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头坑的海量尸骨倒塌,竟然崩出一条活路来,简直难以想象,我跟南宫问都没有动过这里的东西,为何这条堵死的路,会突然崩塌。开辟新的路径来。
“咳……”南宫问轻咳一声。掸拭身上的尘土,从死人枯骨里面爬起来,谁也不会好受。
我则是拉扯出黄鼠狼,看着眼前的光亮传出的地方,偏头看着跟上的南宫问,毫无疑问,我们要进去看看。
在这个血祭陪葬的鬼头坑,后面竟另有生天,的确让人难以想象。
我刚踏出这条通道的出口处,就感觉脚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竟然有水流。
南宫问看着水流的方向,是在东南面。是否说那里边有出口。
在我的脚下,只是一条很小的流水溪子,我一跃就跃过去了,走在前面。
黄鼠狼被我拉扯着不情愿的走动。
跟南宫问来到前方的一个池子旁,那不是一个放水的池子,整个池子的都是猩红色的。不时一缕光芒从石壁上投射下来,照映在这个血色池子里面,透射出诡异的光芒。
一股浓郁的血腥,扑鼻而来,我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
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个大血池子,里面装得都是稠密的鲜血,在池子里面荡漾着。
“这么大一池子的鲜血……”
看着这个池子荡漾的鲜血液体,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也太瘆人了。之前堵在路中央,海量的尸骨,就是造下这么一大池子的鲜血么。
南宫问脸色阴沉,一步就踏上血池子的边缘。在上面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观察着这个血池子。
我没有出言打断了南宫问,这个池子存在的时间,恐怕就是打造这个地方的时候,这让我联想到了。血祭。
之前的羊皮卷宗提及的最后一句,就是血祭。
“用这么多儒生的鲜血,积累出来的血池子,单纯只是为了血祭的话,为何这个池子的鲜血,还留到了现在。”我轻声说着,诡异的是,这么过岁月日子过去了,这个池子的血液,竟没有干竭的现象,就像会再生出新鲜血液一样。上余协亡。
“锵!”
南宫问突然抽出却邪剑,我当以为他碰见了什么东西,连忙抬头警惕四周,却没有发现其他踪迹。
在池子边缘的南宫问,拿起却邪剑,缓缓走在血池子边缘。却邪剑轻轻的划过池子的壁面。
我皱起眉头看着南宫问做着诡异的动作,他是发现了何物?
当却邪剑轻轻划过的地方,池边的壁面里,出现了复杂的繁文,看着繁文,南宫问久久不能言语。
我倒是看不懂繁文,只觉得这池子很吊诡。
“血祭葬阵。”南宫问冷声说道,其实刚才他拿到手的羊皮卷,说最后一句话,血祭的时候,就应该联想到,这两处是互相关联的地方。
听到南宫问所说的阵法,我并没有了解过,就连丹术全书也没有这张阵法的记载,所以我并不了解南宫问所说的,血祭葬阵,听起来倒是有相当恐怖。
整一个池子,都是满满的鲜血,不时稠密的鲜血中,还会冒出一些尸骨来,漂动几下,又再沉落血池当中。
南宫问收起了沾上鲜血,染得殷红的却邪剑,便对我说:“这个血祭葬阵,是用上千人压榨出来的鲜血形成血池,日积月累出来的阵眼。”
“你是说,这个血池就是血祭葬阵,这种阵法,只属于阵眼?”我不禁感到奇怪,既然眼前血池是阵法的一种,那么怎么会只算是一个阵。
当却邪剑划过池水的壁面,壁面就出现了繁文,我是没有看懂了,除非是高深的阵法家,不然就是古文学家,也是绝对解不出这个血祭葬阵的意思来。
南宫问顿了顿,说:“血祭葬阵,是一个完全的镇,一个邪术凝聚出来的阵法,可这个阵法,在这个底下的整体而言,就是一个阵眼的存在。另外,你先前,也遇到两处阵法。”
从一开始,双座大门,神棺卧道,就是其中的两处阵,而无头鬼所在通道,也是一道死路,阴兵、铁树俑也是相同的死路。
“你是说,这三座阵法,都是有关联的,为一个整体?”
我愣神,这个布阵的家伙,可了不得,三座阵法,还能够连在一起。
“没错,好比我们一开始进来的那座双门,就是龙头,神棺卧道,就是龙身,而从龙身往下落,就是三条死路,为龙爪。”南宫问缓缓的说道。
以龙为阵,阵中阵…我感到震惊,这是多么庞大的工程,这个地方,当年是怎么打造而成的,而起一开始进那两大门,阵法之下,还能借阴火存在,两扇大门还产生出天斩煞,影响着这气场的变化。
“而现在这个血祭葬阵,相比是龙的心脏,整个大阵的阵眼。”南宫问说着这么话,就抽出了却邪剑来。
我连忙制止他,说:“你就这样破坏血池,你确定这血池能够消失?万一塌陷了怎么办!”
经过了刚才陪葬坑,人骨如海潮扑倒的事情,我不禁产生出一丝后怕,如果阵法被破了,这个地方又会变成怎样,谁不知道,当年布下阵法的高人,有没有留下后手。
这的确是不得不想的事情,南宫问下手也迟缓下来,看着这血池,也不知用蛮力,能不能破除这等血祭葬阵。
“要不我们把血池子的血抽干?”
看着这血池子的鲜血,就像活物一样,漂动着人的尸骨,颇为瘆人发慌。
因为血池有了阵法借助地脉孕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