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陈家四郎到底是心疼了,他不知道自家这个小外甥女上辈子到底遭遇到了什么,让她这辈子做什么事儿都要走一步看三步,步步为营。他知道即便问了谢依南也不会说,除了增添两人的不痛快,再无益处,不如不问,然后能帮便帮吧!
食品加工厂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群师傅们亲自上门去十三家星级酒店送货,随便跟这些酒店的行政主厨应酬了一把,当然,这其中涉及到的食品公关自然也是谢依南教导的结果。
原本陈家四郎还跟那儿担心呢,觉着这些孩子们太小了,于江湖上混久了的人自当不愿意听一群小破孩子们吹笛子。
谢依南却一意孤行。当然,最后陈家四郎输,谢依南胜!
原因很简单,这些孩子们小归小,但他们哪一个不是看人脸色吃饭长大的,这观察入微,见风使舵的本事儿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时不时再奉承一二,拿下这些眼高手低的人完全不在话儿下嘛。
待食品回工厂的事儿忙顺了,年关也到了。
过了年,谢依南便长了一岁。虽然身高没什么变化,但言行气质却相差甚远。
谢依南领着向容到外家拜年的时候,表姐表妹们统统围着谢依南转,谢依南也不烦,领着她们玩各种花样儿,连陈家大郎也笑着骂她说:就你这个鬼灵精的玩样儿多,连玩的东西都跟别人的不同。
吃吃喝喝过了半个月,年关总算过去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陈家四郎拉着陈家大郎关在屋子里说了半天儿的话儿,派了谢依南去拍了好几次的门,请他们出来吃饭都没应。
俩儿人谈了什么,除了谢依南谁都不知道。直到这年的中秋,陈家大郎拖家带口的回到了陈家村儿,跟他的爹爹,谢依南的外公说,要在家里搞运输生意。
“你想好了,这生意儿不是说不可以做,但到底还是小打小闹,跟你一直以来的大志向可不搭啊!”
谢依南的外公这么说并不是无的放矣,陈家大郎自小的性子就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好不容易成了家,在隔壁市折腾了点儿起色,这一转头又放弃了,谢依南的外公能放心吗?
“爹,你放心吧,我有计划的,并不是瞎胡闹。”
陈家大郎想着自己自己身后带着那一大帮子兄弟,还有他四弟投给他的钱,怎敢混得起来,说什么也要下死力气干活儿,绝不能让人看扁了去。更有,不能辜负了四弟的一片心意。
“你的计划是什么?”
谢依南的外公手里端着一杯清茶,听他家大儿子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四儿子这一年的动静他看的分明,如今已然是闯出了头的。如今最不让他省心的大儿子亦要发奋图强了,如何能不让一个老父开心欣慰的。
“爹,我调查过了,如今这世道越来越来好,咱儿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不少地方都在搞四化,不说别远地,光就咱儿这城镇周边,不少老百姓都在建洋房呢。 ”
“我们这城里周边有山石,有河沙,却没有水泥工厂及砖工厂,瓷工厂呢,这东西都要到外省去拉,我就盯上这一块儿了,从这儿下手,没有不赚钱的。”
“这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啊!”
谢依南的外公虽然是一介农民,但他活了那么久,见识经历就摆在那上头,他一句话儿便剉重陈家大郎这本生意经的死穴。
“日后的事儿,日后再行打算啊,反正这头几年,我能狠赚一笔,也没什么损失嘛。”
陈家大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打杵,虽然他相信他家四弟说的话儿,但到底还是个没影儿的事儿,又如何好说出来安老父的心。怕只怕,他一旦有了那等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老父原本没什么意见,听了只怕也要拼了老命的反对到底了。
唉,若不是他无意中发现那个合伙人的事儿,他也不会听四弟的话儿,下定决心打定主意回家来创业。
要知道,陈家大郎的出租车公司已经初见规模了,如若不是他的合伙儿人沾上那东西,教他如何甘心放手,结业离开。
他此举说是为了回乡创业,但到底也有避祸的意思啊!
天大地大,老子的命最大,何况他并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之人,他有家小妻女,还有一帮跟着他出生入死打拼的兄弟,他没办法啊,他只能退啊!
不退,前方等着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儿?
不过,他四弟也忒厉害了点儿,只见过他合伙儿人一次,便断言他身上带事儿。想到他家四弟言之凿凿地说:大哥,你相信我,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你要小心他!
若不是四弟的话儿,他多留了几份心,怕且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陈家大郎大叹一声儿,此关是幸,也是不幸啊!
“你....”谢依南外公被他家大儿子气的说不出话儿来,良久才叹息一声儿说:“算了,你也大了,自己的事儿就自己拿主意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再替儿子操心,也有操不到的那一天,若到时候儿子还是这般不长进,只怕他躺在棺材里面了,还得跳出来为儿子打点儿。还不如就这么放心不管,让他去闯去闹呢?
小孩子跌痛了走路才会小心,大人摔怕了才会回头,谢依南的外公觉着,自己到底还有几年好活的,便放长双眼看着吧!
陈家大郎与老父谈完,当即便着手筹备运输公司的事儿。陈家四郎得了谢依南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