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我客套,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同样的谢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味道是不一样的,陈家大郎谢他,他惶恐。眼前的人谢他,他却心凉。
难道他真的做什么都没有用,都打动不了他吗?
陈家四郎听着眉头一促,他说:“我是真心谢你!”
我却宁愿你不谢,如此,我或许还可以安慰自己,你当我是朋友。现在这样算什么,爱人不行,朋友也不行。真的半点儿机会都不给啊!
许大老板的心伤在他的脸儿上显而易见,陈家四郎看见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于是,便沉默了。
“你早点儿休息吧,估计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呢,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为你,我心甘情愿!”
许大老板不想离开,可是他没有理由留下。
“我送你下去。”陈家四郎无话可说,只好顺着他的话头走。
真是一点儿都不留客啊!
“不用送了,我一个大男人的,没这么矫情,你休息吧!”
许大老板说着,便往门外走去。陈家四郎看着许宁的背影,觉着哪里不对,那手.....
“等等!”
“还有事儿?”
许大老板停下脚步,转身问他。
陈家四郎快步走到他身边,一边伸手去拉他的右手,一边问他:“你这手怎么回事儿?”
“呲.......”
许大老板痛的呲了一声儿,冷汗差点冒了出来。
“轻点儿,痛!”许大老板有苦说不出,小辰辰,你这是关心我伤势呢,还是加重我伤势呢。
“怎么搞的,都肿了。”陈家四郎话儿一出口,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明白了过来,握着许大老板的手,望着上面的伤口一动不动,就这样,好似过了一万年后,终于回过神了,抬头,刚好撞上了许大老板那情深如海的目光,他的心跑了,不似往常那般轻轻地跳去,而且是五百米冲刺的那种跑,快速,激烈,勇往直前。
“是我弄的。”他情急之下差点伤了自己,他却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宁愿伤了他自己。
“不,是我弄的。”是我不想你受伤,才会弄伤了自己。
“有没有伤到骨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陈家四郎担心,右手受伤啊,不是闹着玩儿的,废了可怎么好?
“没事儿,只是扯伤而已,不碍事儿的,别担心。”够了,真是什么都值了。
“我替你抹点药酒吧!”
“你这还有那种东西呢?”
“没有。”不过,我三姐夫的办公室有,那瓶常年被三姐夫放在办公室上,一直小心保管擦试的东西,不就是当年他三姐拿去替他疗伤的东西吗?
三姐夫怎么说来着,这是月老送给他跟三姐的定情信物,必须好好保管。上头有好运道呢,有了它,他跟三姐的感情一定能长长久久。
陈家四郎手里握着那瓶号称有神奇功效,不单能治伤,还能牵红线的药酒坐在许大老板的跟前,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怎么了?”是舍不得,还是不敢,我都等你神游半分钟了。
“没事儿,你忍着点儿,可能会很疼。”
陈家四郎决定暂时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治伤要紧。
“不要紧,你来吧!”
许大老板这会儿心里简直快要幸福死了好吗?什么痛不痛的,他哪里还感受的到嘛。许大老板这话儿说的欠揍,想当年,陈家四郎亲自帮张正勤先生擦药的时候,张正勤先生可是被陈家四郎折腾的嗷嗷大叫的。
到你许大老板这里,便只剩下温柔了,你说说看,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是不是应该拖出去斩了。
只是,陈家四郎的手法,为何会异于当年,这其中的关节就留待大家去自行想像吧!亲娘就是亲娘,你懂的!
许大老板的右手伤的还挺厉害的,严重的肌肉拉伤,不单止因为力的关系,加上碰撞的关系,让他的整个右手看起来又青又紫,又肿又胀。
真是让人看着就觉着痛!
陈家四郎心里过意不去,擦的那叫一个认真仔细啊!
许大老板虽然伤情严重,但架不住心爱的人就这么低眉顺目地坐在自己跟前,替自己疗伤啊。
他等了这么多年,几乎无望。老天爷突然给他来这么一手,能不叫他起死回生,激情澎湃吗?
若不是手被四郎握着,他都要跳起来翩翩起舞了好吗?
真的,孔雀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四郎,我真的喜欢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犹。滮池北流,浸彼稻田。啸歌伤怀,念彼硕人。樵彼桑薪,卬烘于煁。维彼硕人,实劳我心。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念子懆懆,视我迈迈。有鹙在梁,有鹤在林。维彼硕人,实劳我心。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
有扁斯石,履之卑兮。之子之远,俾我疧兮。
陈家四郎当年求学的时候,曾得一老先生赏识。有一天,老先生突然便对着陈家四郎唱了那么一首诗歌,一曲完毕,老先生对少年陈家四郎说:“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陈家四郎当时不懂,现在却懂了,先生是在替自己挽惜呢,遇上那么一人,万劫不复呢?
万劫不复的又何止他自己一人,眼前这人,怕是比自己更痴,更傻!
“抱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