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看着满地的百足爬虫也不是那么怕了。大波浪拍着鼓也从小木屋里退了出来,她倒退着,每走一步,那些虫兽便退出一个脚印让其踩下,端为神异。
屋里的威猛男人俯着身子也想从屋里跑出来。不过看着地上那么多的虫兽,他止住了脚步,目光凶恶的盯着大波浪。其身后的美妇也一脸怨毒,她的眼睛狠狠剐着我们,恨不得把我们给吃了。
“你!会!后!悔!的!”威猛男人压着嗓子带着嘶吼。
“我可不这么认为。”大波浪耸耸肩轻笑着,带着我越退越远。其实我有些看不明白现在的情况,那屋里的美妇和威猛男人是什么人,而这个带我出来,能够控制虫兽的又是什么?
慢慢的,我们退出了小木屋的范围,大波浪拉着我就跑。现在我似乎也只能跑了,沿着荆棘坎坷的山路艰难的行进着,跑了大概五分钟。我便大汗漓淋,身子发虚,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我躺在地上,也顾不了那些刺人的荆棘了。
“喂喂喂,你给我起来。”大波浪拉着我,见我真是一动不动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给我。
我狼吞虎咽就把那压缩饼干给吃了,胃里舒服了一些。我又有点想哭了,感激的看着大波浪。我勉强坐起来喘气,大波浪的目光则一直放在小木屋的方向。
突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身子一绷,马上站了起来,可我的脚经过这几天的摧残,已经完全乏力了,所以我又直接瘫坐下去。
“师姐,我们这回损失可大了。回去必然要被师父责罚了。”远处传来一阵心疼的声音,只见一个脸白如胭脂的小生背着一个大行囊跑了过来。他的脸色满是心疼,其手里还捏着两个黑罐子。
我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个出现在闺蜜家的怪人,他身上可是挂了十几个黑罐子呢。他们不会是同一伙的吧?想到这个我身子又绷了起来。这要是一伙的,我还真就从虎堆里进了狼窝了。
“她没力气了,我背着她跑。”大波浪也不废话,她将自己身上的行囊卸了下来,扔给白脸小生。自己则一把将我背在背上,往着前面跑。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有些慌张,虽然这两个人看着挺靠谱的,可那对夫妻看着也挺靠谱的,我现在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了。
不过她没有说话,而且同那白脸小生并驰在深山的密林见,他们的速度特别快,而且极为的灵活,几乎一跃一蹬之间就能跑出了一两米。那白脸小生还时不时的回望一下,敲敲黑色的小手鼓,后面有爬虫声,同样也有那震天的虎啸声铺天盖地的传来。
我脸色不是很好,后面那个袒露上身的男人很可能在追杀我们,我问那一家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大波浪却摇头不答。我也不知道这大波浪背着我跑了多久,只见前面的浓雾竟然一点点的淡开了,一个视野非常开阔的盆地便出现在我的眼前。上叼欢号。
我们跑入了盆地之中,那大波浪便大松了口气,她甩下我便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白脸小生则是拍着手鼓,他从大行囊里掏出了几十个黑罐,指挥着那些不断涌入的虫兽进入这些黑罐之中。
那些原本拥挤在一起的虫兽们,竟然就依次分开,分门别类的爬入这些黑罐之中。
“师姐这次我们真是亏惨了,损失了五个黑罐,要是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把咱俩的皮给活剥了的。”白脸小生哭丧着脸,而这时盆地之外的浓雾里传来铺天盖地的虎啸声,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挑衅。
我身子也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站起来看着浓雾外那几双幽幽的绿眼,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刚刚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大波浪双手撑着地,整个身子往后倾斜着。我不解的看着她,然后她便指了指外面那几双幽绿的虎瞳道,“伥鬼听过没?”
“伥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听名字这样应该是一种鬼吧?
“不错,这伥鬼正是一种野居深山的鬼。”大波浪点点脑袋,她嘴角一弯,脸上所展现出的那种狂野美,是我平生见过最迷人的。
“师姐,我给你舔脚,不对是揉脚吧。”这帅气白脸小生也是忍不住拜倒在了这大波浪的狂野之下。大波浪也不介意,将鞋子直接踢开,然后让白脸小生捏拿了起来。
还真是狂野哈。我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可说起来,那个什么伥鬼身上给人的感觉却是炙热阳刚的,这和其他的鬼可完全不一样啊。”
“你还知道其他鬼?”大波浪意味深长的一笑,她也没深究下去而是道,“这伥鬼确实和其他鬼完全的不一样,因为其实依附着肉身害人的。”
依附肉身害人?我一怔,可这依附肉身害人也不应该有着这般阳刚的感觉吧,这种阳刚即使是强健的男人身上也不会有的。
“所以它们附身的并不是人,而是虎。”
“虎?”我一怔,难怪那男人会发出虎啸,原来是这般的缘故。
“这伥鬼,是被山中老虎所食之人所化,因为心有不甘便是依附在老虎的身上作恶杀人,以此来弥补心中的不甘。所以古时那为虎作伥的成语,便是这样来的。”
我一怔,原来为虎作伥还有这样的一个典故,不过这伥鬼也太可怕了,它们不但能够化形,甚至还拥有着比人类还强悍的阳气,这样的伥鬼伪装成猎户的话,普通人根本就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