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对面二百带甲兵士同时跪下,被朱常渊这种体恤下属的行为感动的泣不成声。
“神圣将军万岁。”
“万岁。”
“万岁!”
下面的士兵情绪高涨,特别是今日用两百人歼灭了整整数千人而一人无损,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将朱常渊当成真正的天神来看待。
“兄弟们不可如此。”朱常渊站起来摆了摆手,又摇头叹气道:“莫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不一会儿,破虏过来走到朱常渊身边,低头说道:“小王爷,房县城中,除了被咱们剿杀的那些士兵之外,还有数万的百姓,是不是也要。。。”
破虏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脸上狠色一闪而过。
朱常渊眉毛微微一皱,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既然是鸡犬不留,当然就要屠城,若整个县城屠戮一空,则外面的那些山贼再也不敢作乱,百分之一百会主动上门要求投降。
可是,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朱常渊又如何能够下得去狠手?
思索良久,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说道:“算了,将所有参与过孙小凤谋反的全部杀掉,一个不留。至于那些老弱妇孺,就别动了。”
摆了摆手,让破虏带着兄弟们先在孙小凤的府衙中好酒好肉吃了一顿饱饭,然后便开始第二轮的杀戮。
这次要杀的,就是那些曾经跟孙小凤谋反的人。
手起刀落,一夜血洗,整个房县县城又有三千壮丁人头落地。
黑暗过去,清晨到来,太阳在东南边的角落缓缓升起,日光普照光撒万物,给冬日的县城笼罩了一层金黄的暖色。
可惜,房县的百姓却人人自危,心头冷若寒冰。一夜之间,整个小县城万人以上被屠戮。
清清马栏河,亦为之红。
让人不寒而栗。
“集合!”
朱常渊一大早将喇叭拿在手中,召集所有的人马集合。然后,二百人被他安排在某一处大殿中,殿中燃起篝火,将整个大殿弄得暖烘烘的。
所有兵士带甲而眠,足足睡了一上午的时间。
中午吃饱喝足。在孙小凤的老巢搜刮一番,所有贵重的金银辎重全部放入马车中,然后收进系统。
然后,捆绑着孙小凤开始打道回府,至于这房县的县城,经过此次围剿之后,恐怕再也没有盗匪为患了。
只是让朱常渊没有想到的是,在回襄阳城的半路中,又碰到了一群由东向西迎面而来的骑兵队伍,如龙一般在山谷中排队前行。步履缓慢。
朱常渊笑了:这原来是张献忠的骑兵部队啊,不过,这些骑兵仿佛混的不咋样,不但没有一点骑兵的风驰电掣,那马儿也好似生了病一般不肯往前跑。
所有的士兵,都是徒步前进,还要牵着马。
“吁!”朱常渊勒住缰绳,斜眼睥睨的看了看张献忠的骑兵部队,冷笑一声,不用问都知道这货是来干嘛的。
“帮助自己攻打孙小凤?”
那是开玩笑的。要是张献忠有这个好心,他真的就不叫张献忠了,应该叫罗汝才。
很明显,张献忠的这支部队过来并非是为了帮助自己。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要趁水摸鱼。
不,趁水摸鱼还是把这家伙想的太过良善了。
朱常渊微微一笑,朝身边的破虏问道:“兄弟们还有几成的战斗力?”
“不知道。”破虏对于这支军队不熟悉,也不敢乱说。
旁边的孔和扭过头看了看士兵,对朱常渊低声说道:“神圣将军。这些士兵应该还有六成以上的战力。”
“恩。”朱常渊点了点头,看着前面上千人的大部队,道:“和这些人比起来如何?”
孔和道:“据末将观察,对面部队已然极其疲惫,若能一鼓而上,一个时辰就能斩杀七八成。”看了看那他们的部队,又道:“此处地形狭隘,敌军马匹多有折损,其战斗力还不如一般步兵,我若纵兄弟入其中,譬如狼入羊群。”
“好!”朱常渊眼中精光四溢,邪邪一笑,说道:“既然你张献忠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只是将你这两千骑兵弄死,还是太便宜你了。”
“那就再辛苦兄弟们一下!”朱常渊合上头盔,指着对面的两千骑兵,说道:“对面就是逆贼孙小凤的援军,务必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手中大棒举起,吸引住了所有兄弟的注意后,然后朝前一挥做出一个进攻的手势。
众人如虎,直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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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孙可望率军艰难的在山道上崎岖前行,苦着脸对属下说道:“都说这房县是流放之地,如今我才算大开眼界,怪不得这孙小凤竟然如此嚣张。”
一夜又一上午的行军,人马早就困乏不堪,加上山路崎岖难行,马匹多有折伤,有的断了腿,有的掉了蹄铁,反正如果按照他现在这个速度,三天能到房县县城就不错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朱常渊重甲骑兵应该比我们走的更慢才是,我们已经一夜零一上午没休息的赶路,为何还没有看到他的踪影,难道他是插翅飞去了房县?还是说,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隐秘道路直通房县?”
“将军,恐怕是有别的道路。”
“有别的道路?”孙可望狐疑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本地人都不知道有别的小路直通房县,朱常渊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猜想这货应该是光打雷不下雨,当时在襄阳城誓师时说的慷慨悲壮,可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