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瞥了眼赵成一副沉稳的正人君子模样,刘惠民暗含得意的暴发户嘴脸,如此明目张胆的行贿,想要不抄家也挺难的。崔云姬摇了摇头:“我崔家虽不如尊府富贵,却也不差衣食。”
刘惠民脸色一变,眼中显出凶光来,赵成仍是那副沉稳的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崔大人这是哪里话,我等草民,岂敢与府上争锋?不过是点心意,崔大人是见过世面的人,何必这般放不开手脚?”
崔云姬端着酒杯小酌,依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想,弄了那么大的排场,若单单只为这点银子,就没意思了。
这么一想,倒是有些索然无味的味道。
刘惠民朝边上一挥手:“快来把酒添上。”
边上的童子忙执壶上前,崔云姬瞟了一眼——那酒壶先前给赵成斟过酒。饶是如此,她也放下酒杯,不再多饮。
那不起眼的木匣子本身就价值千金,啪的一声,被崔云姬轻巧地合上了。
崔云姬带来的仆役死死守在门外,听见声响,相互回头望了一眼紧合的门,警惕顿生。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与楼下的喧嚣一起冲入耳道,在这深夜中令人无限困乏。
二人不禁一起想道,这临江楼怎地如此有精神,这般深夜了,还是人声鼎沸。
“二位有话但说无妨,提这真金白银,就是瞧不起我了。”崔云姬慢悠悠道。
赵成与刘惠民对视一眼,仍是由赵成开口:“旁的,也不敢劳烦大人,只是想知道,朝廷对咱们盐商是怎么一个章程。”
说得倒是直白。
崔云姬笑笑:“盐商也是大晋百姓,律法上怎么写,就怎么办。”
赵成心头一凛,看着崔云姬的眼神终于显露出他毒蛇一般的本性来,那阴险与狠辣直让人脚底生寒。
“此前,薄府君也得过我们兄弟的一些孝敬,”赵成点了点那木匣子,“只怕为人闲话,说咱们厚此薄彼,也万不敢将这收回,崔大人莫推辞了。”
一语双关,几乎是明言薄暮笙已被他们拉拢了。崔云姬一笑:“不了,不能再叫你们破费了,真有,我去与薄府君分分就是了,我与她交情好,想来她也不会吝啬的。”
刘惠民双眉一竖,就要说话,却被赵成按了下来,赵成用酒杯点了点桌面,适才那个童子便提着那酒壶来酒杯满上,赵成举杯道:“如此,便不勉强了。来饮最后一杯,往后,还望崔大人照看一二。”
崔云姬瞥了那酒壶一眼,赵成与刘惠民已先干为敬了,她来不及迟疑,便也喝了。
这酒……似乎更为辛辣……
晕眩的感觉浮上来,浑身的力气仿佛在数息间被人抽走。
崔云姬狠心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痛意席卷她全身,随着而来的不是清醒,而是如火在烧一般的灼热。
她站起身,天地都在旋转,喉间干涩得很,急需灌下一杯清冽的茶水。
“崔大人,已经宵禁了,不妨在临江楼宿一晚。”
不知是赵成还是刘惠民,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崔云姬勉力自持,站得稳稳的,声音也是稳稳的:“不碍,我这有府君手书,不怕宵禁。”她一面说,一面动身,极力自然。
刘惠民与赵成也不拦着,笑吟吟地送她。
楼下寂静一片,客人却一个不少,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无视眼前的杯盘狼藉。
崔云姬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茫然得很,分不清事物。
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说话:“大人,这边下楼。”
崔云姬觉得那道火从她的小腹,烧到全身,肌肤饥渴,心头颤栗,哪怕未经人事,她也知道这是怎么了。
下三滥!
她暗骂一声,高呼自己的仆役,很快就有人上前,扶着她走。
她看不清眼前人是谁,也毫无力气去挣脱。
要毁在这了!
崔云姬努力抵制因药物而来的渴望,私密处发麻,还有点痒,她深深呼吸,意识竭力清醒,然而,清醒会怎么样?接下去会是什么?
门开的声音,而后是门关。
耳边安静下来了。
崔云姬随手抓住身旁的东西,扶着稳住身形,口中抑制不住呻、吟,身体在叫嚣着欲、望,急需一人来纾解。
有一只微凉的手,来触碰她的额头,那凉凉的感觉,让浑身如火在烧的崔云姬觉得很舒服,她本能地想要靠近,但不及她去蹭那只手,仅剩的那点可怜的清醒便逼得她后退,因无力,原本简单的后退让她差点跌到地上。
那人连忙扶了她一把。
崔云姬低喝:“放手!”
待她站稳,手便听话的放开了。
她大口地喘息,欲、望燃烧着她的身体,那里已经湿了亵裤,身子敏感的无以复加,哪怕是柔软光滑的衣料的摩擦,都能让她动情,呻、吟。
如此淫、乱,如此不堪!
她发誓,不论接下去发生什么,不论她会有什么把柄被人拿住,她都不会放过他们!哪怕拼的鱼死网破!