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哭成了泪人,内心的愧疚不安让我不能自拔,我的脑袋里就好像有东西在钻着,我头疼得脑袋也要炸开了。
不远处大波浪正在同那满是淤泥的怪物焦灼着,那个怪物全身都是虫兽,黏合着的模样极为的恶心。这种东西也不知是怎么生成的。竟然如此的恶臭与阴冷,简直就是活活从腐烂的沼泽里爬的一般。
大波浪见我还没走,眼睛已经瞪如牛瞳了,“你这是要我死不瞑目啊。”大波浪刚刚说完,便是一口逆血喷了出来,既然她便软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了。
我心落冰窟,全身寒到了极点,内心的愤怒愧疚同样也达到了极致,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我不要这样啊,温婉你为什么就如此的不争气!
看着虫兽簌簌的从那淤泥怪物的身上落下。看着淤泥怪物一点点的朝大波浪走去,我脑袋里好像炸出了一个窝,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画面便落在了我的脑袋里,我浑身一僵。
“般,驳,烙。珂,牟,急,定!”我的脑袋里跳出了一段古怪的符文,我并不认识,但却不自觉的跟着念了出来。
一股玄异的力量在我体内产生,我能感觉天蚕龙丝内衣上的聚阴珠正在疯狂的吞噬这山野之中的阴气,天蚕龙丝将其转化为的灵力又化作了这份玄异力量的养料,我凭空一指,那前行着的淤泥怪便如同被暂停了般定在原地。
“给我滚!”我冷冷一喝。手掌捏合间,一股可怕的灵力便爆发了出来,那淤泥怪物痛苦的嘶鸣了一声,它的身子便被我这样凭空的扯了开。里面散落出大量的腐肉尸骨,腐臭味更浓了。
这淤泥怪物似乎是由几具尸体拼接成的般,我看着胃部便一片翻涌,好在一股股的灵力安抚着我胃部的不适。此时它正惊恐的盯着我,整个身子都在下陷。好似要逃回地下一般。
我自然不给它机会,我双手上大片的灵力涌动着,我双手一合,那些灵气便如同压缩的子弹被瞬间的打了出去。
“轰!”
淤泥怪物被炸了个稀巴烂,腐肉白骨四处飞溅,恶臭的味道弥漫山野。四周的野兽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我看那淤泥怪物竟然还在动,似乎没死,我还想再轰他一次,不过手中的灵力已经不够了,而且我感觉我鼻子里流出了热热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一摸,是血,我流鼻血了。我搞不清怎么回事,但看淤泥怪要跑了,我赶忙又诵念了一遍咒语,想要引灵力上身。
“般!驳!...”
我艰难的念了两个字,身子便禁不住开始颤栗,一股莫名的威压好似从天而降,将我的喉咙给堵住了,我难以再将咒语念下,眼看着淤泥怪物要跑了,我拼了命的又念了一个符文,烙!
继而一股恐怖的威压彻底降临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便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黑暗里我能听到细细碎碎的说话声,睁开眼睛眼前却依旧一片朦胧,眼睛很疼,好像还被白布包裹着,我想要伸手去抓,手却被突然抓住了。
“别动!”
耳边有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心一惊想要起身,可全身没力气得厉害。我有些怕,问这是哪呢。那女人便道,“我家!”
“你家又是哪里啊?”我突然是想起之前我是昏倒在了大山深处,而大波浪和林凯也昏了。我这不会是入了野兽的口腹然后入了阴间了吧?
“妍欣认不认识?我是她妈!”这女人把这话一说,我顿时就有底了,我说“妍欣?是郭妍欣么?这是她家?还是我们两个都下来见你了啊?”
“见你个鬼,我们进山救你们的,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动用了什么禁术,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七孔都留着血呢。所以好好休养,别睁眼,否则对眼睛不好。”
听这女人这么一说,我心才安了下来,不过我为什么会七孔流血啊?难道是因为我脑袋里曾跳出的那段符文么?
我努力的回想那段符文,还有印象,可具体怎么念的,我却全然忘记了。
我便在郭妍欣,也就是大波浪家连躺了两天,其间这大波浪的母亲经常过来看我,帮我换些膏药啥的。
我也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大波浪和林凯的消息,大波浪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可能需要修养挺久才能醒的。不过那林凯倒是醒得挺早,在我醒来的第二天他就醒了,还有过来看我。
他询问我之后的事,我便一咕噜的都说了,这个家伙时不时啜泣着的,说没有保护好大波浪,心如刀绞般的。
我听不得这么肉麻的话,让他去大波浪那里哭。他说不行,怕吵到大波浪。我说你这样也严重影响我的休息了,他吸吸鼻子道,“我又不介意。”
不介意你妹啊,我很介意的好吗。到了第三天,我终于是能够起身走动了,而且我眼睛上的白布也能拆掉了。
我睁开眼,首先映入我眼睑的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大波浪的母亲。而在一边兴奋同我挥着手,长得格外俊俏的白面小生就是林凯了。我同他们微微一笑,非常感激的同那美妇说了声谢谢。
再环顾四周,是个古香古色的大木房间,看结构,和邹耀家相似,不过相对来说这个更加的精致,杂糅了很多小家碧玉的江南风格。上宏长亡。
“你不是一直想看妍欣吗?走吧,带你去看看。”大波浪的母亲冲我笑笑,然后便带着我去了大波浪的房间。
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