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这有钱人就是任性,几千万块的巨款眼睛眨都不眨的随随便便的就丢给了别人,纪岩当了这个代理人是又轻松又压力。轻松的是不受限,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管着她。感到压力提,这么大笔数目,万一弄不好再出点儿问题,那就不好交代了。
老董把帐面这一清,纪岩连停都没停的就给远在京都的简勋去了电话,直问这钱他准备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汇款过去?
简勋接到她电话还挺高兴,一听是为了钱的事儿,声音直线降低了好几度,回答的意兴阑珊,不知情的还以为不是给他钱,是跟他借钱呢。
纪岩直追问他到底怎么处理,那头儿直接来了句:“放那儿吧,你看着办好了。”跟着再不谈钱的事儿,直说自己怎么怎么难受,身上这伤那伤的也没个人关心之类的话。
最不乐意听他瞎扯,满嘴的胡说八道,纪岩直接挂了电话,对着手上存折上的一长串儿的数字发呆,说是让她看着办,这么多的钱她能怎么办,难道天天数着玩儿吗?
这人手里头没钱了是愁,这钱多了也是烦心事儿,纪岩倒也没纠结太久,跑了趟证交所就把这事儿给搞定了。
上辈子纪岩那就是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好孩子,固守着打小受到的传统教育,不敢稍有行差踏错。成长的环境造就了她以后沉闷的性格,轻易不去接触新鲜事物和思想。
股票这个词儿在她的生活里也仅限于电视报纸上偶尔看到听到的字眼儿,知道那玩意儿够神奇,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一夕间倾家荡产,可具体的都是什么她不清楚。
在饭店干的那两年,有一次她得了肠胃炎,两个小时里跑了五趟厕所,拉的两腿直打颤,连路都走不了了。那是她破天荒头回花了五十块钱打了出租车,心疼的她两宿都没睡好觉。
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个老股民,车里放着经济台,一听见专家在里头讲解走势他就忍不住的开喷,直说这帮人那都是闲扯淡,说的一点儿都不准,要是都听他们的话准得赔死。接着就打开了话匣子,叨叨着就说到了零一年的股市,那叫个惨哪,多少人赔个底朝天,多少人跑去跳楼,说他那时候赔的就剩条裤衩儿了。
当时纪岩浑身虚脱,也没精神去细打听,反正就记住了他说的那一年是股灾年,折了不少人。
纪岩不懂归不懂,可她长着副好皮相,乐意的时候嘴也可以甜出蜜来,跑到交易所大厅逮个老大爷一问,现在这股票哪些跌的厉害,买了就赔钱的那种,捡了几个记住了,开了户就把简勋那些钱分别投了进去。
等她走出门去,那老大爷还直跟旁边的人说,看见没有,这还专门有人奔着赔钱的买,是不是这风象要变哪,要不要也跟着买个几百股啊?
这还真就是误会了,纪岩可没长那么多心眼儿,绝对的心口如一,买什么样的股票就是奔着什么样的结果去的。你简勋不是有钱人,千八百万的也不在乎吗,那行,就帮你投个资买些股票吧。
丫的就不信了,大环境不好,小环境再蓄意些,不怕你不赔钱。到时候她也有说法,不是让她看着办吗,反正这钱也没有乱花,不都给他投到股市上头了吗?就算到时候赔了,那也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佳,别的也赖不着她什么。
纪岩就是这么打算的,买完了之后就放牛吃青草,理都不去理,就连客户经理的电话都不接,完全就是放任自流的态度。
这边办完后她就给简勋发了条短信,把这些钱的去向给说明了下,具体的哪支股买了多少都有详细标明。等短信发过去后老长时间才得到他的回信,只一个字‘好’。
纪岩在这边最要笑死了,都能想像得到那边的人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估计哭都比笑好看。越发的心情愉快,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期末考试这一结束,紧跟着就是四十多天的寒假。上了一个学期的课,这时候学生们都解了套,高中虽然不比中小学,可到了这时候也都放松了下来。
除了高三即将面临着高考过于紧张外,其他两个年级还都好,尤其是高一暂时没安排什么补课任务。当然,自愿找补习班的除外。
相对于班上其他人而言,纪岩这个寒假可没办法过的太轻松,小饭馆这里倒是不用怎么太操心,学校学了假,中午过来吃份儿饭的人一下子减少了近一半儿,早晚两个饭口也受了些影响,不至于忙的脚打后脑勺去。加上店里的都是熟手老人,就个小高新来没多久,却是个手脚麻利,眼里有活的人。有着其他人带着,根本不需要去多管。
每天也就是早点需要她准备一下,统共也用不上两个小时,其他时间都空闲着,就是呆在店里也不用她插手。
饭馆这边生意相对冷淡了,店铺那头却是红火了。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一月底就是新年,年前这一个星期正是购物潮,家家都往回办置着年货。年前送礼的也赶着这一拨儿,水果蔬菜、米面油肉蛋的那都成了列单子上的一员。
现在肉蛋输出这块儿有着山林养殖场,阳历年前后那边儿就已经开始了大批动作,农村人都讲究年底儿杀猪,家里养猪的杀,家里没养的买回一头也要杀,哪里有当地的好猪,那是老早就让人给号上了,哪怕是价钱稍贵上一些,那肉吃着香,当地人那都认这个。
老纪家山林猪那是早早就打出了名号,肉质上那绝对是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