喂他的时候,真的连骨头都会被吞掉。
偏头,苏晓月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睡得香甜,满足的表情就连睡着了也还刻在他的俊颜上。睡着的他就像明宇一样可爱,没有了醒着时的霸道,蛮横,傲娇。
虽说被他折腾了一宿,苏晓月还是满满的柔情,趁他未醒转,用手去摸他的脸。
他很帅。
用明宇的一句话来说,他爹地是最帅的。
樊少明睡得沉,不过苏晓月才摸了一把他的脸,他便从梦中醒转,本能地就攫住了在他脸上乱摸的小手,睁眼便看到他亲爱的娇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醒了?”
樊少明眨眼,再眨眼,下一刻,他一翻身就把苏晓月压在身下,低头就吻。
苏晓月避开他的吻,推着他沉重的身躯,好笑地说道:“你就饶了我吧,今天咱们都还要上班呢。”
“新婚休假。”樊少明硬是拉开了她的手,在她的脸上烙下了满脸细碎的吻,又埋首于她的脖子上汲取着她的体香,哑声回应着她的话。
“别闹了,我起来。”苏晓月像哄着孩子似的,哄着身上那座大山。“一会儿妈要起来了,明宇也会起来,要是看到我从你的房里出去……”
“我妈会乐得去放鞭炮庆祝的。”樊少明拉开了自己的身子,侧身躺回她的身边,却又爱怜地把她的身体捞拉入自己的怀里,喜欢她填满他怀抱的感觉。娇妻在怀时,他便心满意足。总算,她是他的妻了,名副其实的妻子,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被别人抢走。
苏晓月脸微红。
樊离不会以貌取人,也不会拿出身说事,她只要他的儿子肯结婚,只要结婚对象是个女的便行。苏晓月觉得像樊离这种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现在又跃入了豪门之列,三阳集团总价值百亿。可是樊离却不会要求自己的儿子一定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她要的是儿子的幸福,而不是门当户对。
苏晓月很清楚自己被樊少明爱上,那是她的福气,是她前世积来的阴德。在外人的眼里,她这种普通的长相怎么都是无法与樊少明匹配的。
“晓月,对不起。”
樊少明的下巴抵着苏晓月的头顶,闻着她发丝因为经常洗涤散发出的清爽香气,低柔地向苏晓月道着歉。初尝人事,她痛,他却兴奋,缠了她两次吧,才把她累坏了。
怪不得会有人说在新婚夜,每个男人都会变成一头狼。
他那么心疼她,都在本能的推动下变成了一头狼,把她拆骨入腹,吃光抹净。
苏晓月埋首于他的怀抱里,脸更红,又有点气,便用手指戳了他的胸膛几下,嗔着他:“下不为例!”
“下次你不会这般难受的了。”
他还想到着晚上再来几次……
“起来吧。明宇每天起来总爱往你房里钻,对了,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把房门锁上?”苏晓月忽然问着。
樊少明想了想,不确定地答着:“貌似锁上了,又好像没有。”他只记得自己把苏晓月抱回了房里,然后洗澡去。
貌似还真的没有上锁呢。
“我马上去把房门锁上,免得那臭小子莽撞地冲进来。”樊少明也顾不得和苏晓月温存了,赶紧起身,赤着精壮的上身就去反锁房门。
在他距离房门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门开了。
然后“啊!”一声童音尖叫。
紧接着便听到保姆关心的问话声以及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樊明宇双手捂住了双眼,手指缝却开得很大,偷看着自家爹地精壮的上身,嘴里却说道:“爹地,你怎么不穿衣服呀,真是罪过呀,我可是儿童呀,看到你的身子了,会不会长针眼。”
回答他的是“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还夹着樊少明低沉的命令:“回房里去!”
明宇放下捂住双眼的双手,隔着门嘀咕着:“爹地不是说过吗,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有。这是害羞了?”
“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保姆们匆匆赶到,关切地问着。
明宇淡定地转身,淡定地越过了保姆,淡定地下楼去,回了一句:“没事,就是美男子太酷了,我忍不住尖叫一声以表达我的敬慕之情。”
保姆们面面相视。
在楼梯口遇着上楼来的樊离,明宇乖巧地叫了一声:“奶奶。”
樊离问他:“刚刚是你在尖叫吗?发生什么事了?”
樊明宇左顾右盼的,眼珠儿乱转,反问着樊离:“奶奶,我闻到什么香味了。”
樊离笑道:“别错开话题,你无端端的鬼叫什么,把我们都吓坏了。奶奶在厨房里给你妈妈炖点补汤。”
“我想喝。”
樊离轻斥着:“你又不是女人,喝什么喝,等你将来长大了,娶了老婆过了新婚夜,你倒是可以起来炖点补汤给你老婆喝。”
“可是悠悠还很小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长大。为了让她能
候能长大。为了让她能喝上好喝的汤,奶奶,你可得把你的厨艺传给我呀。”
调皮小子满嘴悠悠,让樊离好笑地敲他一记,“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