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南的大姨妈是提前来报道的,所以她自己也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儿又不是悦华轩,样样趁手的东西都在,新家啊,虽然经过一翻布置,但还是简陋的很啊。向容这个贴心小伙伴又不在身边,她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血流成河下去吧。
谢依南只好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一声儿,无奈地望着张天扬,说:“张天扬,你去帮我买卫生巾吧。”
“好!”张天扬虽然不知道卫生巾是什么东西,以及男生去买卫生巾将遭遇到的一切尴尬事儿。但谢依南有所求,他就得挺身而上。
谢依南见张天扬这么痛快,更不好意思提要求了,只小小声儿地跟张天扬说:“你去店里就跟店员说,帮我拿俩包纯棉的护舒宝,一包日用的,一包夜用的就行。”
张天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然后便一言不发地下楼了。谢依南目送张天扬出去以后,赶紧去了浴室处理起那一缸的血水来。
这事儿委实太尴尬了点,谢依南脸皮再厚也不敢让张天扬做这件事情啊。她虽然两世为人,但她现在还是妥妥的小姑娘一名啊。原本想今晚晋级成女人的,无奈大姨妈她不同意啊。
你说说,谢依南还有什么脸要求张天扬做这些事情。她一边怨念万分的清理浴缸,一边担心张天扬此番的尴尬之旅。
谢依南清理完浴室,自己又再冲了澡,换上家居服,暂时找了块护垫用着,也不敢坐,一直站着等张天扬。
按说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以张天扬的长手长脚,他应该一早回来才对的,怎么这么半天还不见人呢,莫非真被人当变态给处理了。
谢依南这头胡思乱想呢。那头门口便传来动静,张天扬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递给谢依南一个黑色的袋子。
谢依南接过一看,好嘛。妥妥的是她常用的那个品牌,那个尺寸,那个包装。这一刻,谢依南是感动的,这种感动甚至超过了上辈子大美帝国那位先生跟自己求婚时的感动。
“张天扬。”谢依南想谢谢他来着。却被张天扬轻轻地抱了一下,他说:“快去处理一下,刚可把我吓死了。”张天扬想到刚刚打电话给他母亲,然后从他母亲嘴里接受到的那一系列一长串的女性生理卫生知识,委实很替谢依南揪心。平常张天扬就觉得谢依南吃的少,人还瘦的很,这会儿他知道谢依南每个月都要流那么一次血,越发觉得谢依南弱不经风了起来。
谢依南可不知道张天扬刚刚还找了场外观众来求助的,她现在只感动地拎着那个黑袋子去卫生间处理了起来。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张天扬已经冲了一杯红糖水在等着了。谢依南惊讶地问他:“你怎么瞬间秒懂了这么多事儿。”这女生经期要喝红糖水。只怕没几个男人会知道,张天扬刚刚慌张了那么久,也不见他往经期上头想,可见是个不了解内情的人,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谢依南拿疑惑的眼神看着张天扬。
张天扬尴尬一笑,低声儿告诉谢依南:“我刚在楼下给我妈妈打电话了,她告诉我的。”
谢依南痛苦地倒在沙发上,一点儿不想听张夫人都跟张天扬传授了什么。这简直太丢脸了好吗?谢依南是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表扬张天扬捧捧哒好呢,还是嫌他太不懂事儿好。
于是。这一晚,恼羞成怒的谢依南将张天扬锁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谢依南意外地还在家里看见张天扬。经过一夜的好眠。谢依南什么恩怨情仇都放下了,她揉着眼睛,睡眼惺惺地问张天扬:“你怎么还在?”
张天扬咧开嘴角笑道:“我今天休假。”
谢依南也不去管他这假怎么说休就休,自己径直往浴室走,洗漱出来以后,张天扬已经准备好面包牛奶等物。就等着谢依南上座就餐了。
张天扬其实现在在京城的这个部队,跟一般的机关单位的工作时间差别已经不大了,也许最大的差别是工作内容的不同。别人可能只是坐坐办公室就好,张天扬则是见天的找机会将人拉出去练。
当然,也有不练的时候,一种情况是出任务,往大了说那也是一种练,只不过是实战练习吧。另一种情况就是张天扬没想好怎么练他们,自己一个人锁在办公室里写训练计划呢。
当然,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一次,并且是针对个人员,例如刚开始的时候,一直不服气的菜头先生。
就是被张天扬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制作的十八套作战训练计划给练服气的。谢依南没来京城之前,张天扬就极有先见之明地将他的副队培养的极好,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谢依南能来京城的时候,他自己好抽身出来看她。
原本按张天扬的想法,他是准备将假期都攒一块儿休来着,张天扬的顶头上司结合了张天扬自己平时的表现,部队的规定,以及看在白士卿的面子上,三方面结合在一起考虑了一下,仍是没有答案张天扬。
张天扬知道这个申请不批准的时候,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依依若是真的来了京城,大不了晚上他赶回来,白天再赶回去嘛。
对于张天扬的这个想法,谢依南作为当事儿人倒是不太在意的,反正不管时间长短,也好过以前一年不见一次嘛。
倒是张天扬的顶头上司,白士卿的得意高徒对此很不满。他认为张天扬不是一名合格的共产主义战士,被情啊爱啊什么的占去了太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