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跟容容先回城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课呢。”谢依南计划着今天要跟张天扬共度,所以她找了个十分薄弱的理由。
“着急什么,还有大把时间,吃了晚饭再走。”英子小媳妇倒是没有看穿谢依南的技俩,她只是单纯心疼谢依南的奔波劳苦罢了。
“不用了,妈妈,我下午都没怎么动,又吃了不少小饼干,这会儿肚子饱着呢,夜里饿了,我会自己做东西吃的。”有关于张天扬的事情,谢依南扯起慌来,半点不见心虚的。
向容虽然不知道张天扬明天就要走,但她看见谢依南如此坚持现在就要走,心中断定这事儿铁定跟张天扬有关系,便也跟着加入谢依南的阵营。
英子小媳妇哪里招架得住谢依南跟向容同时发功,无奈只好放她们离去。
谢依南跟向容登上张天扬的车时,她的小姑姑带着人参果代表全家送行呢。人参果说:“姐姐,你下个星期回来,我打拳给你看啊。师傅说我的拳法练的最好,姐姐都打不过我。”
人参果姐姐说:“乱讲,师傅说我的剑法练的才好呢,你打不过我的。”
小姑姑轻轻地一人扯了一下,说:“不许吵架,你们都很好。”
人参果立刻禁声儿,谢依南头一回看见她的小姑姑发威,很是震憾了一把。当然,那些都藏在心里,面上谢依南却说:“小姑姑,早点回家去,多陪陪奶奶。”
天地为鉴,日月为证,谢依南绝对不是妒忌小姑姑,绝对不是。
“好!”小姑姑简短地应了谢依南一声儿,便带着人参果返身回去。
张天扬将车门关上,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暮色中往城里驶去。路上张天扬几次欲言又止,看的向容极为火大。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她问张天扬:“张天扬,你是不是嫌我碍事儿啊。”
张天扬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依依的这个小姐妹了。
“那你干嘛一脸儿我有话儿说,又不说的模样?”向容不是好惹的,有时候谢依南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上辈子的小辣椒头名,今世给向容穿上了?不然。她怎么行事儿越来越辣了呢。
“我是在想,人参果刚刚耍的那一套剑法。”张天扬知道向容有时候比谢依南更不好惹,见向容恼了,当下一点儿不敢隐藏,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哼!小屁孩子玩耍,有什么好值得你想这么久的。”向容不信,谢依南却是信的,她问:“有什么不妥吗?”
“那套剑法不简单,练好了,可以杀人于无形。”张天扬语出惊人地说。
向容啊了一声儿。狠瞪了一眼张天扬,骂他:“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懂剑法了?别不懂装懂,胡说八道行不行?人参果练的那套剑法是我小姑姑教的,逗人参果玩儿呢,你还当了真了。”
张天扬不理会向容的叫骂,他对谢依南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你小姑姑怎么会这么霸道的剑术,并且,你小姑姑的武力不在我之下。”
谢依南一早就知道她的小姑姑有古怪,只是一直找不到问题的所有。如今张天扬这么说,她立刻就相信了张天扬,兴许,这就是小姑姑的奇怪之处。
“你看准了吗? 有几分把握?”谢依南此时心中也很紧张。武力值高现在对谢依南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儿,尤其是她的小姑姑现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更是危险。
“八九分吧。”事实上张天扬有十分的把握。他正式参军之后,队里曾经找过一名某派的隐士来教他们练武,张天扬记得清楚。那一招一式之间隐藏的杀意,跟人参果今天耍的那套剑法极为相同。甚至,人参果这套剑法的杀意并不比那位隐士师傅低。
并且,这杀意不是人为的,故意释放出来的,而是这套剑法本身自带的。由此可见,这套剑法有多么的霸道,而教这套剑法的,谢依南的小姑姑又是多么的可疑。
谢依南被张天扬的判断给惊出一声儿冷汗,她头皮都麻了,生怕家里的亲人会有什么闪失。不行,她得回去,她得把小姑姑赶走,她得保护她的亲人。
“调头,我要回去!”谢依南厉声儿说道。
向容也跟着谢依南点了点头,俩儿个小姑姑都在担心家里亲人的安危。
司机被谢依南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踩刹车,车子在石子路上停了下来。
“回去干什么?”张天扬试图劝阻谢依南。
“我不能让奶奶跟小姑姑单独呆在一起,不能让人参果再跟着她玩儿,万一她突然起了歹心,可怎么好?不行,我得回去赶走她。”
“你怎么知道她会对奶奶跟人参果有恶意?她来你们家这么多年了,可曾做过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当局者迷,旁边者清,张天扬冷静地问。
谢依南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那么,你凭什么断定她现在就会伤害奶奶跟人参果他们呢?”她只是身怀武术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可是……”谢依南知道张天扬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小姑姑在家里一向很平静,如果她现在突然赶回去要赶她走,她会不会发疯还是其次的,怎么跟奶奶解释才是大问题啊。
“别担心,我在你小姑姑身上感受不到杀意,她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张天扬将坏人俩儿字咬的极重,意在提醒谢依南,你小姑姑不是那种会杀人的坏人。
“你真的打不过她吗?她只是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