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南将自己能想到的都方方面面都交待好了,看一眼窗外,已然天色大亮。
“行了,事情我们会去做的,南南安心上学吧。”陈家大郎说。
“昨天累了一天,要不今天就请假在家休息一天?”陈家四郎建议道。
“不用,舅舅,你们自己去忙吧,我上楼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学校上课,有什么事情就派钟国来通知我,我昨天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这几天俩儿人都上班。”
“行,你去吧,记得吃早饭。”陈家四唐叮嘱道。
谢依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咚咚跑上楼去,轻轻推开向容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也不去打忧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洗了个澡出来,差一刻才到六点儿。睡觉是不可能的了,谢依南便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将事情一股脑儿地全写下了下来,写完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傻气,如此敏感过火的事情,她怎么敢往军区寄。
谢依南此时此刻分外想念手机这种东西,她掐指算了算时间,好像今年距离大哥大面世的时间也不久了。这么想着,心中的沮丧立刻消失,人又高兴了起来。
谢依南没高兴多久,司机钟民便来悦华轩敲门,准备送谢依南跟向容去学校上课,车上,谢依南问钟民:“张家哥哥们出来了吗?”
“是的,小姐,今天一早钟国去接的,现在人已经到学校了。”钟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谢依南的问题。
谢依南听完,看一眼向容,见她除了明显睡不够,样子有些疲惫外,脸儿上再无异色,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谢依南怕车上太安静。自己不小心又睡了过去,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睡眠时间若不能一次性补足的话,会头痛的厉害。她不想一整天都忍受头部的巨痛。所以便跟钟民说起昨天的事儿来,好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在清醒的状态。向容静静地听着,偶尔发言。
车上很快便将谢依南跟向容送到h市二中的学校门口,谢依南告诉钟民,中午放学到学校来接人。她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顺利。要知道有心算无心,她便是应对的再全面,也不是那出招之人,谁知道事情会不会又生出些什么意外来。
司机钟民点头称好后,便将车子开走了。
谢依南跟向容手拉着手往学校走去,途中与张家兄弟不期而遇,谢依南笑了笑,挥手与向容告别,自己径直往一班走去。张也默不作声儿地在后头跟着,手上拎着一袋食物。谢依南不用看。光闻味儿便知道,那一定是花婶儿的手笔。
进了教室,张也果然将那袋食物放在谢依南的桌上,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谢依南已经吃过早餐了,但花婶的心意还是要尝一尝的,并且还要请许多人尝。
一班除了梁小冰的三个党羽,其余之人跟谢依南的关系向来不错,故而谢依南吆喝一声儿说:“没吃饱的都到这儿来,可以投喂!”
便有一群人一窝蜂地冲过来,三下两下瓜分掉那袋食物后。再一哄而散。谢依南早有准备,一早便已经跳开了身去,当然,手里不忘先抓一块饼。这不,正靠在窗边得意地望着张也笑呢。
张也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在故意打击报复呢?事情全是张想那个坏小子干的,如何他跟他娘亦要受一灾,天啊,这不公平。
谢依南可不管他公不公平。反正她现在精神紧张,外加心情恶劣,能抓住机会宣泄一把再好没有了。
你看,她现在就挺开心的。
上课铃响了之后,向容才急急地赶回教室。上午的课结束之后,谢依便往校门外走,钟民果然已经等在那儿,但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让谢依南吃了一惊,他说:“小姐,出事儿,李警官又找到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
谢依南心头一紧,此人当真是要跟她对着干吗?
很好,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她统统接住,且看谁更技高一筹。
“我舅舅他们在哪儿,带我去见他们。”
“是,小姐!”
谢依南眼睛一闭,静静地坐在车上不说话,脑中却快速运转,到底是谁?信是怎么来的?此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齐琪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是白士卿秘密队伍当中的一员,谢依南曾听她小舅舅提过一嘴,他说白士卿此人城府极深,走一步看三步,他手中拥有许多不为人说的力量,并且对他忠心耿耿。
当齐琪第一次出现在h市的时候,小舅舅便已经派人去查过,尽管查的只是一些皮毛,但当时白士卿是打过招呼的,说此人可以信任。
此人可以信任。便是白士卿给出的这五个字,小舅舅才停止了动作的。莫非,此事亦在白士卿的布局之中?如果是真的,那么白士卿的相实目的又是什么?他当真要牺牲张家,牺牲陈家吗?
齐琪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设计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谢依南此时万分头痛,十万个为什么在她的脑袋乱窜,脑压高到快要使她爆炸了。
“小组,你没事儿吧?”钟民不知何时已经将车子停了下来,此时,人亦站在谢依南身旁,车门一早便被打开。
“我没事儿。”谢依南走下车,打量了四周,见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禁要问:“这是哪儿?”
“小姐,这是大老板的公司,他们人都在上面。”
谢依南汗,这才想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